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峰憤怒地衝向已經昏迷在地的吳雅鬆。雙手同時運起兩道劍氣,兩道紫電劍指直射向吳雅鬆。小道士在一旁,雙眼閃過一絲冰冷的寒意,腳步微微向前跨出一步,卻被江川阻止了。隻見兩道黑影,閃過,同時擋在了吳雅鬆身前。兩人各自出了一掌,“砰!砰!”兩聲,不動分毫地擋住了徐青峰的憤怒一擊。
兩個中年男子站在了空地中。一人身材較為高大,粗獷豪邁的長相,配上那一臉的絡腮胡,看上去野性十足。粗布衣下袒露出自己的胸膛,胸膛上,有著一條龍紋刺青。另一人身材矮小,禿頭,極其消瘦,一副賊眉鼠眼的模樣,臉上和裸露出來的皮膚擁有多處五彩刺青,看上去讓人很不舒服。
徐青峰擋下還欲進攻的兒子,眯著眼問道:“兩位,來者何人?”
豪邁的壯漢轉過身,開始給吳雅鬆把脈。矮小的禿頭嘿嘿一笑:“開山幫。我們看起了這小子。現在這小子是我們的人了。”
“開山幫……”徐青峰這下頭有點疼。傳說中巴蜀一帶迅速崛起的地痞流氓組織。看著地麵那暈倒的小子,也不知道這小子是幸運還是倒黴。稍一分神,那壯漢已經把吳雅鬆扛在了肩上準備離開。
“把我師弟放下!”小道士忍無可忍了,一步跨出,小小的身板卻有著一股讓人難以抗拒的威嚴。
“對啊,開山幫又怎麼樣?怎麼能隨便搶人?”人群中,走出一名美豔的女子。女子衣著華麗,暴露,身上散發著醉人的香氣。一雙勾魂奪魄的眼睛也癡癡地看著那暈迷中的吳雅鬆。女子經過徐青峰身旁,冷冷地看了徐梓亭一眼,再對徐青峰說道:“給老娘滾。現在你們沒資格說話。”
徐青峰耐著性子,心底不由得微微顫抖。麵前的人他都不認識,而就是他不認識那才是可怕的。麵前這幾個人僅僅是透露出的氣場,就是一種上位者的氣場。自己就類似剛才那個農民老吳……他很明確的感覺到了這件事。
小道士有點窩火了:“喂!我叫你放下我師弟。”
矮小的禿頭看著小道士的眉心朱砂印,雙眼閃過一絲詭異的靈光,奸笑道:“大家可都看著呢。人家好像並沒答應你。不過這位姑娘是?”禿頭似乎更在乎那位美豔女子的身份。
女子嫵媚一笑,指了指吳雅鬆和老吳:“讓他們醒來再說吧。”說罷,隻見江川身邊的老吳,咳嗽了幾聲,緩緩地爬起來。看著壯漢肩上的吳雅鬆,立刻大喊道:“你幹嘛!放下我兒子!”壯漢看了看禿頭,放下了吳雅鬆,順手一股精純的內力打入,吳雅鬆也猛然睜開了雙眼。
吳雅鬆跑過去,確認了老吳的傷勢後,怒視了一眼徐青峰和徐梓亭,和老吳站在了一旁。禿頭嘿嘿一笑,伸手進褲襠裏隨便掏了掏,掏出一大把揉得皺巴巴的銀票:“這裏有十萬兩。老爹,叫你兒子加入開山幫。十萬兩是你家的,以後你們村兒都由開山幫保護,怎麼樣?”老吳這一輩子哪見過這麼多錢,看著眼前的銀票,呼吸開始急促起來。
那美豔女子則是走到老吳的身邊,俯身露溝看著老吳:“這位哥哥。我想收你兒子做女婿……以後咱就是親家了多好……”胸前一片春光,看得老吳是血脈噴張。
小道士急紅了眼嚷嚷著:“明明是我先來的!是不是要打!?”江川努力拉扯著小道士,他可不能讓小道士再亂來了。
老吳突然跪在了地上,抱著吳雅鬆道:“爹告訴過你多少次。俺們隻是莊稼人。這到底怎麼回事?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啊?”
禿頭嘿嘿地笑著,拍拍老吳的肩:“這位老兄。你就別見怪了。也不知道你是積了幾輩子的德。你這孩子,人才啊,人才。以後就是咱開山幫的了!”
江川幹咳一聲朝老吳說道:“這位施主。實不相瞞事情其實並不複雜。我煉雲宗,乃是天下第一道門。這是我小師叔,山清子。小師叔乃是天師下凡之體,早年就達到了看破乾坤的地步。前些日子,小師叔夜觀星象,了解到江湖不久就會有一場腥風血雨。而我煉雲宗,也難以獨善其身。小師叔還算到,巴蜀一帶,確有一位與他有緣之人降臨世間。和我小師叔以及這位有緣之人的力量。將來或許可以阻止那場浩劫。所以,小師叔才以我煉雲宗之名,在四川巴蜀一帶散播出了尋找有緣傳人的消息。”
江川指了指吳雅鬆:“這不,如果小師叔算得不錯。應該就是您兒子了。剛才,他的確為我們展示了驚人的天賦。幾位……”說罷江川又轉身看向那位女子和禿頭:“賣我煉雲宗一個麵子可好。江山輩有人才出,好苗子還是很多嘛。比如剛才有幾個孩子就不錯,來來,那個穿黑衣服的,還有那帶頭巾的……”
女子和禿頭同時尷尬地笑了笑。然後那黑衣服的小孩就乖巧地走到女子身後,那戴頭巾的小孩老實地站在禿頭身後。禿頭摸摸自己的頭:“這孩子本來就是咱幫裏的。”女子也微笑地牽起黑衣小孩的手。
“我哪兒也不去。”吳雅鬆扶著自己的老爹,麵色平靜地說著。
江川歎氣道:“小施主。現在你在眾多武林人士麵前,露出了剛才那一手。恐怕已經不能像往常一樣生活了。就算我和小師叔放棄了。你覺得開山幫。還有這位女施主。還有……”說罷江川看了一眼一直沒發聲的徐青峰。
“這樣。反選!”小道士氣鼓鼓地站出來,手裏拿著剛才選人用的牌子。然後遞了兩個號碼給禿頭和女子。最後說道:“師弟你也拿對應的,一二三。三個牌子。選中哪就是哪兒?”吳雅鬆看著一臉誠意的小道士,又看著懷裏的老吳,實在提不起興致。老吳站了起來:“去吧孩子。其實從小爹就看出來。你不可能做一輩子農活兒。”
“爹,我。”吳雅鬆慚愧地垂下頭。老吳又拍拍他的肩:“你娘走得早。你也陪了你爹十二年了。爹很滿足。而且以後有時間還能回來看看爹是不是。”老吳眼眶帶著一絲紅潤,耐心地給吳雅鬆做思想工作。
吳雅鬆抬頭,冷冷地看了徐青峰一眼,然後朝空地中的三人說道:“我去煉雲宗。”
“好!一言為定!山千裏!”小道士山清子大笑著撲向吳雅鬆。
“什麼山千裏?什麼意思?”小道士笑嘻嘻地說:“我們呀,走了千裏來尋到你。在路上我就想好了。我的法號是山清子,你和我同輩,尋了千裏。你就叫山千裏吧~!還有,對了,我是你師兄,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