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諸葛遠樵!”被人像隻狗般拎在半空中,這種事可是武探春平生首次遇到的。
她討厭,討厭透頂這種動彈不得的感受,那會讓她感覺難堪,還會讓她感覺束手無策,更恨自己技不如人。
“諸葛遠樵?”黑衣人冷嗤一聲,反問道:“他是誰?聽姑娘叫得如此熟撚,難不成這名叫諸葛遠樵的男子是姑娘的意中人?”
意中人?他美啊!“明人不說暗話,諸葛遠樵,你就別再作戲了,我方才可是親眼看見你從自己的房間走出來,這下子你可無話可說了吧!”鐵證如山,她怎能再容他死不承認!
“哦?”惡意的眼神一溜,黑衣人機靈地反問:“照姑娘這個說法,那昨日我也曾從姑娘的閨房逃出,敢問你是否也有包庇夜賊的嫌疑?”
“你這混蛋!”武探春被他這麼一反駁,心裏怒火燒得更熾,“本姑娘的清白豈容你如此汙蔑!”有道是公道自在人心,不容人顛倒是非。
“原來你還記得自己是個女人啊!武探春。”突然,黑衣男子放開了武探春,當她正欲退離他三步,以保安全之際,黑衣人卻突然伸手往她身上的穴道一點。
這一點又讓武探春動彈不得,隻能焦急地張著一雙大眼,直瞅著他不放,心情忐忑得就怕他想對自己使壞。
“你想做什麼?為何要點住我的穴道?快放開我!”該死!她怎麼忘了古代人會點穴這門功夫的事呢?當真是失算,失算啊!
“說實話,我一直很難忘懷你昨晚那身打扮。”他話說得曖昧,瞅著她的那雙眼更是邪佞得讓人無法忽視。“你豐滿的雙峰,那不盈一握的柳腰,還有那雙修長的美腿,在在令我難忘;你說今夜我倆再次相會,我會想對你做些什麼呢?”
“你敢!”不甘受人這樣欺淩的武探春,氣得是咬牙切齒,就恨不得能一把撕破他那張不知羞恥的惡嘴,“如果你敢這麼做,就算你能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不會放過你;今生若不能親手殺了你,我武探春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敢欺她,就要有受死的準備。
嗬嗬!瞧她都已經全身受製、無法動彈了,竟然還敢在他麵前大放厥詞,當真是愚蠢至極。
“敢什麼?你倒是說個清楚啊廠他明知故問,一根修長的手指就沿著武探春那細嫩如脂的臉頰緩緩下滑,直至她那張瀲紅鮮豔的唇瓣卜徘徊不去,惹得她滿身不自在,小臉漲紅。
“你玩夠了吧?”忍住煩人的心跳、惱人的不自在,武探春冷著聲音斥喝,就希望他能趕緊移開那根霸占她紅唇不放的惡指。
“嘖嘖!”好教人惋惜的語氣啊廠‘姑娘這唇看起來好美,無奈蹦出來的話就是不討喜,不知道嚐起來的味道又是如何?”為了求證,他當真就隔著黑布輕嚐她一口,以濡濕的舌輕畫她一筆。
“你……”被他這麼輕薄,武探春當場火得想殺人,更想撕裂他那張臭嘴。可想到現在情況對自己不利,若跟他以硬碰硬,自己穩定吃虧,不如就……
忍!把他當成一隻賤狗,而她則非常不幸地被這隻賤狗給舔了一下。
“你可別以為本姑娘是故意跟你杠上、尋你晦氣、壞你大事,其實隻要你肯把潛人賈府的目的說出來,並保證不會危害到府內任何一個人的性命,能幫的我一定幫你,如何?”這是條件交換,隻要他肯,雙方各退一步也算個解決事情的方法。
武探春這前據後恭的態度,可讓黑衣人大大吃驚,“噢,不簡單喔!沒想到性做如你也肯放下身段,跟我這夜賊談起買賣來了。”吃驚歸吃驚,但他還是不肯信她就是,“怎麼?是否終於認清自己技不如我,所以想來個以退為進,借故拖延,以求自保?”
“你錯了!”不是武探春不怕死,而是她聰明的看出,“你若真有心想取我性命,以目前的情況而言簡直是易如反掌,又何須在此跟我多費唇舌,浪費閣下的時間,對吧?所以說跟我談這樁交易,對你來說絕對有利,你不妨考慮看看吧廣不簡單,他原以為這脾氣倔強、不肯服輸的女子,隻懂得以硬碰硬、跟他拗到底,而今聽了她這席話,他不得不承認她確實也有聰明之處。
瞠大雙眼,黑衣人直勾勾地瞅著眼前這臉上毫無懼色的女子。
不可否認的,這女人的膽子確實讓他佩服,遇事冷靜的態度更是讓他折服,可他就是很不喜歡那種被她給看透的感覺,“你當真以為我不會殺你嗎?”似笑非笑的神采,隱有一股詭譎的燦光,就等著聽她的回答。
“是的,這點我很有自信。”自信歸自信,她心裏還是提防著他,畢竟人心難測,任何情況都可能會發生。
“很好!”一句話,跟著就見黑衣人從自己懷中掏出一粒黑色丸子,眼神奸慝地直逼向她。
武探春看得冷汗涔涔,若不是身子被他定住無法動彈,她早溜得無影無蹤了。
“你拿那東西想做什麼?”瞧這不明的異物,若他要逼她吞下,她是死也不肯的。
“喂你吃啊!”他說得理所當然,行動更是迅猛得讓人防不勝防,雙手一鉗,猛掐住她的雙頰不放,硬逼她張口,強把那粒黑色丸子塞人她的檀口。
武探春哪肯乖乖聽命,身體不能動的她,索性舌頭一頂,就想頂出那不知名的異物,誰知一張唇卻適時地阻止了她,強逼她咽下喉,他方才撤離。
“你到底喂我吃了什麼東西?”是毒藥,抑或是更不堪的……想到那可怕的後果,逼得武探春全身哆嗦不停。
濃眉一挑,他慵懶地反問:“你說呢?”
如果由她來猜,武探春倒寧願那粒藥丸是索命的——“毒藥。”
拜托,不要是春藥,更不要是亂七八糟,足以讓她行為失常的不明藥物!
在別無選擇的情況下,武探春寧願自己死得轟轟烈烈,也不願平白遭人欺淩侮辱,這可比死還要令她難受。
“對!就是毒藥。”事實不然,這謊不過是為了讓她心存餘悸,從此不敢再隨意幹涉他的行動、妨礙他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