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看一處山坡,一片雪白,似常年積雪堆積。當走近,才恍然發覺,白花遍地。
白花,代表純潔時,也代表不詳。
此地四季如春,四季開著白花,甚是詭異。
當地流傳著,這裏曾是古代的一處戰場,屍橫遍地。
而今日,有幾十人特意光臨此地。他們一行人中,有老人孩子,俊男醜女,形形色色。
在之前,他們可能是富人甲士,貧民乞丐。但因某種共同目的,相聚在一起,由一位少女領導。看似少女的少女!
少女長得花容月貌,卻少了絲青春的活潑。顯示著感氣期修為,眼中盡是蒼桑。
“餘公主,您確定就是這裏麼?”這是一位隻有五六歲的小男孩,額頭一點通紅,臉蛋白白嫩嫩的,煞是可愛,也是除那少女此行人中最強的一位。
“嗯。這裏確實是當年父王留下的後手。”少女又有意無意地看了那小孩說:“許支兄道法通明,還童即將大成,進階有望啊!”
“嗬嗬,不比餘公主天質,在下資質愚鈍,隻得靠秘法還童來爭那一絲楔機。倒是公主大勢已成,隻待那亂勢一起,便複國在望。”許支視線盯著那些白花,不知在想什麼。還童條件苛刻,必須是童陽之身。如壽盡還未大成,便麵臨斷子絕孫的窘境。
“一千年前那狗賊聯合那白象陰險地暗算了父王,但沒料到我餘家在上宗也有能人吧。”少女看著這曾經的戰場似是懷念:“可惜三哥乘那老東西閉死關奪得王侯位,最後卻鬱鬱不歡地莫名消失。”
“……”許支卻沒有繼語,再說下去將牽扯另一層的隱密,相信餘公主也不會再說,到時反而小尷尬。
半響後餘公主收住心神道:“不知六弟那邊籌辦得如何,這邊卻是要抓緊了。”說完一口鮮血吐出,化為血霧,直接籠罩住山坡上的全部白花。
白花搖曳,散發著一種白色奇異氣勁,與血霧絞拌混淆,化落將土地浸染成一片血紅。漸漸那白花變紅,當完全轉化為紅花時,瞬間枯萎,變成符紋沒入地底。
“走吧。”這時餘公主卻突然道:“此乃極佳的葬屍地,之前有屍靈花鎮邪,現已被餘家血脈之力化去。千年蘊育,屍禍即出。如是其所尋,自會按本宮留下的獨特氣息尋來。”
於是,餘公主帶著一行人向近處分部趕去。此地山坡也似開始在顫抖,滲透出幽青屍氣。
而在他們離去不久後,又有一群人若黃雀在後或自尋死路地趕到。
是算計?還是反被算計?
……
在遙遠的大荒中,這裏野蠻貧瘠,荒蕪廣闊,古老落後。在百域中,隱有穩占倒一之稱。
大荒域其實與桑龍域相鄰,但相信大多數的大奇國人卻是不知的。可以說九成九的人,一生中都難走出自己的國家,更何嚐越域了,知之無用。隻需知道他們的國土很廣,又由一個宗門掌管著十幾個他們這樣的大國便行。
大荒域是由一個個大小不依的部落構成,一個很獨特的域。
一個多沙漠荒蕪,資源比之桑龍更加缺乏,掠奪隨處可見。這世界遵崇力量,在這一域更是展露無疑。蠻橫勝過理由。
獵羅部,曾經也是個大部落。可自從主部散離後,便沒落了下來。落後,便意味著淪為羔羊,供強者宰食。而最近,他們已麵臨這種情況。
“爹,我請到蘇叔叔他們來了,再也不用怕烏葛部落那群雜碎了!”一位身著獸皮的少年,額頭烏青,剛結疤,興衝衝地領著幾十個精壯大漢趕回。
“啊!!!”可惜,好像晚了些。地上一片狼籍血跡,一個個曾經充滿歡笑、豪放的大漢倒在血泊中,身體早已幹硬。沒有人收屍,情況有點糟。
少年眼中充滿血線,哀鳴一聲,如同嗜血的野獸,提著手中的長矛便轉身往後跑。看來是要找仇家拚命了。所幸被身旁的大漢眼疾手快地擊暈。
輕撫少年的發絮,大漢露出感傷悲歎之色:“我族的神啊,您在哪裏?”
“他們都說您二千年前就死了。可我不信!因為您是獵人王!”
“回來吧!族人在等著您拯救!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