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川的各勢力都是以緋槐嶺為核心的,傅領主來了,看來是有大事要發生了。”項雲的聲音顯得有些虛弱,雖然並沒有受什麼重傷,但和羅陽對戰時,著實是透支了體力,“我們回去吧!看來已經沒我們什麼事了。”
項然點了點頭,同項廣和項雲緩緩地向著東梁軍行去。
此時已經站在傅震南身旁的荊道看了一眼羅陽腰間的傷後,隨即便是望向了項然的背影,不禁有些出神……
寅川疆土遼闊,勢力眾多,爭鬥不斷,但如遇外敵,寅川眾勢力當放下恩怨共同抗之,這是早已形成多年的鐵規,任何領主都不得違抗。
“我也是無意破壞二位領主的雅興啊!”東梁與西嶽交界處的一座大帳之內,傅震南對著李瑞和楊徊玩笑道,“二位因為點糧草便大打出手,還損失了一員將軍,我真是佩服。”
李瑞、楊徊二人聞言都是麵色無光,將頭撇向了一側。
傅震南忽然話鋒一轉,沉聲道:“北方的獸人有動靜了,我看二位就握手言和吧……”
東梁城。
“然哥,你真的跑去梁越交界啦?”一個和項然差不多大的少年有些不確信的問道。
“嗯!我還和那個叫羅陽的交手了,並在他的腰部刺了一劍!”項然攤了攤手道,和身邊的這些小兄弟討論這些似乎沒什麼自豪感。
此時的項然已經退去了戰甲,換上了平時的衣裝,和一群差不多大的少年走在一起,那出眾的樣貌讓人很容易一眼就找到他。
“什麼!羅陽!”羅陽的威名著實不小,項然的話驚得這些小夥伴有些合不上嘴。
和小夥伴們閑逛了些許時間,項然便是回到了項府。
“你回來啦!”項然剛踏進大院,項天淡淡地聲音便從正廳傳了出來。
“啊!我回來啦!”項然笑道,隨即便走入了正廳。
正廳之中,隻有四人,除了項天之外還有李瑞、葉雨和項廣三人,項雲應該是休息去了,而葉雨是來將李瑞的計劃傳給傅震南的。
“跪下!”項天突然一聲厲喝,嚇得一旁的項廣都是不禁一陣顫抖。
“來人!把他給我扒了,軍仗三十!”
“啊?”跪在地上的項然有些發懵,但也明白緣由,隻是這次的責罰重了些……
“啊什麼!這是你第三次偷混入軍隊了!你以為戰場是兒戲嗎!這次竟然直接跑去和羅陽交手,你知不知道要是荊道那時沒有趕到,你這小命也就交代在那裏了!”項天的話充滿了憤怒之意,看來這次著實被氣得不輕。
看著已經被打得臉色有些發白的項然,李瑞不禁歎了口氣,拍了拍項天的肩,道:“然兒的脾氣我也是了解的,你這軍仗我想對他應該沒什麼作用,他想做的事誰又攔得住呢?依我看就將他派到緋槐嶺那裏去吧!清兒也挺想他的,也能讓他好好學習一下大陸的種種。”說到這裏,李瑞忽然話音轉低道:“最主要的是,即將要與獸人開戰了,絕不能讓他跟去。”
項天聞言點了點頭,“也隻好這樣了。”
受到了杖責,項然一步一趔趄的來到了東梁城外的一處偏僻之地,這裏有著一處還算不小的庭院,院子雖顯陳舊,但卻很是幹淨,看來是時常有人打掃的樣子。
“雪兒!我來啦!”臨近院門,項然哀嚎道。
須臾,院門便是打了開來,一名少女輕輕地走了出來,見項然的樣子後,趕忙將其胳膊搭到了自己那纖細的肩上,並將其扶了進去。
這座庭院為項家老宅,坐落在這偏僻的樹林之中很是幽靜,項然很是喜歡這裏,時常都會跑來這裏住上幾天。
“然哥哥,你這是怎麼搞的啊?”名為雪兒的少女聲音十分的動聽,看起來隻有十二三歲的樣子,一雙大眼看著項然忽閃忽閃的,十分的可愛。
“唉!還不是那老頭又發飆了……”項然簡要的將事情說了一遍,“我要去緋槐嶺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你隻能自己照顧自己了。對了,你的傷怎麼樣了?”
雪兒聞言便是輕輕拉起了自己那潔白的長裙,露出了一雙晶瑩圓潤的小腿,小腿之上,一條鮮紅的印記煞是刺眼,在這上天的傑作之上留下了不小的瑕疵。“看來還得一段時間才能痊愈吧!”雪兒小嘴微微上翹道,“要是沒這傷,我就能和你一起去了。”
項然憐愛的摸了摸雪兒的頭,和她做了告別便返回了棟梁之中的項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