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綾眼波微閃,有了這些神龍髓,說不定用不到十年時間便能突破結丹初期。到時候憑自己的手段,就是麵對玄王也不懼一戰。
紫綾慢慢收斂心神,專心吸納附近的神龍髓氣息。如此也才能避免那些散開的神龍髓氣息被聖地之人吸入,這樣哪怕體質略差快要死去的人也能拖上一段時日。
見紫綾專心修行,長生和血染也都安靜下來,很快……一日便過去。
祁灝還未出來,穀口卻來了兩位灰衣人。他們神情疲憊,隱隱壓製著悲傷的情緒,看了一眼已經恢複過來的紫綾,並未流露過多情緒,隻是詢問道:“夫人,族長可是在聖潭裏?”
夫人?紫綾瞥了一眼血染和長生,兩人默契地別開眼。紫綾心中轉動,麵上卻沒做出太多驚訝的表情,點點頭回答:“正是,不知二位可是有事。”
血染聽到紫綾肯定,笑眯眯地轉回頭來看她。
紫綾不予理睬,隻盯著兩人。
灰衣人互看一眼,其中一位說道:“山下來了兩人,說是主人的扈從,我們想來確認一下。”
血染和長生同時轉頭看向兩位灰衣人,麵帶疑惑。最後血染拍了拍長生的肩,越過一步道:“好,我隨你們去看看。”
血染很快跟著兩位灰衣人出現在穀口,果然見到天鳥和吳狄站在雪地裏,天鳥神情焦急,吳狄雖然依舊麵色冰冷,但眼中同樣有幾分急色。
血染見狀,沒有立即招呼天鳥,而是對兩位灰衣人道:“沒錯,他們也是主人的扈從,麻煩兩位前輩了。”
兩位灰衣人點點頭,“既然是族長的扈從,那就由你領他們入穀吧。”
血染道過謝,朝天鳥和吳狄靠近。
天鳥和吳狄見到血染,立即快步靠近。
血染壓低聲音,“你們怎麼來了?”
天鳥歎了一聲,“出大事了,我就知道主人為了那丫頭,早晚要出事。”
血染眉頭一皺,“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主人受傷了,你們先隨我進去。”
天鳥和吳狄同時點頭,跟在血染身後朝裏走。可沒走幾步,灰衣人再次出現攔住了幾人的去路。
血染立即笑道:“前輩可是有事?”
一位灰衣人遠遠站著,而另一位灰衣人站在血染幾人麵前,目光越過血染落到天鳥和吳狄二人身上,然後緩緩開口,“我聽說族長手下有一位扈從擅長射擊,不知是哪位?可否和在下比試一番?”
血染皺了皺眉,“前輩若想切磋的話,改日一定奉陪……”
灰衣人不動如山,“如果不和我比試過,他們不能進去。”
血染眉頭一動,見灰衣人態度強硬,便慢慢退開將天鳥露出來。
天鳥得到血染的眼神示意,上前一步衝灰衣人笑道:“在下破舟,射擊專精玄師高階,請前輩賜教。”
灰衣人的態度讓血染知道天鳥和吳狄惹來了他們的懷疑,雖然不知道到底是哪裏出了錯,但現在隻有硬著頭皮裝下去。
祁灝手下四大扈從,隻有長生並非是攻擊型,其餘幾人都是出類拔萃的高手,在同階內難逢敵手,就是真正的族長祁溟手下的破舟,也未必能與施展出真正實力的天鳥相比。
但破舟聲名在外,一手射擊之術十分出眾,所以一開始天鳥便拿出了十成的本事,哪怕修為比不上灰衣人,但也差不了太多。
灰衣人見天鳥百丈穿楊都不在話下,一手五箭連發更是箭箭中靶,抿了抿嘴,“行了,你們進去吧。”
血染悄悄鬆了口氣,衝兩位灰衣人點了點頭,便帶著天鳥和長生朝裏走去。
“老七,你剛剛做什麼?”另一位灰衣人並不明白弟弟的舉動。
被稱作老七的灰衣人回頭,眼中的疑色並未完全散開,“三哥,我總覺得他們有點不對勁。”
“有什麼不對勁,難道你懷疑他們不是族長的扈從?”老三問道。
老七搖了搖頭,“我也說不準。”
“別猜了,那日我親眼見過玉牌,你不要胡來,觸怒了族長,對我們一族沒有好處。”
老七回頭盯著自己的哥哥,“若他不是族長呢?”
“除非你能證明他不是族長,否則我不會信。”老者長歎一聲,“最近穀中發生這麼多事情,不要再惹怒族長,對我們沒有好處。”
老七沒再吭聲,盯著血染幾人的背影皺緊眉頭,久久沒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