鐏夜襲的臉色驀然沉了下來,一雙好看的黑眸接住她,“你究竟想做什麼?”他冷問。
“我不知道。”
他瞪她。
她舔舔幹燥的唇瓣,性子向來清冷的她,此時竟然有一絲的焦慮,“我真的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想拉住你,我的手仿佛不受我控製,我的意識無法控製它的行動。”
“那是沒大腦的人才做的事。”他不屑地譏諷。
“我知道,我也一向最不屑這樣的人,可是現在我偏偏成了這樣的人,我很抱歉,隻是能不能請你幫我一下,暫時別離開我?”
“這是最近搭訕的借口?”鐏夜襲嗤笑。
“不,絕不是。況且方才是你先主動上前和我說話的,所以認真算起來,是你來找我搭訕,而非我去搭訕你。”
“我不喜歡和人玩文字遊戲。”俊朗的臉龐驀地一沉。
“我也沒意思和你玩文字遊戲,我隻想請你幫我一下忙,暫時不要離開我身邊,直到我能控製好自己的手,確定它不會再捉著你不放時,你再離開,可以嗎?”她的心告訴她絕對不能讓他離開。為什麼?她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我沒理由這麼做。”
“就算是日行一善。”
“如果你以為我是善心人士,你就錯的很徹底。”他嘲弄地址著嘴角。
她認真地瞅了他好幾眼,他看起來的確不像是會做善事的人,反而像個殺手,專門取人性命。
她咬緊下唇,使出下下策,“我可以付你錢。”
黑眸底閃過一抹嘲諷,“錢?你以為你出的了多少錢買我的時間?”
“你開口,也許我辦的到。”
“要是我要求一分鍾十萬呢?”他故意這麼說道。
“一分鍾十萬!?”她喘口氣,“見鬼了你!你以為你是比爾蓋茲嗎?你的時間值那麼多錢?你去搶還差不多。”
“要不要一句話,不要就放手。”
“我很想要,但我要不起,我存了幾十年的財產不過才一百來萬,我怎麼可能要的起你。”為了不讓辛苦賺到的血汗錢付諸流水,她很努力地強迫自己放開他,但,她才放開沒幾秒,卻又克製不住地拉上他,如此重複了好幾次,搞的她幾乎快捉狂,恨不得把自己的手給砍掉!
見她似乎真的不由自主,鐏夜襲發現自己早已絕跡的同情心,竟重新衍生出來……
他居然對她心軟?真是離譜,他殺人從未心軟過,這會兒竟為了一個無法對他鬆手的女子心軟?笑話?
“……你能不能降低一下你的價錢?”
她真以為他會跟她收錢?愚蠢。
“你能付多少?”
“一分鍾一百如何?”
“十萬和一百中間差多少個零,你不會不曉得吧?”她還真敢開口。
“我知道,不過我真的沒辦法給你那麼多錢,你剛才也看見了,我試著要放開你,可是我放不了啊!我也很不願如此,不隻你麻煩,我也很麻煩,而且我還急著要回高雄去,現在這樣子,我看我也甭回去了。”
“那裏有家咖啡廳,我們進去坐如何?我早上出門時還沒吃早餐,現在餓得很,你放心,我請客。”她指著不遠處一家裝潢很有時尚感的咖啡廳。
“好。”他早餐也還沒吃,既然有人要請客,他沒理由拒絕。
聽見他答應問寂寞投給他一記感激的笑容,連忙拉著他朝咖啡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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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長相俊俏,一個美麗動人,當二人相對而坐時,該是多麼賞心悅目的畫麵,可惜二人身上全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冷漠,而且從頭到尾二人都沒說過半句話,如此詭異的氣氛,讓咖啡廳內其他人都不敢朝他們那個方向看去。
“我吃飽了,你呢?”
鐏夜襲微點下頭。
“那我去結帳。”拿起帳單,她走到櫃台,“請問可以刷卡嗎?”
“可以。”服務人員微笑地應答。
“謝謝。”問寂寞從皮夾裏頭,抽出一張信用卡遞給服務人員。
服務人員接過信用卡直接就刷,等刷了幾次都不通過後,納悶地檢查信用卡,這才驚訝的發現,上頭的發卡年月竟是在五年後!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見服務人員刷了半天仍沒刷出什麼來,問寂寞疑惑地詢問。
“小姐,你這卡問題很大。”
“會嗎?我年初才剛換新卡而已,而且我昨天也刷過,可以刷的,所以那張卡應該沒什麼問題才是吧?”
“小姐,你的發卡年月是在五年後耶!”服務人員開始懷疑問寂寞拿的這張卡是偽卡了。
“五年後?”她莞爾一笑,把卡拿回來一瞧,“你別開玩笑了,上頭明明印著二千零三年一月,怎麼會是五年後?”
服務人員一臉古怪地瞅著她,“可是現在才一九九八年。”
聞言,換問寂寞用奇怪的眼神看對方,“你瘋了嗎?今年二月一日是農曆春節,現在不過是初九而已,才剛過完年沒幾天,一九九八年的春節又不在這一天,你不會離譜到連何時是春節都忘記吧?”
“小姐,請你看仔細,今年確確實實是一九九八年,今年的春節也不是在二月一日。”服務人員指著牆上的日曆對問寂寞說道。
問寂寞當然不信他的話,認為對方是在跟她開玩笑,心忖,這也許是這家店的特色,一切都停留在五年前,現在很多這類型有主題的特殊商店,所以她也不再和服務人員爭辯。
“算了,我付現金好了。”她拿出一張二千元紙鈔遞給對方。
服務人員一看不曾見過的紙鈔,立刻退還給問寂寞,“抱歉,我們隻收新台幣,不收外鈔。”
“我這是新台幣沒錯呀!你看清楚,上頭明明寫著新台幣,我知道二千元大鈔比較少人用,但,我想你應該也看過二千元長什麼樣吧!電視上陳美鳳不是有廣告教人如何辨識二千元大鈔的真偽方法嗎?別告訴我你從未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