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 / 3)

“是嗎?”

南宮遠微微一笑,隨手撥開她的衣襟。“小東西,你看人的眼光還有待加強。”

她再度呻吟,萬萬沒想到,這次的看人失誤,竟要拿自個兒的清白來彌補呢!

謝天謝地!

確定銀銀光溜溜的被南宮遠抱在懷裏,正式被吃幹抹掙後,奴仆們爭相走告,個個笑得合不攏嘴,有的人還喜極而泣,就地趴跪叩謝祖宗保佑。

噢,少主總算是動手了!

長期的煎熬宣告結束,尹燕恢複笑容,就連南宮翼也不藥而愈了。

最起碼,他們可以確定,一旦圓房後,這樁婚事就算名副其實,無論銀銀有再多理由,從此之後,她就算不認帳,也甩不掉南宮家少夫人的頭銜。

好在圓房之後,她恢複好吃好睡的作息,沒有再提回錢家的事,眾人鬆了一口氣,以為是南宮遠馭妻有術,不知用什麼方法,把她哄得服服貼貼。

有不少人偷偷猜測,再過一段時日,南宮家或許就要添個娃娃,廚房裏的廚娘則是奉了指示,捧著孕婦膳食大全猛讀。

一日,涼風徐徐的午後,銀銀被丫鬟們扛到客廳,對著滿桌的好菜猛點頭。她坐在梅花凳上,勉強睜著睡意濃濃的眸子,茫然的把碗裏的食物扒進嘴裏。

“我說,銀銀,我那兒子對你如何?”尹燕神秘兮兮的低聲問道,手上沒閑著,又舀了半碗火腿羹塞過來。

“很好。”

銀銀星眸半掩,小小打了個嗬欠。

“然後呢?”

尹燕對她的回答有些不滿,再度追問。

“什麼然後?”

她茫然。

“他、呃,對你怎麼個好法?”尹燕低咒一聲,急著想知道這對夫妻的“進展”如何。

“我很困的時候,他會大發慈悲的讓我飽飽的睡上一覺。”銀銀說道,對著小手中的火腿羹偷偷的歎了一口氣。至少,在她好想睡覺的時候,南宮遠不會非要把她挖起來用膳。

“他難道就隻是讓你——呃,一真睡著?”尹燕瞪大眼睛。

“是啊!”銀銀露出幸福的笑容,又開始懷念那張紅木大床。

“不,不是,我是說——那個時候——”尹燕快急死了,差點沒有扯著嗓子問,兒子是不是有勤於“耕耘”。

門外傳來慵懶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笑意。“娘,請放心,不該讓她睡的時候,我不會讓她睡著的。”南宮遠倚靠在門框上,微笑說道。他在門前站了許久,聽出尹燕話裏的涵義,更將銀銀半夢半醒的可愛模樣盡收眼底。

銀銀擱下瓷碗,看見他的身影時,雙眼閃亮。而他的話語,卻又讓她的粉臉羞紅。

呃,沒錯啦,在“那個”時候,他是很盡力,別說是睡著了,她被擺布得幾乎要瘋狂,要咬住他的肩頭才能壓抑歡愛時的嬌呼。

夜闌人靜時,南宮遠可沒斯文到哪裏去,在床第間的他是狂野而霸道的,冷靜與優雅,全被摒除於門外。他是最盡責的夫子,毫無保留的教導她關於男女間歡愉的種種,總在她耳邊說著要如何愛她、擺布她,那些大膽的言詞,讓她難以呼吸。

而後,他會花上一整夜,將諾言全數兌現——

纏綿時的記憶,讓銀銀羞得幾乎想奪門而出,跳進水裏,浸涼發燙的身子。

這怎麼得了?她不能再想下去了!

南宮遠走到桌邊,從容入座。仆人立刻上前,殷勤的遞上餐具,他揮揮手,沒有接過餐具,反倒拿起她的筷子,替她解決堆在麵前的食物。

“你去哪裏?”她感激的望著他,把剩下的火腿羹也端給他。

“窯場。”南宮遠輕描淡寫的說道,拿起湯匙放進碗中,就不再有動作,深幽的黑眸瞅著她。

她眨眨眼睛,呆愣了一會兒,直到察覺他眼中的笑意,這才明白他的意思。

這個男人,要她動手喂他呢!

這舉止太過親昵,她臉皮薄,掙紮了許久,火腿羹都快涼成火腿凍時,才舀起第一匙,小心翼翼的喂到他唇邊。

唔,他都願意替她解決食物了,她伺候他用膳,說起來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我去找過你,但是卻沒遇著。”她舀著佳肴,很有成就感的看著他吞下。“管事們說,你押送瓷器離開,不知去了哪裏。”她有些惋惜的說道,滿心以為能夠看見一批新的瓷器,卻撲了個空。

“我入城處理一樁生意。”他神情平靜,隻在眼眸深處,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

她沒察覺,繼續舀著火腿羹。“你把那些瓷器運到哪裏去了?”她好想看看新瓷器!

“這批是樣品,我送去買家那兒,對方正在挑選。”

“喔。”小臉上漾滿失望。

所謂的買方,大概就是南宮遠先前提的,彼此有過口頭之約的買主。一想起那件事,銀銀心裏酸溜溜的,還有幾分不舒服。

白花花的銀子呢,居然就從指縫間溜了,她一想到就心疼!

“你要是喜歡,我讓他們特別燒一窯給你。”南宮遠伸出手,將她略亂的發絲撩到耳後,長指四處遊走,最後逗留在嫩嫩的紅唇上反複摩挲。他的態度親昵,目光灼熱,一舉一動都如此理所當然,像是她生來就是屬於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