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後,二狗蛋留戀地舔了舔嘴,不舍地放下手中的果汁杯,用油膩的小手舒適地摸著小圓肚,根本沒有女孩子形象。
吃完之後便是該找睡的地方,就讓那些有心人先忙活,明天他再去摘果實。
在此之前,應去為二狗蛋買幾身衣物,她現在這樣,土裏土氣的,一看就是從山裏走出來的,來到衣物店,花了一百武幣買了三套算是不錯的衣物,花錢如水啊!旅店住宿,不可能太差,又花了二十武幣要了兩間上等房間。東逛西逛的,來到旅店時天便已黑了,自然洗洗就睡。
一夜無語。兩人相隔兩間房就算想說也說不了。而最近懶貓十分嗜睡,像是要脫變了,倒也不好打攪。
夜午,下過一陣秋雨,來的快,去得也快,但也足夠衝掉地麵的血跡。
昨天太虛也非一無所做,早已打聽到了宋令兄弟二人的暫居地。
清晨,太虛難得早早起來,將旁邊隔壁的二狗蛋叫醒。
待二狗蛋開門後太虛發現,換了身新衣裳就是不一樣,倒人模人樣了。就後麵背著的大包裹有些礙事,搞得他像是虐待兒童似的。
一路走過,人的喧雜聲也漸漸四起。二狗蛋磨蹭地從口袋拿出了一個毛茸茸,用獸皮做的荷包。
從中拿出一武幣去買了兩串糖葫蘆回來,找回了四枚大奇幣,分給了太虛一串。
大奇幣是大奇國特有錢幣,不是通用幣,出了大奇國到其他地方是得不到承認的。
大奇幣呈指姆大小的圓狀銅幣,中間留有一小孔,夠人串插捆帶。正麵印有“大奇”二字,反麵是大奇國供奉的護國獸:狻白象。
似遺有狻猊的血脈,修為高達六階,可化為人形,本國國王的姑姑便嫁於它。又傳言它與本國上宗上奇宗也有一段淵緣,是一位活了三千年的古老存在。大奇幣當然不可能與武幣相比,就算有心,卻也無力,不敢以一小國違反世界共同規定。所以十枚大奇幣才可以抵得上一武幣。
太虛瞥了一眼二狗蛋的小荷包,發現隻有幾張武幣啊!不過也能理解。二狗蛋家在村中也算富裕,但也隻是獵戶,是賺不了多少武幣的。而且,二狗蛋既然跟了太虛,衣食住行,也便無形中由太虛包了。父母給予她一些小錢,也隻不過是買零食過嘴癮的罷了。
看著荷包裏那孤零零、大一號的十武幣時,太虛不禁對貧困人民深表同情。
太虛隻好從口袋裏掏了幾張武幣隨手給二狗蛋,看見二狗蛋那歡快的樣子不禁無語。
何曾幾時,年幼的他得知一月才能領三顆靈晶的輕怒,又被告知一靈晶可值三百大離幣的歡喜。不過現在的他不一樣了,儲物戒中兌有百萬武幣,完全可以夠他大把大把隨意奢侈。
一位少年突然兌換百萬武幣,肯定會引來大堆人窺視,不過都被太虛隨手扔了幾張五階的符咒炸死一大片解決了。
順路走過白鶴武館,武館還未開門,不過以太虛銳敏的耳力,聽見裏麵隱隱似有哭聲響起。
看來那老頭為老不尊,一把年紀了也抵不住誘惑還是參與,不知到底死了沒。不過太虛還沒閑心真去探個究竟,帶著二狗蛋向宋令所居旅店走去。
由於昨天太虛打聽宋令的事並未瞞著二狗蛋,小丫頭也不太笨,像是想到什麼,也沒在意作聲。
太虛拿著隻烤雞邊走邊吃,大約走了半柱香來到宋令所住的旅店“客來居”。一家很普通的招牌,這世上不知有多少家旅店以此命名。
現在這旅店大門已經被重力強破,樓上二層木壁也被撞出個大洞,露出那滿地殘籍、木屑的房間。太虛在那站了一會兒,似在觀察演算什麼,然後他在一小木塊中發現幾滴幹枯的血痕。
太虛輕輕一點,如輕燕展翅,靈巧輕快地跳到二樓拾起那木屑跳了下來,平穩著地。
太虛微出一絲笑容,不管遠處眾人的反應如何,嘴唇微動,似輕念著什麼,一滴血從手指間劃下,剛好落在血跡處。
太虛眼中,一處紅色的虛線從木屑中冒出,向小鎮東方彎延而去……
太虛嘴角一撇,左手木屑,右手雞腿,邁著小步向小鎮東方走去。
在離開小鎮時,購買了兩日份額的食物,他可不想再過朝不保夕的日子。
太虛他一直走得很慢,很悠閑,渾然不管後麵那幾條自認為技術高明的尾巴。
小半日匆匆而過,中午吃了些東西,休息小睡兩小時後再次起程。
傍晚時分,又到傍晚,落霞餘暉,浸染山林,在距離小鎮四十裏外的一座小山上。太虛停了下來,映入眼簾的是一石洞,長滿雜草,有些幽深,紅色虛線卻一直延伸進入洞中,看來離目標已經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