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的實時狀況還是在不斷地傳來。
北傾月隻覺得自己的心,也正是陷入到了緊張之中。
一方麵是在覺得,自己也是那般的渴望看到他的這一場比賽。
另外一方麵卻又是在覺得……似是如今,這比賽已經變得更加的危險了。
她對這些東西的了解不是特別的深,但並非是什麼了解的沒有。
如今……也隻是可以感受得到,從這比賽之中,傳過來的那一種凶險的感覺。
她的手緊握成拳。
危險麼?
是啊……
刺激的運動,往往伴隨著危險。
於是,在帶給人震撼的同時,也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正在進行著這一切的人就會出事了。
身為這樣的人的親人……她如今,應該可以算是軒清城的親人了吧?
有些時候,人和人之間的關係,就是這樣子的詭異。
在這之前,並不覺得會有一天,自己也會和一個人之間,建立起來了如此的連接。
但在這之後,卻隻覺得這才是尋常。
而她如今,還有著軒清城兩個人,大概就是接近於這一種感覺了。
北傾月的唇角微微上揚。
她本身所想要進行的攝影,也接近於極限的範疇了。
所以,對於那些進行著極限挑戰的人的心思,她是真的了解。
但當自己變成了那一個正在擔心著的人的時候……感覺卻是不一樣了。
就像是她無法放下她手中的相機,軒清城也無法放下他的挑戰之旅。
所以,他們注定隻能來一場,幾乎是賭上性命的相愛。
刀懸在上方。
沒有誰知道,意外會在什麼時候出現。
如果可以完全避免的,也就不叫做意外了。
而在這之前……就是盡情地去綻放!
勝利呼聲從下方傳來。
軒清城的車減速往前行駛。
這一次……別的都還好。
甚至就連最後的結局都是好的。
但他卻是一點兒都不樂意。
後方,已經有車追了上來了。
“好啊你這個小子!竟然還真的被你贏了!”
戴裏克搖下窗戶,對著軒清城笑。
隻是……戴裏克卻發現,軒清城的表現,一點兒都不像是獲得了冠軍的人的表現。
甚至是……軒清城的臉色有幾分蒼白。
還有……他的情緒也並不佳。
“怎麼了?”
戴裏克皺眉。
他本來的情緒也一下子褪去,剩下隻有擔憂。
軒清城搖搖頭。
他停下車。
之前……在戴裏克加速了之後,他也一樣在加速。
可是……漸漸,他有著一種幾乎無法掌控的感覺。
雖然實際上,一切還是在控製之中,他知道自己的水平如何,知道自己可以在那一刻,去做到多少的事情。
可是,那時候,他還是覺得,莫名的,剩下的也就基本上都隻是一些恐懼的情緒了。
如果在那個時候,他稍稍出現了意外,那會如何?
他下了車,蹲在路邊。
戴裏克也停下車去,就在他的身旁。
“你……開始恐懼了?”
無知者無懼。
但當知道了,或許也就是恐懼開始出現的時候了。
軒清城看著戴裏克。
他知道,這個時候,戴裏克是最能理解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