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執事攜帶著二狗蛋先行一步,再次來臨到迷霧。
踏入進去,他們便被強製分開到不同地方。好在有器具聯係,來時標了一些路標。不用擔心迷失出不來。
遠方氣霧嬈動,似在無聲歡迎來客。那無盡的迷茫,自成一個白的世界。
二狗蛋她盤坐在雲霧中沒動,因為這樣方便那行人找她聚合。
她把玩著一把鏽色小劍。小劍輕顫,有絲劍鳴發出,卻沒做出什麼過激行動。
一指精血劃下,落在鏽劍上。鏽劍饑渴吸收,原本有些帶黃的劍身,詭異化為淡紅色。鏽跡點點深黑,仿帶有一股濃濃的不詳氣息在環繞。
這本是屬於常大之物。後因常大與擁有上古遺脈的黑獸死鬥,不敵逃離遁飛,沒想被二狗蛋在迷霧中巧合拾遇。
鏽劍也不知為何掉落在迷霧中。
可能是它主動停留等待有緣人,也有可能,它飛不出去了……
“倒是個有趣的人,原先是魔器,後來卻被另煉成靈器。”二狗蛋與它建立聯係後,看出了些端倪。
法器隻是一個總稱,它因修類種族有異,又可分為魔器、靈器、妖器等不同類別。
而武者未能接觸法,他們用的武器被統稱為寶器。當然,也有不少武者虛誇,喜歡將強大寶器偽稱為法器,而他人對其不屑顧之,也不會自找沒趣說穿。
反之,強大法器被稱寶器也沒什麼。法寶二字不分彼此,皆因世人強分等階。
二狗蛋看著迷霧輕笑道:“天地大同困神陣麼,那些餘孽倒也好手段,可惜這麼多年逝去,可困不住我了!”
“嗬,希望還有些小家夥苟存,不然可太沒趣了。”
迷霧還是迷霧,仿佛,普通的迷霧。在二狗蛋吃了些從儲物戒中拿出的多許幹糧,兩個時辰後,曾北衝率先來臨,然後帶領二狗蛋與那執事彙合。
返回來到曾經凶險的河邊,巨鱷早已在不知何時離去。
一行人將經長途跋涉,前往那未知的總部,登上一個更大的舞台。
……
本是在地下的武塔,它的地下,還有一間秘室。
秘室,是由石磚相砌而成。一直有著新鮮的空氣,卻無出去的門路。
這是一間極其封閉的石室,幾十平方米大小,中間有一個占了大部分麵積的水池。
水池裝有一池黏液,綠液散發著淡淡的幽光,照亮了本昏暗無比的秘室。
池壁,有著一層層藥物消退殘留的跡象。以前應是滿滿的一大池寶池,但隨時光的流逝,雖用秘法封印,也幹枯了半池。
池中央,矗立著一根方形的奇特木柱。可能是時間久遠,泡在裏麵的木柱已大半浸成綠色。綠跡歪歪冽冽,形成特殊紋路。
木柱上呈立著一枚顯眼的戒指,刻有精細的圖紋,被禁製包裹,與木柱連成一片。
白昌隻覺身體一體趔,忽感天旋地轉,便突然瞬間出現在這裏。
一股狂喜之緒,忍不住湧上他心頭。聰明的他,已知道現在的處境,與未來那一片光明的前程。他得其傳承,現世後,便注定一路高歌猛進,傲於同代,爭奪得王侯之位,一念掌管百萬人生死。
他自覺可恨,並非青氏,不然爭奪王位一番又有何不可!漸漸,他竟升起了另開一國的豪情。
“喀嚓~哢~哢~哢~”
那一直起引導提示的機關頭再次出現,打破白昌的意銀。它金口玉言道:“裸體……進入藥池……雙手……緊貼奇木……沐浴……接受傳承……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說完,再次沒入牆壁消失。
白昌自是無條件依次照做。褪去全部衣物進入藥池。藥池很深,哪怕隻剩一半,也沒到了臀部處,全盛時恐怕齊肩了。
白昌貪婪地看向近在眼前的儲物戒,咽了咽口中的唾沫。
這裏麵,恐怕才是慶武侯真正精華的遺物!
白昌漸漸感到飄飄然起來,寶池中有一股無形的力量無時無刻都在滲入他的體內,他的修為飛速增長著。
禦氣期!短短半個鍾頭,他就從練氣中期跨入禦氣期!
沒有後患,卻也還是被歸入低等傳承!
真正強大的傳承不是增長修為,而是提高潛質。就像一個缸一樣,大能者都是想方設法去擴缸,打造一個完美更大的缸,而非直接往裏灌水。
這也是很正常、能理解的事。不然怎能體現大能者的偉岸與超然。
在白昌一味享受地提升修為時,渾然不知,綠木中有一道神識,沿手臂,悄然侵入白昌體內……
“嗡嗡~老夫等了三百年,終於再次等到一具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