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金鳴癱軟地陷在床上,臉無血色,氣若遊絲,右腿上纏著厚厚的繃帶。
房間裏已是一片狼藉,衣服雜物亂七八糟地堆作一團。
一件漁網衫被扯出一個大洞與一件殘破的白色浴衣糾纏在一起。
而那條金燦燦的豹紋文胸則高高掛在天花板的吊燈上,被從空調管道送入的陣陣暖風撩起,歡快地舞動著,仿佛仍在訴說昨夜的瘋狂。
床上床下各躺著一個女子,趴在床下的那位身上的黑色抹胸連身裙被搓成了麻花,緊緊纏在腰間,下身的一條紫色蕾絲內褲已經被生生扯到一邊。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的師父放著床上的小師妹不管,硬是衝進浴室把自己給抓出來,一連折磨了五次,愣是把所有的邪火都往自己一個身上泄,到最後整得自己連床都爬不上去。
床上的這位小師妹也好不了多少,自己正敷著麵膜玩著手機,明明應該正在閉關修煉的師父渾身是血的衝了進來,著實把自己嚇了一跳。
“走火入魔”的師父一開始其實是衝著自己來的。可偏偏那條純牛皮皮褲結實得夠嗆,師父手都撕出血了還是沒能脫下來。
就在師父粗魯地把師姐從浴室裏拖出來摁趴在床上的時候,自己還暗自慶幸今晚躲過一劫,誰知道師父那雙有力的大手竟然在自己胸前找到了用武之地。獸性難耐的宋金鳴此時哪有半分憐香惜玉之情,竟生生把她疼得昏死過去。
這個時候死一般沉寂的房間裏突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
望了一眼床頭座機的來電顯示,宋金鳴不禁皺了皺眉頭,怎麼是他?
五年前,還是青龍縣縣公安局副局長的鍾強與宋金鳴拜了把兄弟。在一刻道人的點播下,三個月後,鍾強頭上帶了七年的“副”字終於去掉了。
隨後的幾年,鍾強更是順風順水,很快被提拔為市局副局長。宋金鳴自然也沒閑著,由他出麵為鍾家打理的幾家娛樂城,靠著自己的“專業背景”和鍾強這顆大樹的庇佑下,更是風生水起。不到三年,這位鍾局長已經成為了坐擁上億資產的隱形富豪。
鍾家二少爺,鍾建民,正是從這個時候開始,一直纏著自己這位“二叔”,非要拜師學藝。
宋金鳴拗不過他,隻好教他些識人麵相的皮毛功夫,想以他三分鍾熱度,過不了幾天就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誰知道這個不學無術的二公子對異術癡迷完全讓人大跌眼鏡,連續一個月足不出戶在家苦讀,幾乎達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
宋金鳴後來才人聽說,原來這位二公子,有自己獨特的癖好。以他局長公子的身份地位,身邊完全不缺女人,但是他偏偏放著送上門的不要,專好勾搭有夫之婦。
這次拜師宋金鳴,真可謂是術業有專攻--專攻女士麵相,什麼YD相、狐媚相、風塵相、失德相的特征早已是滾瓜爛熟了然於胸。
有了異術相助,二公子簡直如虎添翼,勾引良家婦女奸媾,一看一個準,聽說連正在喂奶的少婦都被他給勾到了手。
不久前,他在一場時裝發布會上見到了歸國不久的呂青璿和她青梅竹馬的大哥哥,景乾。他倆的一些親密互動到了鍾建民眼裏儼然就是一對甜蜜的情侶。
當天小報更是傳出不到法定婚齡的呂青璿已經和景家大公子在法國秘密舉行了婚禮。這下鍾建民的“癮”被徹底地勾了起來,發誓要把“花魁”奪過來。
來電話正是鍾家二公子,鍾建民。
宋金鳴連忙掙紮了好一會,才將話筒勾了過來,又強打起精神,裝作若無其事的語氣說道:“建民,哈哈,怎麼這麼早想起給你二叔打電話啊?”
電話那頭傳來鍾二公子的聲音:“二叔,我聽說您這趟京都之行收獲頗豐啊,又得了兩個‘能征善戰’的女弟子。”
“嘿嘿,二公子,真是讓您見笑了,我這不過是汲陰陽之精華,修世出之仙境而已。”
電話那頭幹笑了幾聲,說道:“二叔既然是超脫世外的真人,又何必插手景家這攤子俗事呢??”
宋金鳴心頭一緊,故作輕鬆地道:“哈哈,二公子,真是千裏眼順風耳啊。”
幾天前,呂青璿通過暗線私下接觸了自己。他立即感到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要知道自己這些年瞞著鍾強,打著娛樂城的幌子賺了不少“黑錢”,眼看這“雪球”越滾越大,這賬就越來越難做,稍不留意這筆數額巨大的小金庫就會變成了燙手的山芋。現在隻要對景呂兩家殷實的背景稍加利用便可以輕鬆地將那些錢迅速“洗白”,更何況還可以撈上一筆不菲的中介費。
為了不“驚動”鍾家,自己返回蜀都前,自己不但特地“裝扮”了一番,身邊還帶了兩個新收的女弟子掩人耳目。沒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不但早在別人的監視之中,而這位鍾二公子竟然毫不掩飾,直接打到酒店房間來向自己示威,想到這裏他的臉色變得陰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