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她忽然想到了當初的溫言,就算離婚了也要生下孩子。
她當時還嘲諷溫言,沒什麼擔當,不要臉皮。
而現在輪到她了。
隻有真正的懷過孕的人才知道,肚子裏的孩子有多麼重要。
趙小漾瞥了她的肚子一眼,發癢的拳頭漸漸鬆弛。
她是想來教訓謝秭歸的,但卻沒想到這賤人已經有了孩子。
這麼在乎孩子還假裝跳樓,這不就是故意整事嗎!
她聽小野說過,二哥謝一霆總是護著謝秭歸,謝秭歸這麼做,多半也是想博得同情,離間二哥和四妹的關係。
趙小漾湊近謝秭歸,狠狠捏住謝秭歸的手腕,用力捏緊。
她曾經學過武術,知道手腕處某個地方要是狠狠發力,當事人就會很疼,尤其當捏緊後,再挪動下,那種肉移動的時候摩挲著骨頭,可以讓人疼昏厥。
謝秭歸被她捏得冷汗直冒。
“記住這種疼。”趙小漾嘴唇一動,漂亮的眼睛眯了眯,就像一隻張牙舞爪的貓,“下次再以跳樓威脅人,給四妹潑髒水,我就把你從樓上丟下去,讓你試試真正跳樓的滋味。”
想到謝秭歸三番五次的威脅人,趙小漾就惡心不已。
當初謝秭歸跳山,把自己的腿弄斷的時候,她就嗤之以鼻,但那會她和謝一野沒有確定關係,也沒有立場替四妹出頭。
但現在不一樣了,她是仙仙的三嫂,那就要護好這個四妹。
四妹從小沒有父母哥哥疼,那她就來疼。
誰要是敢弄四妹,她就敢弄那個人。
看著趙小漾拚了命的為謝仙仙出頭,謝秭歸滿臉醬色。
憑什麼……
憑什麼謝仙仙的命這麼好,就像一個團寵,所有人都寵著她。
以前是所有謝家的人都寵著自己,但現在一切都變了。
連偏心她的謝一霆和謝懷遠現在都快站到謝仙仙那邊去了。
謝秭歸嘴唇抖動,小腹越發疼得厲害。
趙小漾警告完她以後就離開了,過了幾分鍾後,醫生走了進來。
“你的孩子目前沒有問題。”醫生給她做完胎心監護和其他檢查後,目光落在她紅腫的臉上,尷尬道,“孕婦的情緒對孩子的健康有很大影響,你的情緒不能大起大落,至於麻醉槍的事,我們也不敢完全保證沒有問題,後續隻能通過孕檢觀察。”
謝秭歸頹然的點點頭。
“醫生,她大概什麼時候能出院?”
熟悉的聲音讓謝秭歸心髒一跳,不由得朝門外看去,謝一霆正在朝這邊走來。
今天的他穿著灰色西裝,看起來很正式,頭發一絲不苟的梳上去,顯得既精神又清冷。
謝秭歸想起,謝一霆在法律界也算是個大咖,以前很多難打的官司隻要他上手,都能打個完美的勝仗。
而這樣的男人,也曾是護著她的。
但現在,她不敢確定。
她跳樓的時候,謝一霆甚至都沒怎麼出現,這要是以前,他一定什麼都答應她,也會守在她身邊,直到她醒來。
好在,謝一霆終於來了。
雖遲但到,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