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3)

比賽在有驚無險中結束,溥君頡最後終於恢複穩定,發揮他「神奇小子」的能耐,硬是在落後兩盤的情況下大逆轉,以三比二的五盤大戰,獲得這次的勝利。

比賽結束後,柯紹元帶著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的表情走過來與他握手。

「你很強,無庸置疑,我輸得心服口服。」

溥君頡挑釁地揚起一道眉,眼神犀利地凝視他說道:「也包括寧靜?」

「寧靜?」柯紹元露出困惑的表情。「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別裝傻了,寧靜已經跟我提出分手,她沒跟你說?」

柯紹元聞言臉色大變,立即粗聲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我完全不知道!」

「她沒去找你?」見柯紹元倉皇的臉色不似作假,溥君頡也慌張起來。「已經有十多天了。」

「該死,你為什麼不早說!」柯紹元大吼,氣得滿臉通紅。

「笑話,我和我的女人分手,為什麼要通知你?你是她的誰嗎?」新仇舊恨湧上心頭,溥君頡恨不得打歪柯紹元的猩猩臉。

「就憑我是她多年的朋友,就憑我一直愛她卻不曾傷害過她!」柯紹元激動地揪住他的領口,像是要把他撕碎。

聽他這麼一說,溥君頡立刻像消了氣的氣球般萎靡下去。「你說得對,是我的錯。」

「你究竟對她做了什麼?嗄?還是你另結新歡拋棄了她?」柯紹元大聲罵道,口水噴了溥君頡一臉。

「我就是什麼都沒做,她才會離開我。」溥君頡頹喪地說。「是她主動要求離開的。」

柯紹元瞪圓了眼睛,看他那副模樣,像是恨不得將溥君頡拆解人腹。「她主動要求離開你?你知不知道她有多愛你,愛了你那麼久、那麼深,然而你卻有辦法做到讓她對你死心?」

他過度關心寧靜的模樣,再度勾動了溥君頡的怒火。他冷哼一聲,說道:「我承認,我對她不夠好,但我也無意傷害她,我不明白我哪裏做錯?難道隻是幾句冷淡的話,就足以消弭她對我多年的感惰?那麼她的感情也未免太禁不起考驗了!」

溥君頡在乎寧靜,卻不明白她到底要什麼,承諾真的有那麼重要嗎?若她想要更多,為什麼不爽快說出來?反倒將所有事埋在心中,一副受盡委屈的模樣,任自己一天天萎靡下去!

「我告訴過你,你若不願對她認真,就不該拿她來開玩笑,既然決定要跟她在一起,就該好好對她。」柯紹元悲僨地說:「她是那麼地脆弱,那麼地需要保護,因為她對你是真心真意,毫無保留地付出,所以她才會特別在乎你的態度!」

「夠了,我不想跟你討論我與寧靜之間的感情,既然你不知道她去了哪,我也不想再跟你多說。」

溥君頡沉下臉,伸手推開柯紹元揪住自己領口上的手。

「慢著,你想逃!」柯紹元跨過球網,一副準備要找他算帳的模樣。

「逃?我為什麼要逃?」溥君頡心裏很煩,當他知道寧靜沒去找柯紹元時,情緒頓時混亂起來。

既然如此,寧靜這些日子到哪裏去了?她經營的小花店早就關門歇業,這些日子也沒有重新開張。

原本以為她會投向柯紹元懷抱,沒想到事情竟出乎他意料之外。

溥君頡心裏開始急了。

他多想立刻離開球場,飛奔出去找尋寧靜,然而這隻大猩猩卻不放過他,糾纏著找他麻煩。

場邊的觀眾開始鼓噪不安,兩人異常的行徑早已引起大夥的注意,班尼頓跳下看台,匆匆往場中央跑來。

「你們在做什麼?」他大喊。「快回到休息室去。」

「我要教訓這個負心人,你少管!」柯紹元吼道。

「什麼負心人?你在說啥啊?」

「寧靜啊!這該死的家夥拋棄寧靜,害她失蹤了。」柯紹元咬牙切齒地說。

班尼頓一臉疑惑地皺起濃眉,高聲說道:「失蹤?我剛才在休息室外有看到她啊!」

「什麼?!」球場中的兩人同時叫道,並快步向班尼頓跑來。

「什麼時候的事?」柯紹元搶先問道。

溥君頡不悅地瞄了他一眼,卻沒說什麼,他也想知道寧靜的消息。

「第一盤結束休息時,我看到那個何麗莎在跟她說話,她似乎還拿了東西給何麗莎,要她轉交給你。」

何麗莎?!

該死!溥君頡詛咒一聲,立刻摔下球拍,朝休息室跑去。

門一開,何麗莎窈窕的身影映入眼中,隻見她正坐在椅子上悠閑地吞雲吐霧,看到溥君頡進來,立刻高興地站起來。

「君頡,你好棒,我就知道你一定會贏!」

溥君頡懶得跟她廢話,隻冷冷地說:「拿出來!」

何麗莎一愣,細眉擰得緊緊地。「拿什麼啊?」

「寧靜給妳的東西。」他態度極冷地說。

何麗莎是個識相的人,她當然知道以自己現在在溥君頡心中的位置,是沒資格再拿喬,因此雖然滿心不情願,還是將寧靜給她的小盒子拿出來。

「諾,這個!」她賭氣地把紙盒重重放在溥君頡手中。

溥君頡匆匆接過盒子,接著立刻打開

一顆鈕扣?他困惑地望向柯紹元,不明白這鈕扣有什麼特殊含意。

隻見柯紹元微微張開嘴,露出訝異的神情。

溥君頡不耐地悶哼一聲,粗魯地問道:「這是什麼東西?寧靜為什麼要給我鈕扣?她究竟想告訴我什麼?」

柯紹元看了他一眼,眼神裏竟然有……同情。

「還記得當年我為了她和你打架的事嗎?」

「記得。」那又怎樣,大猩猩究竟想表達什麼?自己現在可沒時間同他敘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