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神女那嚴肅的麵容,韓逍覺得一切變得不可預料了。
盡管他有點厭倦了死亡所帶來的沉重感,可是他無法解脫。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就在神女要去踹門的時候,木晴主動把門打開了——在月光的照耀下,她的臉色很蒼白,病態的那種蒼白。
“怎麼了?你們要對我妹妹幹什麼?”木樵衝過來,攔在了木晴身前。
神女冷笑了兩聲,把槍對準了木樵的眉心。
氣氛突然變得格外緊張,一陣過堂風吹過,把神女的長頭發都吹飛起來。
木樵鎮靜地問神女說:“你怎麼知道我妹妹就是殺手?”
“因為你妹妹剛才沒有穿衣服。我想,那個黑衣人絕對沒有時間去換衣服,可是,要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卻隻需要很短的時間。”
木晴走到神女身前,看著她,很詭異地笑了:“在我們羌族中,有一個很古老的世家,他們在每年的十二個月裏一絲不苟地守護和供奉祖先的各個陵寢……在古時候,這個世家不需要納任何捐稅,不需要服任何兵役,並擁有以祭奠祖先的名義,征收錢財和各種祭祀用品的神聖權利!”
“這麼說,你們是當地守陵世家的人?”韓逍有點瞠目結舌了。
“是的,所以,凡是外來的盜墓賊,我們都不會放過。”木樵緊握著拳頭,“但這次真可惜,我們隻殺了兩個人,就被你們發現了。”
“不過,我還是想提醒你們一點,雖然我們槍殺了兩個人,但最初的那個人不是我們毒死的。”木晴說話的時候,手裏已經多出了一把小巧的槍。
韓逍等人也都拔出了槍,以防她突然襲擊。
“呯!”一聲槍響,木晴自殺了。
她的太陽穴上留下了一個小洞,妙曼的身軀也緩緩地傾倒在滿地落紅之中。
“妹妹!”木樵嚎啕大哭起來,繼而撿起了妹妹手上的槍,然後也給了自己的太陽穴狠狠一下。
他倒下的時候,手裏還緊緊地摟著妹妹。
韓逍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走了,心中卻不禁在想:木晴說的是實話嗎?難道殺死薑術的……還另有其人?
太陽很快就升起來了。但在溫暖的晨曦裏,這幢石頭砌成的碉樓卻依舊是毫無生氣。
那個羌族的小男孩一直趴在哥哥姐姐的屍體邊上哭,他已經成了孤兒。
韓逍上前,拍了拍小男孩的肩膀:“你叫什麼名字。”
小男孩從靴子裏拔出了匕首,跳起來,眼睛通紅通紅。
一縷縷金色的陽光從窗戶外照射來,光斑在匕首上來回運動。
在小男孩,韓逍左手準確無誤地切在了他的右腕上,匕首“當!”地掉落在地。
“你還沒有能力殺我。”韓逍毫無表情地說。
小男孩的臉慘白慘白,他像個巫婆那樣地下詛咒說:“對,你應該乘我還沒有能力殺你的時候殺了我,否則,你一定會死在我手裏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