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沒有想到這個女孩子的性格居然那麼自傲清高,三句不合就要趕人。我冷笑了一聲,心想:看樣子,平時也是被父母寵上天的吧!不過她說不要查不代表我就沒事,畢竟昨天晚上那茬子事兒還曆曆在目呢!沒弄清楚我是不會走人的。
就在周玲回身離開,而我想要伸手阻止的時候,她卻突然站直了,然後艱難的捂住了自己的脖子,臉漲得通紅,舌頭都吐出來了;隻見她慢慢的蹲下來,眼睛往上翻著白眼。我和老五都很吃驚,連忙去扶她,我碰到了她的脖子,發現觸感特別的毛糙,而且很是燙人,而周玲則一副眼看就要出氣多,進氣少的樣子。我連忙對著老五說:“打電話叫救護車!這個女的有羊癇風?!”但是老五的眼神卻遊走在這屋子的四周,突然從放置衣服的那麵牆角裏伸出了很多的長頭發,就像有生命的海藻,我們看了看周圍,有許多的頭發從黑暗的角落裏伸了出來,這些頭發仿佛是有意識的想要阻隔我們和周玲一樣。
老五連忙將我一把拉開,我也第一時間往後一退,立刻鬆開扶著周玲的手,轉而拉住老五的胳膊。此時我看到周玲的腦袋後麵長出了一張臉,那張臉的眼眶裏沒有眼珠,空白的眼窩裏卻投出了嘲笑和憤怒的形狀,她的舌頭很長,但是她的臉極其小,完全隱在了周玲的頭發裏。
這張臉發出了吱吱的磨牙聲,表情就憤怒和怨恨。老五拉著我的胳膊,然後眼睛盯著那張臉,那張臉沙啞的說道:“一起死,一起死……”我聽到它的聲音,頓時感覺自己的頭皮生疼,就像是有人撕扯我的頭皮一樣,我扶著頭,控製不住的**出聲。老五抿著嘴巴,死死地盯著那張臉,那張臉像是橡皮做的恐怖麵具一樣扭曲變形著。
周玲痛苦的別過頭,但是她看不見它的臉,隻能聽到那聲音,她眼神一掃前麵的傲慢,充滿了恐懼。她想要爬出去,但是頭發把她的手腳都纏住了,我這才發現周玲的脖子周圍緊緊地勒著許多頭發,那些頭發正從她脖子上的毛孔裏伸出來,她就像一隻毛猿被自己的毛發給勒住一樣。周玲痛苦的喊著,聲音因為無法呼吸被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嚨裏,發出痛苦的嗚咽聲。
那張扭曲的怪臉轉過了頭,它雖然沒有眼珠,但是那種像被黑暗中的野獸注視的感覺讓我們大氣也不敢喘一聲。它空洞的眼窩中除了完全的黑暗什麼都沒有,但卻是那樣的陰森和瘋狂。我們被那些頭發逼退到了門口,周玲依然想要爬出來,但是她根本使不上力氣,她越是滾動,她周圍的頭發纏的就越緊,許多頭發硬是伸進了她的口腔和鼻子裏,最後連發嗚咽聲也很困難了,隻是望著我和老五,眼中充滿了乞求。
而我的頭發就像要刺進我的大腦裏,一根根猶如細針一般,疼得我死命的捶打著腦袋。那張臉咧開了它的嘴巴,拉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像是在嘲笑我,它發出了猶如老妖般的聲音說:“把那根頭發留下,你們快滾,我隻要這個賤人的命。”
隨後那張臉瞪了我一眼,我的腦袋好像被撕裂了一般的疼痛,身體也慢慢的滑了下去。老五扶住了我,他看了看我,有看了看周玲。周玲渾身都是頭發,她趴在地上,背後的那張怪臉就從她的腦後門凸了起來,她已經不能動了,她的嘴巴和眼睛裏都塞滿了頭發,她隻有無意思的抖動著雙腿和手指,在她的身下有一灘水,它已經失禁了。
如果我們就這麼逃走的話,周玲的性命就算是在這裏交代了。我咬著牙用盡所有的力氣站起來,咽了口口水,拍拍老五的肩,表示我還能撐下去,先救周玲。老五看了我一眼,明白了我的意思,而那張臉見我們不走,抑製不住憤怒,瘋狂的抖動著頭發,小小的房間的到處是漆黑的發絲,我的腦袋幾乎就像是要被捅穿了一樣疼。我咬著牙,顫抖的問道:“你到底是什麼東西?你和這個女的有什麼深仇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