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臉是怎麼回事?」
千夏坐在韓致堯的房裏,不滿地看著那個正在攬鏡自照的男人。自他掛著一對熊貓眼、腫了一個蓮霧鼻的回到公司接她後,她就一直很想問他這個問題了。
「大戰三百回合後的下場。」韓致堯觀察完了臉上的輝煌戰果後,歎息的在房裏摸出急救箱。
「跟誰?」把她扔在公司裏和他老姊培養感情,而他卻跑去找人幹架?
「你的兄弟。」他將急救箱交給她,坐在她麵前審視著讓他度過一個充滿刺激下午的元凶。
「你又去我家踢館?」她微蹙著黛眉,一雙柔荑遊移至他的臉龐上。
「沒,我隻是有事找那三個人談談。」韓致堯被她揉去淤青的手勁整得齜牙咧嘴。
「用拳頭談?怎麼不幹脆都拿菜刀算了?」她邊說邊用力將Ok貼在他的鼻子上。
「痛……」他再哀叫一聲。
「今晚我不寄宿了,我要回去睡,你好好反省反省。」將他臉上的戰跡整頓完畢後,千夏決定懲罰他一下。
「千夏。」在她走到窗口邊準備叫文蔚開門時,韓致堯一掌掩上她的小嘴。
她別過芳頰,「嗯?」
「親愛的千夏……」他將她樓至懷裏,在她耳畔喚得甜甜蜜蜜。
「無獻殷勤,非奸即盜。」千夏一手推開他已經不太俊的熊貓臉,小心地推敲著他會突然這麼柔情蜜意的原因。
「如果我說……兩者皆有怎麼辦?」他邪惡地瞄她一眼,兩眼直落在她的曲線上。
驀然想通的她燒紅了俏臉,「不正經……」
「你想不想在我老姊那裏上班?」他拉近她的纖腰,低下頭以額抵著她的額。
「你老姊要請我嗎?」奇怪,今天韓韜玉並沒有對她說啊。
他慫恿著她,「怎麼樣,有沒有興趣?」
「有是有……」千夏為難地撫著下頷,「可是我家的川菜館怎麼辦?我大哥絕對不會答應的。」
「他已經答應了。」眼見事情已經成功有望一半了,韓致堯索性把底牌亮出來。
「什麼?」固執派的大哥怎麼可能改變心意?
「放心吧,他還是會繼續擔任你家館子大廚這一職。」
「可是他的手……」她擔心的不是後繼無人的問題。
「這就是他那隻受傷的手所弄出來的傑作。」他歎口氣,直接指著自己臉上的黑眼圈。
她有些愕然,「他的手沒事?」骨折呢?複健呢?她明明有看到石膏啊。
韓致堯愛憐地揉著她的發,「他隻是希望你回家而已。」其實杜萬春的苦心,自聽她說她要接下館子時,他就很清楚。
千夏不語地靠在他的胸前,反複地想著大哥會如此做的原因,和她以往昕堅持所期望的是什麼。
「能體諒他的用心嗎?」
她輕輕頷首,「嗯。」在經過楊東霖的教訓後,她已經不再堅持獨立自主這件事了。其實有著家人的關懷,或許反而可以少吃點虧。
「那就好。」他開懷地親親她的額際。
「對了,你今天到底是去跟他們談什麼?」他還沒說他是說了什麼話題才會被他們三個扁成這樣。
「談……」韓致堯決定把其它的話先吞回肚子裏,「日子。」
「什麼日子?」她更是好奇地湊上前。
他傾身吻上她的唇,「黃道吉日。」他們四個好漢決定好了,「一定要找個萬裏無雲的好晴夭。
「千夏,你家的大廚要拖到什麼時候才開飯?我都快餓扁了!」懶得跑到他家去按門鈐的文蔚,直接站在隔鄰窗口用擴音器對他們呼喚。
「煮好了就快端過來,別私吞啊!」餓得前胸貼後背的葉豆蔻也掛在窗口邊。
「聽見了?」千夏稍微挪開貼在他唇上的芳唇,杏眸轉了轉,提醒他注意一下地點和時間。
「聽是聽見了,不過……」韓致堯為難地搔搔發,「不過還是等我先還完前些天欠你的債再說。」
「欠我的債?」她不明究裏,但在他將唇傾靠過來時,她總算想起他欠她的利息。「喂、喂……」他想當眾表演嗎?
「安可!」更多芳鄰絡繹不絕的叫好聲頓時自四八麵方傳來。
韓致堯偷香的動作頓了頓、大方地在窗邊半轉過身,騰出一手朝各方芳鄰彎身行禮致謝,然後,款款的……拉上窗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