“你、你你你……”完了,她什麼時候患了結巴病了?她以往並沒有這種症頭啊!“開什麼玩笑,你喜歡我陪你睡,我他媽的就得──”
她並沒有機會把稍嫌粗魯的抗議說完,因為韓牧允說到做到,絲毫不由分說地堵住她的紅唇,並雙眼直視她圓瞠的美眸,仿佛訴說著他的認真。
“唔……”
她後知後覺地開始掙紮,渾然不覺自己的舉動是火上添油,隻會讓抱緊自己的男人更為興奮而已。
韓牧允衝動地將她壓回大床上,由於地點和情境的串聯,他的欲念一發不可收拾,直想將她“就地正法”。
夏可潼被他吻得暈頭轉向,趁著理智還沒全然喪失之前,她運用天生的蠻力……呃,應該說“功力”──跆拳道和柔道訓練出來的氣力,猛地將他推離一步之遙。
“你……你別太過分了喔!”她嬌喘著,紅唇被他吮得紅腫。
韓牧允不似她喘得厲害,卻也不見得有多平穩,呼吸之問還是帶著些許紊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不覺得自己哪裏過分了。”
嘿嘿,又是一個標準答案,完美到不行。
她不敢置信地瞪著他,小手緊緊抓住自己櫬衫的領口。“你什麼時候追求過我了?”剛才那麼一陣拉扯,她幾乎春光外泄了呢!
雖然她不認為自己擁有什麼春光啦,但再怎麼說她總是個女人咩,該有的矜持她還是有的,不會隨隨便便就讓男人看到她的身體。
那種感覺太廉價了,她不喜歡!
韓牧允聳聳肩。“從被你電到那時候開始。”
那股電流太過強烈,著實不容他忽略。
因此他雖然明知她不是那麼容易上手的女人,但卻依然決定要放手一搏──橫豎他曾經追求過,至於能不能成功,那就聽天由命嘍!
“什麼電?”她傻愣愣地問。
“問你啊。”他湊近她的小臉,再次將她好不容易挺直的腰杆逼回床上。“誰教你身上帶電,莫名其妙的,我就被你電到了。”
帶電?!
誰?
她嗎?
夏可潼莫名其妙地看著自己的手。
沒有啊,她完全沒有感受到電流的存在,他怎會神經過敏地被電到咧?
真是“歹年冬,厚肖郎”啊!
“你覺得怎麼樣?嗯?”趁著她失神時再湊近一點,幾乎可以聞嗅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啊?”她怔愣許久,好不容易回過神來。“什麼怎麼樣?”
指了指自己的鼻尖,韓牧允耐心地問道──“我啊,你覺得我還可以嗎?”
“什麼可以?”
奇怪了,這家夥是火星來的嗎?怎麼他說的話,她幾乎都聽不懂?
“吼~~”韓牧允投降了,耐性盡失。“你是真的聽不懂還是裝傻?我都問得這麼清楚了,你還聽不明白?!”
夏可潼瑟縮了下,沒料到他會突然放大嗓門。
“你這麼大聲做什麼?我的耳朵好得很!”言下之意就是他不需要用吼的,她仍然可以聽得一清二楚。
韓牧允閉了閉眼,終於相信世上有人是屬於“天兵級”的,夏可潼便是一例。
她要不是太過擅長將男人耍弄於股掌之間,便是單純得像張白紙,從未體驗過男女之間的情事。
以他閱曆過無數的女人和各類罪犯的經驗來說,他相信夏可潼屬於後者;因為以他的觀察,她根本沒本事藏心眼,第一個設想根本是多慮了。
他的唇蠕動了下,沒有發出絲毫聲響。
“你說什麼?”夏可潼感覺他在講話,但她根本沒聽到任何聲音,誰曉得他是不是在偷罵她?“我是叫你小聲一點,可沒叫你變成啞巴。”
翻翻白眼,韓牧允無力地垂下雙肩,附在她耳邊低語。“男人隻有在做愛的時候才會輕聲細語,你想不想聽聽看?”
哇咧~~
夏可潼的臉頰又發燒了。她不敢相信這個男人真的在挑逗她,而且竟可以露骨至此!
他害不害躁啊?!
“你走開啦,我沒時間跟你開這種低級又下流的玩笑。”又羞又惱地再推他一把,可惜這次並沒有成功,反倒小手被他握進懷裏,在兩具貼緊的身軀之間。
“老實說,你覺得我怎麼樣?”
噢!雙方已然“近距離接觸中”,隻差還沒“擦槍走火”而已,他怎能讓她如此輕易離去?
他非得逼出她真實的心意不可!
“不怎麼樣!”她惱羞成怒,板起一張俏臉。“你夠了喔,開玩笑也該有個限度,別沒事拿別人尋開心。”
韓牧允的眼晶亮了下。“那你現在開心嗎?”
這個問題很重要。
她如果開心,表示不反對他的觸碰和貼近;反之,又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她真的厭惡自己的貼靠,另一種,則是她口是心非。
以他對她的了解,這女人應該會回答不開心,而她的心態絕對是屬於後者──口是心非。
這女人實在太ㄍ一ㄥ了,不論任何事都一樣,因此他非常肯定自己的直覺。
“你這個人很奇怪欸,我開不開心關你屁……”她猛地住了口,忽然想起他的警告和“懲罰”舉止,不得不乖乖地“消音”。
她才沒那麼笨呢,一天到晚讓他吃免費的豆腐──那可是以後要留給她老公“享用”的欽,他還沒那資格!
“關我什麼?”韓牧允挑眉,威脅的神色表露無遺。
夏可潼緊張地捂著嘴,略帶慌張地搖搖頭,那模樣著實可愛得緊。
“嗯?!”故意把臉板得更臭一點,再次佯裝逼問地逗弄她。
“沒、沒有,我什麼都沒說!”她連忙結巴地否認。
開什麼玩笑?要承認了還得了,好像她很“哈”他的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