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要上台競標嗎?”
冉文棟並不意外,但還是象征性的問了一句。
這些人的棄權在冉文棟的意料之中。
這樣近乎完美的方案,其他人就算想上來,也沒這個自信能比過。
“有。”
謝秭歸氣得咬緊牙根,滿臉怨恨。
這時候不上,難道真的要把機會拱手讓人嗎?
她相信霍宴霆,更相信冉佩珊。
想到這,她看向冉佩珊,卻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冉佩珊不見了!
謝姊歸的眼皮不斷的跳,再看向謝一霆,卻沒見到他。
謝一霆和冉佩珊都出去了!
“歸歸,歸歸!”霍宴霆的聲音裏帶著幾分焦急,“我現在這樣不適合上去,你代表霍家上去。”
她代表霍家?
她什麼都沒準備,怎麼代表?
霍晏庭沉著臉瞅了一眼自己的包,謝秭歸連忙反應過來,從包裏拿出了演講稿。
看到上麵的字,謝秭歸心底“咯噔”一聲。
寥寥幾字,就隻是簡單說了下規劃,幾乎沒什麼內容。
這怎麼演講?怎麼和顧瑾墨競爭?!
“沒準備。”霍晏庭壓低的聲音裏皆是不滿。
謝一霆說能幫他搞定,他心有成足,連競標的內容也隻是簡單寫了幾句,還是臨上場前寫的。
明明謝一霆和謝一哲說過都能幫他,他哪裏有心思去整這種東西。
幫他,那不應該連競標內容也給他搞定?
剛剛謝秭歸說的時候,他連叫停都來不及。
這個臉霍家丟不起,換謝秭歸上去,到時候他把責任都推到她身上,還能挽回一點臉麵。
看著霍晏庭不滿的模樣,謝秭歸知道,這一次,她注定會丟臉。
不去?霍家的人肯定會怪她。
去了,丟的是她的臉。
進退兩難,又不得不進。
謝秭歸牽強的笑笑,拿起輪椅旁的拐杖,在眾目睽睽下站起身。
這個動作,讓在場的氛圍沉寂,眾人都對她報以尊敬。
身殘誌堅!勇氣可嘉!
謝秭歸強忍著緊張和羞愧,慢慢挪到了台上。
掌聲雷動。
“謝小姐也曾是謝家的人,不知道你今天上台,現在代表的是哪家?”冉文棟見她上來,表情和藹。
謝秭歸緊張的握緊手上的拐杖,啞著嗓子顫抖道:“霍……霍家。”
完了,她說話都帶著顫音了!
台下的霍晏庭黑了臉。
狗肉上不了正席,就這點事都辦不好,緊張成這樣,隻差尿褲子了,這哪裏像曾經謝家風光的謝秭歸,簡直比中學生還不如!
“霍家?哦……南陽的霍氏集團?”冉文棟記得自己女兒的吩咐,雖然做不到偏袒謝秭歸,但話語間給點安慰還是可以做到的,“霍家一向走科技建設管理的路子,我很看好,那謝小姐,請開始吧。”
聽到這裏,謝秭歸尷尬得差點哭了。
看好?
要是等會聽了裏麵的內容,恐怕就不再看好了。
她眼睛的餘光瞟向門口,期待著冉佩珊進來救急,哪怕望眼欲穿,也沒等到那個救她於水深火熱的人。
今天,恐怕霍家的臉會和她一起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