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雪狼穀最近的一座城池名叫護都城,對於習武之人,從雪狼穀到達護都城隻需一天的時間便可,然而對於普通的人而言,非得要走上七八天才行。
此時正逢三月之際,漫山遍野鮮花盛開,樹青草綠。雪狼穀裏雖然不失這些景象,可對於蕭陰漠而言,一切都顯得那麼的新鮮,就像一個世俗未安的三歲孩童一樣,滿臉的好奇與激動。你看他時而這裏摘下一朵花兒放在鼻子前聞聞,那裏折下一根野草放進嘴裏啃啃;時而哼著不著調的小曲蹦蹦跳跳,走走停停;時而捨起一顆小石子,往那停在樹枝上歌唱的鳥兒打去;時而跑入花叢中,追趕著那些翩翩起舞的蝴蝶和那些忙於采花的蜂蜜……
如此這番,倒也愜意!
兩天後,不知不覺,終於到了護都城。
其實在雪狼穀,五位師父就已經告訴了蕭陰漠有關整個中原武林的地形分布。因此,整個中原武林的地形圖早已深深地刻在了小****的腦海裏,他自己就是一副活地圖。
進入護都城時已近中午,看著那熱鬧非凡的街市上人來人往,買賣吆喝聲不斷,蕭陰漠一時童心大作,這裏瞧瞧那裏看看,全然一個鄉巴佬進城的模樣。殊不知,他這前腳剛一進城,後腳就被兩個年紀和他差不多大小、長的賊頭賊腦的人給盯上了。
蕭陰漠一心隻顧著貪玩,全然不知身後有人跟著。
突然,蕭陰漠看到前麵不遠處有一個賣香梨的攤販,於是上前取下背後的包袱,從裏麵取出一錠碎銀在手中掂了掂,道:“老板,給我個香梨。”
那賣香梨的老板是一位看上去四十來歲的大漢,見有人要買梨,趕緊嗬嗬笑道:“好的……”然後挑了一個最大的香梨交到蕭陰漠的手中。
蕭陰漠將手中的銀兩遞給那老板,道:“不用找了。”
見此,那老板欣然回道:“多謝客官,多謝客官。”
殊不知,蕭陰漠身後跟著的那兩個人見蕭陰漠出手如此闊綽,一個個雙眼大放異彩。
蕭陰漠邊走邊啃,突然感覺背上一輕,回頭一看,卻發現自己的包袱不知所蹤,趕緊掃視了一下四周,果然見正有人拿著自己的包裹拚命的往前跑著,莫名的笑了笑,繼續吃著香梨往前走去。
話說那兩個在光天化日之下,搶走了蕭陰漠包袱之人跑到一小巷子裏。其中一人興奮的說道:“張三,趕緊打開包袱看看,看看裏麵有多少銀兩,看那小子出手闊綽的樣子,這次我們肯定撈了不少。”
那個叫張三的人趕緊就地打開了包袱,翻了一氣也翻不出半點銀兩出來,於是大罵道:“******……陳五,我們被那小子給耍了,包袱裏除了幾件破舊的衣服,其它的什麼也的沒有,走,找那小子算賬去。”
聞言,陳五跟著大怒,二人一轉身,正好看見剛才那個被搶了包袱的小子正滿臉微笑的看著自己,手中還拿著剛剛買的那個香梨慢慢啃著。
那張三火冒三丈,對著蕭陰漠大聲怒喝道:“小子,你是不是在耍我們?”
蕭陰漠輕輕咬了一口手中的香梨,笑道:“是又怎樣?你們二人從我進城的那一刻開始,就一直跟在我身後,我要是不耍耍二位,又怎麼對的起二位?”
聞言,張三和陳五齊齊怒喝一聲“找死”,然後赤手空拳朝蕭陰漠齊齊撲了上來。
見此,蕭陰漠冷冷道:“真是爛泥扶不上牆。”緊接著身形一閃,剛好從張三和陳五二人的中間閃過。
張三和陳五二人撲了個空,正準備轉身反撲時,突然感覺腹部以下涼颼颼的,大驚之下,二人趕緊低頭往下一看,卻是自己褲腰帶不翼而飛,褲子也就往下掉去。二人再次一驚,趕緊抓提起褲子,如耗子見了貓似的灰溜溜的跑開了。
見那兩個逃跑之人一副狼狽不堪滑稽的樣子,蕭陰漠哈哈大笑了起來,隨即扔下剛才從張三和陳五二人腰間抽下的兩條褲腰帶,然後走出了巷子。
剛一走出巷子,就聽到兩位行色衝衝的路人在談話,其中一人道:“快點快點,聽說孫小姐在三笑樓擺下了一副蒸籠棋局,如若有人破了她的這副蒸籠棋局,便可得賞銀五百兩,還可以和她比翼雙飛呢!”
蕭陰漠一聽,心中頓時嘀咕道:“既然有這麼多賞銀,那一定有意思。”趕緊咬了一口手中的香梨,然後將梨核順手往後一扔,隻聽一聲怒吼:“唉呀……誰?誰他媽用梨核咂我?”
聞言,蕭陰漠趕緊“咕嚕”一聲將口中的香梨囫圇吞了下去。
這時,剛剛從蕭陰漠身旁路過,也就是那個說什麼孫小姐在三笑樓擺下了一副蒸籠棋局的人走到橫在了蕭陰漠的前麵,厲聲問道:“小子,剛才可是你用梨核砸的我?”
聞言,蕭陰漠趕緊回道:“沒有啊!”
“哼,你還狡辯,剛才我明明看見你在吃著梨,那我問你,你剛剛吃的梨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