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血寶駒震天嘶吼,蹄聲鏗鏘有力,一步一步向著項雲逼去。強烈的壓迫感驟然而至,朗朗晴空竟是都變得黯淡無光,這便是成名已久的將軍的威勢!
千裏白鬃目光緊緊的盯著赤血寶駒,一隻馬蹄不斷地摩擦著地麵,隨時等待著主人的信號,迎戰之心早已迫不及待。
項雲定了定神,在短暫的驚於羅陽之威後便是冷靜了下來,再次回到了他那冰冷的麵龐。輕輕地摸了摸千裏白鬃的皮毛,項雲不禁低歎:“你的戰意這麼高昂,我竟是已被對方所攝,我還真是不配做你的主人啊!”話畢,項雲猛然怒目圓睜,劇烈的嘶吼,羅陽的氣勢已然再也無法對他構成阻礙。
東梁將士齊聲呐喊:“二將軍!二將軍!”項家次子之名響徹天際,項雲的氣勢也是達到了頂點!
望著前方那氣勢猛然暴漲的年輕將軍,羅陽眉毛一挑,心中不禁隱隱點頭,暗道:“這小子真是做先鋒的好料,不愧為項天之子!”微微上翹的嘴角毫不避諱的表明了對項雲的欣賞之意,“不過,欣賞歸欣賞,這並不是放水的理由!”
雙刃大劍在羅陽的手中毫不拖泥帶水的便是向著項天揮了過去,這一劍毫無技巧可言,但卻是勁氣十足!劍刃劃破空氣,竟是出現了刺耳的爆鳴聲。
勢不可擋的劍刃急速而來,項雲怒目圓睜,雙手持槍,以槍身橫檔而去。
“哐!”金屬交擊之聲敲擊著重將士的心髒,羅陽乃西嶽首屈一指的大將,而項雲乃東梁項家前途大好的將才,對雙方領主來說都是視如珍寶的愛將。
羅陽的劍強勁有力,將項雲的鋼槍竟是劈成了弧形,這樣的力量對抗驚呆了雙方的人馬,他們驚得不隻是這一劍的強勁,更是這名年僅二十歲的少年的韌性。
為了抵抗羅陽的威勢,項雲的額頭早已見汗,及時擋下了羅陽這一劍,但是雙手竟是已經被震得幾乎失去了直覺,止不住的顫抖,僅僅勉強還能握住手中那已經微微彎曲的鋼槍。
見項雲竟是擋下了這一劍,羅陽笑了。
“你為將才,今日你若留住性命,將來必勝於我!”羅陽口中雖然這樣說道,但手中的雙刃劍卻是沒有半點遲疑,凶悍的一擊再次洶湧而出。
即使麵臨絕境,項雲的眼中依舊毫無懼色,可手中的鋼槍卻是真的再也抬不起來了。
“噗!”詭異的聲音宛若風吟轉瞬而至,羅陽眉頭不禁大皺,已經揮出去的劍竟是又收了回來,橫在了身側。
“叮!”一支箭矢竟是突然撞擊在了羅陽的大劍之上。
箭矢太快了,快到用肉眼很難捕捉到,而羅陽竟是輕易的便將其格擋了下來,這使得此時已在項雲身後的項廣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想不到羅陽的戰力竟是已經到了這個強度,看來即使是雲兒和廣兒聯手也不是他的對手啊!”項天一聲輕歎,隨即便是對著東梁領主點了點頭,準備親自迎戰羅陽。
這時,項天身側的騎兵隊中一名士兵竟是在項天的話音剛落便直接提槍衝了出去,令東梁的將士一陣驚愕。項家軍向來紀律嚴明,竟是出現了這樣的事,豈不怪哉!
“哼!希柯!”項天的一聲厲喝,憤怒至極,頓時將東梁軍那疑惑的心拉回了戰場。
站在騎兵隊最前方的將軍聞言立刻下馬,小跑著來到了項天的身前,麵無表情道:“在!”
“他可是你的兵?”
“是!”希柯麵容白皙,濃眉大眼,無疑是個美將軍,但是麵對項天的責問竟是一點表情都沒有,這倒是和項雲有些相像。
“你……”
項天剛要接著責問之時,李瑞竟是突然將其打斷,輕聲道:“項老將軍,你看那個騎兵是不是腰間還挎著一柄長劍,我記得希柯將軍的騎兵隊中應該沒有配備才對。”
項天聞言一怔,隨即便是看向了那柄由銀色劍鞘所包裹的三尺長劍,頓時暴跳如雷,怒道:“原來又是這個臭小子,這回必須給他一個處分!”
李瑞聞言不禁微微一笑道:“然兒還小,而且也並沒有正式入隊,你怎麼處分他?我就說嘛!誰能有這個膽子,敢不把項家軍的紀律放在眼裏。”說完還拍了拍項天的肩膀,李瑞似乎很是欣賞“這個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