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現在是什麼情況?!
她是來抓猴的,不是來參與“數P”遊戲的,對方千萬別誤會了才好!
問題是,兜頭亂噴的水花和霧氣,根本令她張不開眼,隻感覺到有雙魔手開始拉扯著她身上的衣物,令她失控地放聲尖叫。
“你們搞錯了!統統不要動!我是警察,請讓我拍照存證!”
才剛喊完,亂噴的水花突然停了,她忙著撥開臉上、發上的水漬,卻意外聽見一陣爽朗的男人笑聲。
咦?這個聲音怎麼好像有點給它熟悉?
一方毛巾陡地覆在她頭頂上,她趕緊扯下,定睛一瞧──哇咧!怎麼會是韓牧允?
她整個人愣掉了,一時間竟忘了該有所反應。
“笨可潼!”弓起食指敲敲她的額頭,韓牧允笑得很開心。“有人會乖乖讓你拍照存證的嗎?現在怕警察的人可不多,你這招行不通的。”
望著他燦爛且熟悉的笑容,夏可潼陡地一陣鼻酸,她吸吸鼻子,終究還是忍不住“哇~~”地哭了出來。
她這一哭,韓牧允開始手忙腳亂了。
他承認,這是他開的一個小玩笑,更設計老禿和一名女性朋友參與他的詭計;但千料萬料,怎麼也料不到她會以哭來作為她的“開場白”,這才真令他慌了手腳。
“欸,你別哭啊!”
七手八腳地將她摟進懷裏,看到她不知原由地哭了,他的心一陣擰疼,開始懷疑自己的玩笑是否真的玩得過火了?
“乖喔,不哭,我跟你開個小玩笑嘛!”
夏可潼不依地推他、打他,就是推不開、打不開他亦淋濕的寬胸,氣得她的眼淚掉得更凶,手勁也越來越大。
趕忙抓住她的小拳頭。“唔!很痛欸!”再不阻止她這沒頭沒腦的行為,他遲早被她打出內傷。
雖然她看似嬌弱,但力氣可不小,而且還身懷數種防身能力,不容小覦!
“會嗎?會痛嗎?”她像是嫌雙手不夠懲罰他的惡作劇似的,連腳丫子都加入嚴罰的行列。“不是不理我了?幹麼突然冒出來嚇我?!”
局裏流傳著自己與他的是非,她隻是不做回應,但不表示她就全然不知情。
是,同事們說得都對,傳得也都沒錯,自從逮到毒梟文的那天開始,他們之間便陷入空前的冷戰狀態,史無前例。
不明白兩人之間為何會演變成這樣的僵持,或許是自己的好強和欺瞞讓他生氣,但機密就是機密嘛!再親密的親人都不能透露了,何況他們之間連未來的承諾都不曾有過,他憑什麼要求自己對他做到絕對坦白?
“可潼!”心疼地將她摟進懷裏,也為她指控自己的幼稚行為感到無限抱歉。“我沒有不理你,絕對沒有!”
“騙人騙人,你這個大騙……唔!”渲染的淚水使她睜不開眼,但睽違已久的吻,卻令她的淚氾濫得更為嚴重。
韓牧允將她摟得好緊,恍似擔心她由自己懷裏消失似的。
火熱的吻一觸即發,欲念也隨之而來,且有一發不可收拾之勢。
畢竟他們都憋得太久、太辛苦,沒有人願意持續之前的僵局。
他們互相扯落彼此身上的衣物,熱切的吻不曾因雙方拉扯的動作而稍作停頓,雙方都隻想盡快擁抱彼此,抹去兩人之間曾經曇花一現的孤單。
太過急促而來的熱情令他們無法忍耐到大床,他將她抱上洗手台,親吻過她每一吋柔軟的肌膚,溫柔地撥開她的雙腿,輕易尋得她密林中脆弱的珠蕊。
“嗚……”她發出低泣,像隻小貓窩進他胸口。
無法掌控的柔情在他心頭漾開,邪惡的指探進她腿間的水嫩,輕淺地抽撤起來。
夏可潼咬緊下唇,眼角含著水霧,額頭緊抵著他的胸口,渾身止不住輕顫。
“好嗎?我有沒有弄疼你?”他得很努力才能控製自己的欲望,卻如何都不想在甜蜜的此刻傷害到她。
“嗯……”她搖著頭,除了呻吟似的單音節之外,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將她抱起抵在冰涼的牆上,他抬高她的長腿,一個用力挺進,兩人同時發出淺淺的歎息──
“天!我好想你!”溫柔的吻伴隨著沙啞的低語,他終究說出憋了好久的愛語。
或許是自己真的小氣,也著實氣惱她明知自己會擔憂,還貿然地接下那般危險的任務,氣她不懂得為自己著想。
當然,事後的爭吵也是造成他們之間相處情勢變化的要素之一,但那絕對不是太過嚴重的重點,重點是──他吃醋。
心愛的女人離開自己的身邊,到了另一個男人的身旁,就算他再怎麼相信她的忠貞,也很難控製得了心頭那股壓不下的醋意。
他都沒法子跟她日夜相守了,那男人憑什麼?
對於這點,他一定要向老禿鄭重抗議!
要是他再不顧他的感受,隨便發派一些雜七雜八的任務給她,他發誓,他絕對要將她擺在家裏藏好,不再讓她出去冒著生命的危險衝鋒陷陣。
這是他保護她安全的方式,至於會不會有人嫌他氣度狹小,那已經不在他考慮的範圍了,他隻要她平安快樂。
“嗚……”她哽咽著,主動環住他的頸項。“我也是,我也想你……”
思念總在分手後。
兩人在經曆過這段煎熬的日子,終究還是看清了對方在自己心裏的重要性,沒有人會想再試著放手;隻因太過濃烈的愛戀將他們緊緊牽係,形成無懈可擊的牽連。
感情得到對方同等的回應,那股早已失控的熱情更形熾烈。
他們以人類天生本能的撫觸和律動,來讓對方感受自己真實無偽的愛,直到眩目高潮來臨的瞬間──
韓牧允急促地換氣再換氣,比柔弱的她早一步恢複平穩的呼息。他溫柔地將她抱起,緩步踱回浴室外的大床上。
無力地俯趴在床上,夏可潼還在輕喘,桃李般的紅嫩雙頰、氤氳的美眸和泛紅的嬌胴,在在挑起韓牧允才剛平息的欲望,令他立時又蠢蠢欲動起來。
體恤她才透支的體力,不想讓她過度勞累,他攤開床上的被褥,小心地遮掩住自己的亢奮,不讓她發現。
不是不想再要她,而是想讓她好好休息。
瞧她眼下的黑眼圈,他再怎麼遲鈍也知道她已經好些天沒睡飽了,先讓她休息夠了,再次品嚐的滋味會更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