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該慶幸我父母把我的膽子生的比平常人大一點。”
“怎麼,你也有父母啊?我以為天使不是人生父母養的咧,原來你也有父母啊?真是難得。”
金銘銘尖酸刻薄的語氣聽了就讓人一肚子火,問寂寞暗忖,要不是她教養太好,恐怕早就上前撕爛金銘銘那張得理不饒人的嘴巴。
她硬捺下氣後才開口:“讓你多了一項常識也算不錯。”
聞言,金銘銘的表情立刻變得猙獰。問寂寞暗喻她是個沒知識的人?她莫非是跟老天借了膽子,否則怎敢如此嘲諷她!?簡直是找死!
舉起方才已收起的槍重新指著問寂寞,她悻悻然地怒喝,“問寂寞,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這麼對我說話?!”
問寂寞立即裝傻,假裝聽不但金銘銘在說什麼,“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是什麼意思你心知肚明,今天不給你一點教訓,你以為我真不敢動你?”金銘銘作勢要往問寂寞的肩膀開一槍對,問寂寞眼明手快的捉住她的手,把大量的寂寞瞬間傳到她身上。
金銘銘在被問寂寞捉住手的那一刹那,心突然變得痛苦萬分,全身仿佛陷入無止盡的寂寞窒問中,難受的幾乎快令她呐喊出聲。
該死的,她為什麼會那麼痛苦?
她覺得她好像被世界給遺棄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歸屬,唯獨她沒有。她那麼愛鐏夜襲,花盡心思要博得他的好感,他卻毫不領情,一而再的把她的愛視之如敝履,他的心是鐵打的嗎?她為他的付出他看不見嗎?
多年來得不到鐏夜襲青睞的心痛,像破了閘門傾泄而出的洪流,幾乎將她淹沒,淚水狂溢而出,止都止不住。
她追求了他那麼多年,每年的情人節、他的生日,她總是費盡心思送他禮物,隻要他肯對她露出一抹笑,她就高興的幾天幾夜睡不著覺,她對他的愛有多深他不會不了解,為什麼他要假裝不知道?為什麼他要假裝沒感覺!?
她多想依偎在他懷裏,享受他嗬護的感覺,她不願再獨自一人孤獨地過著每一天每一夜,他為什麼偏偏不如她願——
知道金銘銘即將到達極限,問寂寞馬上停止輸送寂寞。
當她鬆開金銘銘的手的瞬間,金銘銘就像泄了氣的氣球,整個人無力地癱軟在地。
此時此刻的她,看起來就像個為情所傷的可憐女人,完全失去了平常囂張的霸氣。
為了不讓金銘銘察覺她有特殊能力,可將感覺轉移到別人身上,她隻得佯裝不知金銘銘發生了什麼事,繼而好意地詢問她是怎麼了。
“……你還好吧?”她到客廳拿了盒麵紙遞給金銘銘。
金銘銘沒有接過麵紙盒,就算問寂寞沒再將寂寞傳給她,但她體內還是殘留著許多寂寞,因此現在的她,心情仍舊低落到了極點。
問寂寞幹脆抽了張麵紙幫她拭去淚水,“不要哭了。”勸金銘銘的話,她說的好心虛。
金銘銘抬起充滿怨恨的眼瞪著問寂寞,“你不要假好心!”她恨恨地道。
“……那你自己擦。”問寂寞頓了下,聳了聳肩,把麵紙盒擱在地上。
“要不是你出現,鐏夜襲永遠都是我的。”
她歎了口氣,“愛情沒有分早出現或晚出現,愛情要的,永遠都是剛好出現的那一個。”
“你胡說!是你從我身邊搶走他的,隻要沒了你,我相信夜襲一定會回到我身邊。”
金銘銘重新握住她的槍,眼看又要對上問寂寞,問寂寞連忙開口——
“你先冷靜一下,我並沒有從你身邊搶走夜襲,你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就把罪名安在我身上。”因為夜襲從未在你身邊過——問寂寞聰明的沒將這句話說出口。
“你到閻羅王那再向他解釋吧!”金銘銘冷酷地瞄準問寂寞,一點也沒遲疑就扣下扳機,問寂寞閃躲不及,子彈直接沒入她的肩膀,溫熱的鮮血立即淚淚流出。
問寂寞慘叫一聲,痛楚刹那襲滿全身,她捂住中彈的肩膀,美麗的容顏再也見不到半絲血色。
她踉蹌的奪門而出,逃回自己的房間,想鎖上門卻晚了一步,金銘銘早追上她,同她一塊進入了她的房間。
美眸染上深層的懼意,她不斷的退後著,“你想做什麼!?”她惶恐地質問她。
“我要做什麼你看不出來嗎?”噙著殘暴的冷笑,金銘銘再度舉起槍對準問寂寞。
“我勸你最好先冷靜下來,殺了我夜襲不會饒你的,你不希望他恨你一輩子吧!”問寂寞企圖說服她放棄殺她的念頭。
“他會恨我沒錯,但不會恨一輩子,因為你不配被他惦記著一輩子!”扳機第二次被人扣下,令人膽顫心驚的槍聲再度響起。
問寂寞蒼白著臉,一顆尖銳的子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她鑽了過來,她僵硬地低頭,眼睜睜地看著它從她的心窩處鑽了進去,血在同時間射出。
“啊——”淒厲的叫聲劃破雲霄,卻傳不到出門去幫金銘銘圓場,以便趕快把她趕出他家的鐏夜襲耳裏。
美麗的身影像隻斷了翼的蝴蝶,翩然落地,火紅的血像陪襯的花瓣,伴在左右,形成一幅驚心動魄的畫麵。
晶瑩的淚從眼角滑落,問寂寞怎麼也不肯相信,她回到過去是為了在這被人殺掉,她絕不接受這個可惡的結局,她甚至還沒答複鐏夜襲的求婚,怎能就這麼與世隔絕,從此變成一位真正的天使?她不要!
“哈哈哈——”金銘銘得意地仰天大笑著,殺了問寂寞,鐏夜襲就是她的了,哈哈哈!
她真的要死了嗎?問寂寞開始恍神,意識正以驚人的速度消逝。
鐏夜襲呢?他怎麼還沒回來?他再不回來就趕不上見她最後一麵了……
眼皮愈來愈重,她幾乎無力再撐起,她果然離死亡很近很近了……
金銘銘知道她殺了問寂寞後,鐏夜襲一定有段時間不想見到她,甚至會想殺了她,所以她很有自知之明的收抬行李,準備暫時躲到另一個地方去避開鐏夜襲的追殺,等待日後他氣消時,再重新回到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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鐏夜襲甫回到家就覺得不對勁,家裏太安靜,自從問寂寞住進他家開始,他家不時就會傳出音樂聲,因為問寂寞做家事時,習慣邊聽音樂。
依照平常這個時間,家裏一定都會傳出音樂聲,怎麼今天卻靜的仿佛連空氣都透露著一絲詭異?
況且家中還有一個金銘銘在,他不認為有二個女人在家,家裏會安靜到連根針掉到地上都聽得見的地步。
“寂寞?”他喊了聲,沒人口應。
“銘銘?”他再喊,結果依舊。
心中霎時閃過一道不祥的念頭,他飛快地奔到金銘銘的房裏,隻見房內空空蕩蕩,金銘銘帶來的衣物全不翼而飛。
他暗叫不妙,再趕到問寂寞房間,隻見問寂寞奄奄一息地臥倒於血泊中,心,瞬間升到喉口。
“寂寞!”他驚喊。
問寂寞幾乎探不到脈搏,他想也沒想,抱起她就往門外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