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劍決(2 / 3)

年輕人多次聽人提起過劍癡這號人物,對其也是有一定的尊重,微微行了一禮:“晚輩祝雲飛。沒什麼江湖地位。前輩,就連您也和他們一樣麼?”

劍癡順便看了周圍的眾人一眼:“我們不一樣。我隻是想再次瞻仰劍聖那驚為天人的劍術。當然,如果不方便,你作為他劍術的傳人,我也可以湊合。”

那祝雲飛尊重地點點頭,卻放下了握劍的手,認真地看著劍癡問道:“那前輩。我們比劍之前。先論劍。前輩,敢問您認為什麼是劍。”

劍癡抬起手中的劍,輕輕撫摸,就如同懷裏的嬌羞美人一般:“劍,對我來說,是境界和藝術的升華。是人間的一切。完美的寶劍,配上完美的劍招。那是一種讓人興奮的美妙……”

祝雲飛撫摸這身前黑劍的劍柄:“誠然。劍、劍招。實際上也是一種武器。前輩認可麼?”

劍癡貌似被拉回現實,嚴肅地點點頭。祝雲飛又繼續道:“所謂武器,無非是去傷人,或守護。所以武器也分帶來傷害的武器,也分帶來和平的武器。而前輩,您傾其一生練劍,劍道修煉至如此巔峰,卻又何成想過,您從不傷人,也不守護任何人。那您練的還是劍麼?”

劍癡表情越來越嚴肅,喃喃地重複著一句:“那我練的是什麼?那我練的是什麼?”

祝雲飛點頭說道:“前輩,還請你找到真正的道路,我們再行比試如何?”劍癡突然抬起頭,頭搖得像撥浪鼓般:“不行不行,你在忽悠我。你說得在理。我回去會好好想清楚這個問題。不過劍聖的劍術,我可不能錯過。這樣吧,小兄弟你接我三劍!”

祝雲飛歎了口氣,握上劍柄:“唉……前輩你請吧。”

劍癡興奮地點點頭,之後表情漸漸變得嚴肅。四周也突然變得無比的安靜。劍癡深呼吸幾口氣後,輕輕念出一段話:“劍聖的神技,當年我有幸見識過。的確,當見過劍聖的劍術後,很打擊人。我們修煉的是凡人的劍術,而劍聖他老人家,已經是修行的另一種層次的東西。於是這麼多年來,我閉關冥思苦想,似乎終於摸到了門道。我也有幸創出不應該屬於這個世界的三招劍招。”劍癡一邊說著,周身一股大無畏的無形劍氣充斥四周,一代宗師的氣度從他平凡的臉上展現出來。地麵甚至被硬生生刮出無數的劍痕。樹叢中觀看的吳雅鬆雖然並不太懂劍術,但也瞬間能分辨,就這劍癡的程度。怕是要狂甩那徐青峰幾十條街吧。

劍癡將長劍垂在自己右側,緩步向祝雲飛走去,劍尖在地麵劃出一道火花與劍痕,一邊走一邊輕輕地說道:“三道輪回劍,一道輪回、定前世。”話音剛落,眾人隻覺眼前一花。劍癡已經站在了祝雲飛的身後。之後隻見祝雲飛身前傳來大量金屬交接的碰撞聲和火花。劈劈啪啪,連續幾百聲後,場麵場次靜止。同一時間,祝雲飛的肩上也出現兩道微弱的劍痕。

祝雲飛驚歎道:“好!前輩好劍法!好一個一道輪回定前世!前世就像一種傳說,一種信仰。那怕我們窮極一生去尋覓,去研究。到頭來抓到的一切,不過是已經發生過的事實。而前輩這劍招同樣如此!已經發生過的傷痕,已經擊中的目標,從何去抵擋!好!好!好!”同一時間,周圍的眾人也都瞪大了瞳孔,難以置信地看著空地中的劍癡。

劍癡微笑點頭:“能得到劍聖傳人的認可,我也是十足欣慰了。不過不愧是劍聖傳人,居然能接下剛才那一招的一大半……那麼接下來請接住了。二道輪回!定今生!”

隻見劍癡輕輕抬起劍,用極慢的姿勢,緩緩刺向祝雲飛。速度之慢,甚至比蝸牛的爬行更加緩慢。而劍意卻牢牢的鎖定了祝雲飛的周身,讓祝雲飛忍不住接下這一招。祝雲飛如臨大敵,也是小心翼翼地抬起劍,運起全身功力,緩緩地應向那一劍。眼看兩劍越來越近,周圍的眾人甚至都屏住了呼吸。

“哐啷!”一道電光閃光!劍癡已經收回了劍。百丈之外的山壁,突然垮塌了大半。祝雲飛喘著粗氣,握著劍柄的手略微有點顫抖,鬼知道他經曆了什麼。劍癡點頭讚許:“不錯,這一招你也擋下來了。”

祝雲飛深吸幾口氣:“太精彩了前輩。二道輪回定今生。指的就是人的一生啊!人在孩提少年之時,總會感覺時光的緩慢。然而微微一觸,卻發現已經過完一生。好妙的劍法!來,前輩,請賜教最後一招!”祝雲飛是發自內心的崇敬劍癡。除劍聖之外,劍癡是他所知真的第一個達到了另一層劍道的人。

劍癡哈哈一笑:“好!那接我最後一劍!三道輪回定來世!”話音一落,劍癡輕輕閉上雙眼,用兩根手指提劍,長劍應手而出。祝雲飛一劍迎上,哐當一聲,劍癡的長劍猶如鞭子一般,神奇的轉換成一個驚人的角度,越過了祝雲飛的抵擋,祝雲飛肩頭已經莫名其妙中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