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夠傲慢的。”亓官藎心中著實有些不滿,即便他能感應出眼前這個人的實力不亞於自己,但用靈體見麵實在是敷衍至極。
亓官藎向後掃視,卻沒有發現任何能落腳的地方,對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印象分又低了幾分。
拇指輕彈,一根圓柱形的樹樁破土而出,穩穩地紮根在亓官藎身後。亓官藎剛想落座,卻不曾想樹樁根底發出一聲“滋滋”的侵蝕聲,整根樹樁被一種無形的毒氣腐蝕成了一灘爛泥。
“沒用的,這裏的土壤和空氣都被蠍毒籠罩和浸染,普通的樹木根本無法在這裏生長。”男子依舊笑吟吟地看亓官藎作何反應。
果不其然,亓官藎冷哼一聲後,一根亮銀色的圓柱體再度破土而出。見多識廣的男子一眼就瞧出了這根亮銀色金屬的來曆。
【彌堅】,普天之下最為堅硬的金屬之一。無論密度、熔點、沸點、堅硬度、抗腐蝕性都能在所有金屬中名列前茅,隻有最高階的銳金師才有很小的幾率才能製作出來。每個銳金師一生能製出的金屬數量是有限的,並不是伴隨著實力的提升而漸漸增加能製造的金屬數量。譬如說一個經曆了一次覺醒的銳金師在初期能製造出最為基礎的薄金、塑璃和細鐵,那麼他即便達到了滅階也可能隻能用這三種金屬。一切都要看運氣。
而顯然,用運氣好來比擬亓官藎是遠遠不夠的。
命運!隻有命運才可以囊括亓官藎的人生。
“你是什麼人?”亓官藎儒雅的一回身輕飄飄地坐到彌堅上。
“我是蠍子的頭目,玄澤。”男子毫不避忌地說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亓官藎臉色微變,但很快恢複了正常。
靈法大陸上最大的組織莫過於五毒。而五毒雖然都或多或少有拋頭露麵的時刻,但五毒內部的資料一直是絕密,尤其是五毒的組織者更是最為神秘的存在,而那些拋頭露麵的組織人員也經過嚴格訓練,無論怎樣嚴刑拷打都不會透露一絲五毒的消息,這就使得五毒更為神秘了。而眼前這個男人竟然就這麼坦誠布公地告訴他他是蠍子的頭目,這怎麼能不讓人咂舌?
“那你在這裏相迎是什麼意思?”亓官藎坐懷不亂。
“沒什麼,隻是來迎接一下幾百年來第一位不速之客。”玄澤似笑非笑地打量了亓官藎一眼,“沒想到幾百年了,來的第一位客人竟然強悍至斯。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真想和你大戰一場。還未請教閣下的名諱是?”
“亓官藎。”
“亓官藎?”玄澤喃喃的念叨了幾遍這個名字,“無榜上沒有的名字,難道你是新生代的強者?”
亓官藎自嘲的搖搖頭:“我的年齡比你隻大不小。”
“你怎麼這麼確定?”玄澤活了這麼久,連他自己都忘了自己到底幾百歲了。
“與你無關。”亓官藎風輕雲淡地駁回了玄澤。
玄澤不急不惱,輕輕打了個響指身後的蠍子突然像是接到某種指令般前赴後繼地攢聚到玄澤的身後,幾次呼吸的工夫便凝聚成了一張椅子。玄澤向後一拂自己的錦袍,坐了下來,與亓官藎對麵而視。
“想必閣下這次是來者不善吧?”
亓官藎淡然一笑:“沒錯。”他沒有直截了當地說出自己的目表是卵。
“如果我沒猜錯,你的目標應該是卵吧?”玄澤一針見血地說道。
一絲空間之力悄然凝聚在亓官藎的指尖,亓官藎也不在避掩地說:“你想阻止我?”
“如你所見,我是做不到的。”玄澤風輕雲淡地說道,“不過你也不可能破壞卵。”
“試試看才知道。”話音剛落,亓官藎虛影一晃,消失在原地。
無數虛幻的殘影呈掎角之勢由上到下全方位包圍了玄澤,還未等玄澤做出任何反應,所有殘影動作一致地同時把刀刃刺入了玄澤的體內。殘影一道道地重合,而玄澤身上的刀刃卻沒有消失。
“虛中有實,實中有虛。”玄澤的靈體一陣顫抖,“真想和你決一死戰,可惜……”
“可惜什麼?”亓官藎拔出刀刃。
“可惜暫時不會有這個機會了,不過用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讓所有人俯首稱臣了!”
“你什麼意思?”亓官藎眉頭一皺。
玄澤沒有說話,隻是詭異地對亓官藎一笑,靈體緩緩消散在空氣中。
亓官藎微微喘了幾口氣,心中暗歎一句“可怕的家夥”,繼續向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