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章 最具親和力的是你的幽默(2)(1 / 2)

“詩才”拱手道:“好,想不到你也會來兩句,我們一起去拜訪歐陽修吧!”

於是二人來到渡口,上了小舟,“詩才”又詩興大發:“詩人同登舟,去訪歐陽修。”

歐陽修哈哈大笑:“修已知道你,你卻不知修。”

這個“修”字明說的是歐陽修,卻含“羞”的意味,雙關的幽默確實高明。

另有一個故事。南宋的張俊貪財好利。有一次,宮中的優伶為皇上演戲,扮做一個善於看天象的術士。他說:“人世間的貴人,必定應合天象,如果用渾天儀來觀看他們,就隻能看到星星看不到人。現在沒有渾天儀,可以用一枚銅錢代替。”

讓他看皇上,他從錢孔一看,說:“這是帝星。”

看秦檜,說:“這是相星。”

看韓世忠,說:“這是將星。”

輪到看張俊,說:“看不見星。”

大家大吃一驚,叫他再看一遍,術士說:“到底還是看不見星,隻見張王坐在錢眼兒裏。”刹那間,逗得滿座哄堂大笑。

宮中優伶所表演的節目意在諷刺張俊的貪財好利,節目的關鍵在最後一句,“隻見張王坐在錢眼兒裏”,這也是一語雙關。

雙關集明與暗、藏與露於一個詞語之中,它蘊涵著說話人的語言智慧。從信息接收方麵看,聽者需要借助於語境去悟說話人的言外之意。當順利地由詞麵意義轉入詞裏意義時,便會由衷地產生解碼成功的欣喜快慰之感。

(2)諧音雙關

諧音雙關即利用語音相同或相近的特點,使某一詞語字麵上在說此,用意上卻指彼。

清代《笑林廣記》第一卷有一則《田主見雞》的笑話。

有一個富人,將家中好幾畝多餘的田租給張三種,每畝索要一隻雞。張三把雞藏在背後,富人就沉吟著說:“這田不租給張三種。”張三連忙將雞獻出,富人接著又說:“不給張三又給誰?”

張三說:“你先說不租給我,後又說租給我,這是為什麼?”

富人說:“當初是無稽(雞)之談,後來是見機(雞)行事。”

無稽之談的“稽”和見機行事的“機”與“雞”都是同音字,在這特定的語言環境裏作兩種理解都可以。

梅貽琦任清華大學校長的時間很長,而清華大學從1911年開辦時起換了十幾任校長,有的隻做了幾個月,有的還沒上任就被學生倒掉了。

有人問梅貽琦:“怎麼你做了這麼多年?”梅貽琦笑道:“大家倒這個,倒那個,就是沒有人願意倒黴(梅)吧!”梅貽琦對於別人問他怎麼做了多年的清華大學校長,巧妙地利用了“倒黴”與“倒梅”這一語音上的相同之處,一語雙關,避免了自我欣賞、自我褒獎,顯示出謙遜和幽默的品格。

2. 偷梁換柱,避實就虛生妙趣

偷梁換柱的幽默口才就是把概念的內涵作大幅度的轉移、轉換,使預期的目的偏離方向,從而產生意外的效果。偷換越是隱蔽,概念的內涵就越有差距,幽默的效果就越強烈。例如下麵的例子。

老師:“今天我們來教減法。比如說,你哥哥有五個蘋果,你從他那兒拿走三個,結果怎樣?”孩子:“結果嘛,結果他肯定會揍我一頓。”

孩子的回答把老師的話語概念巧妙地偷換了。老師所問的“結果怎樣”,是指還剩下多少蘋果的意思,屬於數量關係的範疇,可是孩子卻把它轉移到與哥哥的關係上。

我們再來看幾個這樣的例子。

甲:“你說踢足球和打冰球比較,哪個門難守?”

乙:“我說什麼門也沒有後門難守。”

這是把球門這個具體的有形的門,一下子轉移到無形的、本質完全不同的抽象的門上去了。又如:

“先生,請問怎樣走才能去醫院?”

“這很容易,隻要你閉上眼睛,橫穿馬路,5分鍾以後,你準會到達的。”

本來人家問的是如何正常地到達醫院,並沒有涉及受了傷被送到醫院去,可是回答卻扯到你隻要故意違反交通規則就會受傷,而受傷的結果自然是被送到醫院,回答雖然仍然是到醫院,卻完全違背了問者的意願。

這好像是完全在胡鬧,甚至有些惡作劇之嫌,可是,為什麼人們還是把它當成一種精神上的享受而加以品味呢?

這是由於問的一方對所使用的概念有一個確定的意思,這個意思在上下文中是可以意會的,因而是不必用語言來明確規定的。任何語言在任何情況下都有不言而喻的成分,說話的人與聽話的人是心照不宣的。沒有這種心照不宣的成分,人們是無法講話的。因為客觀事物和主觀思想都是無限豐富的,要把那種心照不宣的成分都說清楚,如果不是絕對不可能,就是太費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