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之前那件事,劉金山一直在老頭堆裏麵抬不起頭。
不是他不想信,而是不敢再信。
這個傻小子,說不定看他生病,故意哄他開心呢。
“我老板沒空。”劉燦陽當即否定。
然而下一秒,溫言柔和的聲音插了進來:“有空。”
場麵頓時鴉雀無聲,萬籟俱寂。
“你怎麼來了?”劉燦陽皺眉,顯然有些失措。
溫言沒回應,徑直走到病床前,俯身對著劉金山說:“叔叔,我是‘w’的管理人。劉燦陽在‘w’裏的代號是六,他這些年,的確在‘w’裏做事,他沒有騙您。”
劉金山微微驚訝,上下打量著溫言。
“你是……”劉金山看了自己的兒子一眼,卻發現他麵帶窘紅。
“叔叔好,我自我介紹下,我叫溫言,是劉燦陽的上司,也是他的朋友。”
“哦哦哦,好好好,坐下說坐下說。”
見到這姑娘的
年紀大了,他閱人無數,這個姑娘給他一種不驕不躁,誠懇的感覺。
溫言坐下後,遞給他一個文件袋:“叔叔,這是‘w’下麵的公司和營業執照,還有股權詳情,‘w’下麵的公司,小六也有股分,您看看就明白了。”
看著這厚厚的一疊資料,劉金山已經信了大半。
他拿起來隨便翻看幾下就知道了這個“w”組織的含金量。
“w”旗下的公司盤根錯節,各個行業都有,幾乎占據了整個華國的重要項目,有這樣實力的,不可能是一般企業。
“你們這個組織,比我想象中還要厲害。”劉金山看完大為震驚。
以前他以為這個“w”雖然神秘,但也隻是幹一些邊緣的任務,沒想到這個“w”還挺正規,隻是因為加了個“組織”的代號,就看起來神秘了很多。
“叔叔,我知道您對小六有期望,但這些年,小六因為簽了組織的保密協議,很多事都不能對您說,直到前陣子才把這件事對外公開,但那天小六受了傷……”
“受了傷?”劉金山抓住了關鍵字眼,他看向劉燦陽,上下打量著他,“臭小子,你放我鴿子那天是受了傷?你傷哪了?嚴不嚴重?”
劉金山麵上鎮定,心底大為震撼和愧疚。
這些日子,他隻想著和燦陽賭氣,卻沒想過會出意外。
“沒什麼事,小傷。”見溫言為自己說話,劉燦陽垂下眼皮,蓋住了眼底的思緒。
這個傷是他自找的,劉金山怪他放了鴿子,的確是他放了鴿子。
但時間倒流,他依然會這麼做。
隻是他沒想到,溫言會過來,為他說話。
“燦陽,她……真的是你老板?”劉金山問。
劉燦陽點頭:“是。”
聽到這話,劉金山鬆口氣,把手上的文件遞給溫言:“姑娘,謝謝你給了我一個答案,臭小子這些年神神秘秘,也不聽家裏安排,我總怕他走了一條不歸路,知道他有個正經工作,我也放心了。”
“叔叔,您放心,劉燦陽人品端正,做事認真,他早就是我工作上不可或缺的夥伴,或許他沒按您期望的成長,但他已經在我們組織裏獨當一麵,做出的成績,遠遠超過了同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