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時間竟然語塞,找不到話反駁……
雲驚凰又踹了他的嘴一腳:“說到底就算現在贏王殘了,你也沒勇氣跑到王麵前報仇。
你就是膽小又齷齪,又菜又慫又垃圾!”
“做鎮南軍都委屈了你,應該回家種田,村裏正缺個噴糞機!”
連昏迷的雁兒也聽得清醒過來,“啪啪啪”地直拍掌。
“王妃說的對!王妃罵得太有道理啦!”
男人卻像是被揭開遮羞布,羞憤無比:
“你給我閉嘴!你一個聲名狼藉的臭娘們,有什麼資格教訓我鎮南軍!
嫁給殘王,你這輩子都該守活寡!欠插的潑婦!”
嘴還這麼髒?
“雁兒!拿繩子來!”
雲驚凰懶得再和他廢話,丟下手中的劍,拉來一個大箱子。
雁兒也恨極了這辱罵贏王和王妃的人,很快去找來羅繩。
男人看著雲驚凰步步逼近,心裏忽然升騰起更大的恐懼:
“你要做什麼!別忘了我是鎮南軍,我們每天都會執勤!
要是少一人,將軍很快會找上門來!”
“是麼,這倒是提醒我了。”
雲驚凰蹲下,將男人從地上拉了起來。
男人以為她是害怕了,可她竟然開始脫他身上的鎧甲!
硬甲到軟甲、護膝,鞋子,軍衣……
全身衣服被脫下來,隻剩下一套白色裏衣。
那裏還破了一個洞,血肉模糊……
“看了這肮髒的玩意,我都怕眼睛生瘡。”
雲驚凰隨手撈了個麻布袋,將男人從頭到腳罩住,又用麻繩嚴嚴實實地捆住。
“唔……”
男人被裝在麻布袋裏,還捆成粽子,動都動不了。
雲驚凰又拖著他,將他重重塞進箱子裏,蜷縮成一團。
“你到底想做什麼……”
他有些慌,眼睛看不見,未知的恐懼越發將他籠罩。
雲驚凰手中多了把匕首,在麻布袋上割開一個孔,隻露出男人那張嘴。
“別急,還沒開始呢。”
她幽幽一笑,起身走到外麵的屋簷。
那裏有一個蜜蜂窩,冬天蜜蜂們都在冬眠,活動量很小。
雲驚凰一個袋子套下來,迅速走進來,反手就重重塞進箱子裏。
然後——
“咚”的一聲!
合上箱子的蓋子。
被驚到的蜜蜂們“嗡嗡嗡”的飛出來。
而男人全身上下被捆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張嘴!
蜜蜂們飛過去,盯著他的嘴唇就咬啊咬~
很快、“砰砰砰……”
箱子不停振動,痛哭聲淒厲無比。
雁兒看得心驚膽戰,瞠目結舌。
這……這太生猛了吧……
“小姐,這會不會不太好……他到底是鎮南軍……”
“既然嘴那麼愛嗶嗶,當然得讓他和蜜蜂好好切磋切磋!”
雲驚凰眼中毫無同情:“況且他現在的樣子,就算放回去,鎮南軍就不會找我們的麻煩嗎?”
雁兒皺眉,也是,恐怕讓他一直被關在這裏,倒是最好的辦法……
在雲驚凰看來,暫時對付不了鎮南軍,但對付一個區區小卒,綽綽有餘!
她開始拉大箱子,雁兒也趕緊幫忙。
箱子被推進倉庫裏,關上門。
一個鎮南軍的兵就這麼被解決,無人知曉。
遠處城牆外。
蒼伐推著帝懿散步,巨大的玄虎緊隨其後。
兩人將全程盡收眼底。
帝懿眯眸:“這真是我那侄兒找來羞辱孤的王妃?”
蒼伐:……
“王妃的確和傳聞中不太一樣……但她似乎沒有什麼壞心思,這段時間也是她一直在維護王。”
帝懿:“她方才所做,是龍鯉?”
蒼伐眼皮一跳,連忙抱拳低頭:
“是屬下失職,但王妃隻是想為王調理身體,所以屬下未曾製止……”
帝懿深邃的雙目裏倒映著那抹紅色身影,看不出喜怒。
“放心,她雖變化迥異,倒是忠心耿耿,還是孤的救命恩人……”
他骨節分明的大手落在玄虎頭上,慢條斯理地撫摸:
“地窟太擠,那玩意該出來兩條,去箱子裏透透氣了。”
蒼伐皺了皺眉。
地窟是王往日裏折磨細作的地方,裏麵養了一批赤練蛇。
細如羅繩,卻通體緋紅,是劇毒之物。
咬人之後不會讓人死亡,卻會讓人全身潰爛流膿,再如刀割寸寸裂開,猶如無時無刻被火焰燒灼,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王的意思……是要往那蜜蜂箱子裏再加兩條赤練蛇?
那嗓音又補充:“另、九族流放!”
話落,龍椅轉動,那抹身影消失在恢弘的宮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