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歡默然。

“今年幾歲?”

“22。”

“還在上學?”

“嗯。”

“讀到哪裏了?”

“……大二。”

“22歲,大二?”他挑了挑眉,狹長的鳳眸緊緊地盯著她。

“因為家裏的情況不太好,我上學比別人要晚好幾年。”

這個解釋倒也說得過去。

“為什麼來暮色?”

他像個審訊員,冷漠無情地想要將她一層層剝開。

遲歡抿緊了嘴唇,身體忽然緊繃了起來。

“自然是為了錢,靳總。”

她的語氣終於出現了幾分微妙的變化。

因為被問到自己覺得不恥的問題了嗎?

其實這些他本來可以不會當麵問的,早在她跟她出暮色的時候,繆紅笤就把她的所有資料都調過來給他。

可能是她表現得太逆來順受,讓他想要忍不住逗弄一下。

靳寒生的目光變得銳利了一些,“看起來你不太喜歡我的問題,那我們直接一點,脫吧。”

他俊臉平靜地看著她,眉眼深處盡是無人可窺見的冷漠。

遲歡原本在路上好不容易平穩下來的心髒又重新劇烈地跳動了起來。

話題轉換得太快,她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

整整十秒鍾,她還沒有動作,對方已經施加上來另一層壓力。

“怎麼,不行麼?”薄薄的唇吐著刻薄的話,帶著深入骨髓的輕蔑,像是在故意侮辱她。

她輕輕地吸了一口氣,重新抬眸看他,“當然,靳總需要的,我都行。”

他現在是她的金主,他要她做什麼,她都是應該要做的。

可她畢竟隻是一個22歲的女孩子,纖細的雙手摸到身上襯衫的扣子,還是忍不住輕微地顫抖著。

靳寒生將她的反應一一收入眼中,沒有任何反應。

纖手摸到被背後的時候,遲歡的杏眸裏已經有了幾分濕潤。

她的眼睛偏圓形,黑而亮,微微上挑,天生就給人一種無辜卻又嫵媚的感覺,含著淚意的時候,看起來楚楚可憐得很。

明明他還什麼都沒做,但她的表現竟讓他覺得自己是個大惡人。

“行了,過來。”他驀然開口打斷了她的動作。

她的身體微微一顫,慢慢地放下手,咬著下唇,一步一步地靠了過去。

直到好不容易走到他可以夠到的範圍,他忍不了她慢蹭蹭的動作,一把拉住了她,將她扯進了自己的懷裏。

她幾乎是跌坐在他雙腿上的。

下一秒,溫熱的手直接貼在了她的心口上。

砰砰砰的,跳得飛快且大聲。

遲歡覺得自己簡直都能清晰地聽到血液在她身體流動的聲音。

大掌下是觸感細膩的肌膚,靳寒生親眼看著她的身體一寸一寸變得粉紅,最後幾乎如同一隻被煮熟了的蝦米。

“這麼害羞,繆紅笤沒教過你們?”

教過什麼,遲歡自然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