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3 / 3)

“用這種方法幫助別人成長……有點不道德吧?”

“不,我隻是教會她們一件事——網路上的事,十有八成是假的,千萬別信。”

“好吧,好吧。”雖說她心裏覺得不妥,但遇到杜拾羽這個女流氓也隻能由她去。“反正主謀是你,怎麼查也查不到我頭上。”想了想,她又問:“那我問一下,照片你打算怎麼畫?如果畫得太夢幻的話,別人一看也知道那是假的。”

“對哦,要弄就要弄得像真的一點。”這時,她眼睛瞄到畫報架上有本雜誌封麵上的男人,看起來還挺順眼的。“你看,用那個人如何?”她指著架上的雜誌。

“哪一個?”

杜拾羽索性站了起來,拿了之後將雜誌放到她麵前。

“喏,這一個。”

“那,這個人啊……”江雨琦仔細地研究了一下。“帥是很帥啦,可萬一他是什麼名人,不就麻煩了?”

好奇之下,她翻開雜誌,想要找出關於報導封麵男人的文章。

“這簡單嘛,我把他的臉修一修,頭發弄長一點,再加點絡腮胡渣不就得了。”

“嗯,拾羽啊,那你千萬要弄得不像一點,要不然以後麻煩可大了。”江雨琦看到報導後慎重地說著。“這個叫袁震的男人,好像超級有錢有勢的哦。”

“這男人叫袁震啊?”杜拾羽接過雜誌,看起那篇有關袁震的報導。“耶,好像真的很有錢耶。”

“是啊。”

“放心,放心,上帝給他這張臉,”她指著雜誌封麵上的袁震,“我杜拾羽絕對會給他另一張臉。”

她如此拍胸脯保證著。

而整人計劃,也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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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了。

袁震看著自己與Minimum,最後一次對話的記錄,已經是一個月前的事了。

之前,她雖然也常兩、三個禮拜不見人影,但大抵都不會超過這個期限,她便會再度出現在他的上線名單上,用著她特別的稱謂方式叫喚他。

可現在呢,一個月都過去了,仍不見她的蹤影。他不禁想,難道他真的因為上次那個無關緊要的事情,而將他這個老交情的老網友都給舍去了?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他發現自己已經開始懷念起她,懷念起她獨特的說話方式、異與常人的思考模式。

他發現,自己對於她的想念,已經超過一般尋常朋友的程度。他不願去細想這代表了什麼,但是,他必須說——

是的,他真的很想念她。

一聲“哦喔”,打斷他的思緒,將他從想念那個不知打哪來、也不曉得往哪去的女孩的思緒裏給喚回現實。

“Fate,今晚好嗎?”

點開閃動的黃色訊息符號後,他看到這樣一句問候。

在這淩晨兩點時分,出現的應該是那女孩的那一聲“喂,同胞,你在嗎”,而不是這麼一句“Fate,今晚好嗎”的問候。

對於這種老套而客氣的問候,他一概不想搭理。

沒有多久,他按下取消鍵,將那句問候語自電腦熒幕上消失。

說也奇怪,近來不知怎的,有為數不少的人要求要將他設為ICQ上的好友。

平均一個晚上都可以收到十個這樣的請求。

對於這樣的請求,他是想也不想的拒絕,畢竟他開著ICQ可不是為了和這些無聊人士交朋友、談心之類的。

他之所以會裝ICQ這種即時傳訊軟件,是當初在美國的朋友兼生意夥伴,為了網上聯絡方便,才弄了這麼個東西讓他裝在電腦裏的。

而之所以會認識Minimum,則完全是個意外。

照理說,他向來不會搭理這種突然其來的訊息的,可不知怎的,她傳來的訊息就是有種讓他不得不回的衝動。

這樣的衝動,讓他有了個有趣、調皮的女網友,為他那不算多姿多彩的深夜夜生活,增了點不同於以往的樂趣。

袁震接受了她,並不代表他就會接受其他人。

“哦喔!”

他點開訊息符號,看到這麼一句:

“Fate,我知道你在線上的,讓我和你聊天吧。我了解你內心的孤單的,因為我也是,我們都需要同樣的東西來撫慰彼此,相信我,你可以在我身上找到你要的!”

劍眉微蹙,沒有二話,他直接將這個不知打哪來的煩人蒼蠅,直接丟到永遠忽略名單,至此對方所傳的任何訊息,他將不可能再收到。

“在搞些什麼!”他十分不悅地說著。

眼見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而ICQ上除了這類近似於騷擾的訊息外,再也沒別的了。

他索性將自己的狀態設為拒絕加如好友,省得天天被那些要求認證信搞得火氣上升。做完這動作後,他幹脆將整個ICQ給關掉,避免再受到騷擾。

不僅如此,就連他的私人電話裏,也常有莫名其妙的留言,而且清一色全都是女人,留言的內容不外乎訴說著對他的想念,以及難以抗拒的強烈思念之類的……

這些種種奇怪的現象,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的私人電話甚至沒有公開登記,隻有少數幾個人知道這隻號碼,那些女人是從哪裏知道他的號碼的?

而且她們留言的語氣都十分的親密,好像與他相識已深……如果,這隻是偶發事件,那麼他或許還會不以為意。

但是,每天至少三通不同女人的留言,這教他不得不懷疑有人將他的私人電話給流傳了出去。

尤有甚者,那人不隻將他的私人電話號碼給傳了出去,甚至被著他騙了不少女人。

“到底會是誰?”英挺的劍眉緊蹙,在眉間形成了深深的鴻溝。

看這情形,這人與他有過節,但又不至於有什麼深仇大恨,所以才會開這種不入流的玩笑……但是,這會是誰呢?

知道他電話號碼的人裏頭,可沒人有這種閑工夫,玩這種無聊的遊戲。

等等,他認識的人中,有一個人就有這種閑工夫玩這種無聊遊戲;而她——前不久才與他有了過節!

“難道會是她?”Minimum。

深邃、有神的雙眸緊盯著電腦熒幕不放,而腦海裏正不斷地思考著這個可能性。

她,的的確確有這個機會——因為他曾經將自己的電話號碼給她,可是認識兩年多來,她是一次也沒打過;而她,也很有可能有這種動機——為了那個她天天掛在嘴邊的男人而引發的爭執。

但是,這可能嗎?就為了上次的爭執,她居然以這種無聊、幼稚的手段來報複他?

“的確有這種可能。”他喃喃地說著。

與她相識這兩年來,若說他對她有什麼了解,那麼不外乎是她對男人的超低評價,以及她如何修理那些曾經在言語上不小心觸犯到她的倒黴男人。

也就是說,根據她過往的記錄,她是嫌疑最最最大的人。

那麼,她到底做了些什麼?這個問題開始在袁震心裏盤旋著。

對他來說,敵暗我明的感覺著實太糟了。

這時,他決定,化被動為主動。

打開ICQ,在她的代號上點了兩下,出現了個訊息框,然後他飛快地在上麵大了一排字——

“Minimum,我已經知道你做了什麼,念在我們兩年的交情上,自首無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