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蕭陰漠心下一驚,趕緊滿臉迷惑的看向了月兒。月兒苦笑一聲,說道:“梁叔叔,我和令公子雖然是指腹為婚,剛才梁叔叔你也說了,我爹現在還在天牢裏,我又豈能背著我爹談婚論嫁。”
聞言,梁大人嗬嗬笑道:“曉月啊,你能這麼想就好,我是怕我這個不成器的兒子有負於你,要是這樣的話,你又讓我如何像你父親交待。”
“梁叔叔盡管放心,曉月此次並不是為了婚姻之事而來的,完全是為了進京想見家父一麵。”
梁大人微微歎息一聲,說道:“既然你執意要去,梁叔叔也不攔你,隻是這一路上路途艱辛,你可要小心才是,到了京城以後,你得想辦法去找太師上官大人,看他能否幫上一點忙。”
聞言,月兒趕緊謝道:“多謝梁叔叔!”
“曉月啊,你也用不著謝我,都怪我一點忙也幫不上,等下我幫你準備點盤纏,給你在路上用。”
“不用了,梁叔叔,我表哥已經帶夠了銀兩。”
“既然這樣,那梁叔叔也就不勉強了。曉月啊,現在時候也不早了,不如就在這裏吃過晚飯後再走吧!”
月兒和蕭陰漠一聽,這分明是間接在下逐客令。看來,真是牆倒眾人推,樹倒猢猻散啊!蕭陰漠倒是一聲不吭,月兒則趕緊說道:“不了,梁叔叔,曉月明天還要趕路,那就不打擾梁叔叔了。”
“也罷,梁叔叔就不留你了,一路上小心!”
“多謝梁叔叔!”
蕭陰漠和月兒正準備起身離開時,突然一位看上去也是十八九歲、穿一身藍色長袍的少年正興衝衝的走了進來,說道:“爹,孩兒已經派人將文書給司馬大人送去了。”
這少年便是梁大人的獨生子——梁文才。
蕭陰漠一聽就知道此人就是這位梁大人的兒子,從小和月兒就指腹為婚的那個人,心裏總覺得不是滋味,也就起身直往外走去。至於月兒就更不用說了,又怎麼會不認識他,以前月兒他父親沒有入獄的時候,這個梁文才總會隔三差五、大老遠的跑到月兒的家中,去找月兒玩。如今月兒的父親被打入了天牢,這個梁文才不知怎的,反倒再也沒去過了。
月兒見梁文才進來,趕緊低著頭往外走去,豈料,梁文才跟父親交代了一下後,剛好看到月兒低著頭從自己的麵前經過。剛開始這個梁文才還沒在意,可當他回頭看了一眼月兒的背影時,不由一愣,這不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那個身影嗎?於是心下大喜,趕緊跑到月兒的前麵,大喜道:“月兒,真的是你嗎?”
月兒知道這下一時難以脫身,心中不由苦笑一聲,微微抬頭笑了笑,道:“梁公子,是我。”
聞言,梁文才大喜過望,趕緊說道:“月兒,這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為這一輩子都見不到你了呢!沒想到老天開眼,讓我在這裏見到你了。月兒,你知道嗎?上次聽到你家遇難之後,我曾多次偷偷的去了你家,還以為你……”
月兒苦笑一聲,道:“梁公子,月兒福大命大,那次逃過了一劫。”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月兒,你知道嗎?這段時間以及,為了你,我可是茶不思飯不想的,天天都在祈禱,希望你平安無事。月兒,我……”
然而,這梁文才的一番話,把一旁的小****氣的咬牙切齒,滿臉鐵青,雙目噴火。而月兒也注意到了蕭陰漠此刻的表情,心裏反倒大笑不已。
就在梁文才說“我”的時候,蕭陰漠突然“啊”的一聲大叫,道:“啊……表……妹……時候不早了,我們該上路了,要不然城門就要關閉了的。”
聞言,梁文才微微一驚,趕緊問道:“月兒,你們這是要去哪啊?既然來都來了,為何不在這裏住下,我有很多話想跟你說呢!”
蕭陰漠趕緊哈哈一聲尖笑,道:“梁公子,有什麼話還是留到下輩子再說吧!”
“你說什麼?”梁文才一聽,不由大怒道。
“哦,不好意思,說錯詞了,是就給下次再說。表妹,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