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玖·「你都不來找我」(2 / 3)

這個姑娘為了他,用自己的血和肉經曆了好大一場考驗,明明是兩個人的事,考驗的卻隻有她,他要拿什麼補償她呢?他早就把自己給她了,還能給些什麼呢?

蘇遇知道這個姑娘即便沒有他,也能讓自己過得很好;可他遇見她了,如果沒有她,他會遺憾,會再也忘不了她。

蘇遇的眼睛是潤的,閃著充盈的水光在看她 ,他有多幸運才遇見了這個姑娘。

“可你都不來找我。”

……

“我在等你啊,等你給我信號啊。”

這一年,他抱著她跟抱著瓷娃娃一樣,生怕捏碎了,生怕弄疼了,大多數時候他都隻敢老老實實睡著,靜心地等她來說可以了。

“我那麼乖你都不獎勵我。”

懷裏的姑娘愁著他,眼眶裏沒流盡的淚還能擠出幾滴來。

唐覓仰頭氣息溫熱地親上來,一下一下,都有他的影子。

上一次接吻是什麼時候,她都忘了,那一年太難熬,她整個人都是混沌的。

姑娘的一個吻就把他收買了。

“我們…有多久沒有……”四目相對裏,唐覓熱得臉紅。

就像那天在她小公寓的門口。

“有一年了。”

好長的時間,上一個一年如果算純愛的話,這一個一年就是空白,兩個人有過之後的空白。

“你一定覺得我忽略你的感受了。”

唐覓承認這一年自己基本什麼都沒在管,咖啡店基本交給了淼淼和悠悠,自己每天都昏昏沉沉的,吃不下也睡不好。

蘇遇緩緩搖頭,她的姑娘是個會反思的好姑娘,一個會想著他的好姑娘。

“你那麼辛苦我什麼心思都沒有了,還在意這個?”蘇遇的眼睛在看她,這個姑娘小鹿一樣的眼睛裏有歉意,她真的在反思自己哪沒做好。

他的心一動,有好多話要說:“你暈倒的那一次我就後悔了,後悔那天自己為什麼沒有控製住,為什麼沒盯著你把藥吃了……”

如果知道她懷孕會辛苦成那樣他寧可不要了。

“……你在洗手間偷偷哭過多少次我都知道。”好幾次他回來找不到她,就能在衛生間門外聽到伴著水流聲壓低了音量的哭聲,他在門口等著,心裏能攪著疼。

他的話落到她心底,唐覓又哭了,這一年的她流的眼淚已經好多好多了。

修長的手指在給他的姑娘抹眼淚,這一年她哭得太多,蘇遇從沒忘記當初那麼那麼想跟她在一起是為了讓她開心的。

“記得之前從你這拿走的銀行卡嗎,我把我婚後所有的工資和分紅全放在裏麵了,數目還行,密碼你自己知道,怎麼用你看著辦。”蘇遇實在想不到更好的能夠對她好的方法了。

“嗯?”唐覓盯著他看,沒明白他的動機。

“現在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了。”蘇遇笑著,是啊,是一切。

“我又不需要。”姑娘的聲音還模糊不清。

蘇遇知道,她真的需要的不是這些,但這個最實際,口頭上說一百句都不如這個真實:“心已經在你那了,人也給了,除了這個我也沒有別的了。”

唐覓知道他在安她的心,用實際行動。

“所有的?”唐覓接了。

他笑:“也不是每一分每一毫,扣除生活成本,再買個現在住的房子綽綽有餘。”

他知道這個姑娘不缺錢,但他能給的都給了,他真的把自己的一切都捧到她麵前了。

“看你身上穿的,戴的都是我給的,我高興。”

她現在戴的首飾不是結婚的時候買的,就是後來各種紀念日,節日他送的。蘇遇隻怕自己給的不夠多。

唐覓摸著找他的手,想起那個戒指,她在婚禮上給他戴上後他好長時間都不舍得摘下來。想起他那句話,這可是你給我的名分,摘它幹嘛。

唐覓上班戴戒指不方便,蘇遇就自己戴著,他說這是她給他的名分,怎麼不算他給她的安全感了—戴戒指的這個男人有主了。

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在盡力把自己有的所有都給她,想著他的好,她的心好軟,像朵雲飄在天上。

唐覓把臉貼上他的胸膛,抬頭去看他清晰的下頜線:“我覺得我好像變得很依賴你……”她這句話說得心憂,是心理上的依賴,她很怕一些不可抗的改變,有時候隻是一點點風吹草動都能讓她胡思亂想,她太不喜歡這樣了,習慣依附在一個人身上會失去自我,時間一長,對方也會厭倦的。

“你是我妻子,我是你丈夫,我也想賴在你身上。”蘇遇垂眸看下來,他話裏輕軟。

蘇遇想要被她依靠,想和她有千絲萬縷的牽絆,不喜歡那種她隨時都能走的感覺,但這個姑娘太清醒,想得太明白。

“你不來賴著我,我也得賴著你。”蘇遇一圈一圈繞著她垂在自己手臂上的頭發,和唐覓在一起後他才發現原來自己也可以是會撒嬌的男人。

這招自己愛的姑娘很受用。

“我還想要別的……”唐覓話說的糯聲糯氣的。

“給,都給。”即便是孩子蘇遇都不見得能這麼寵著。

唐覓心底熱熱的,心裏有期盼,那些期盼在她準備說出口之前就先燒紅了她的臉。

“我……”有些事情隔的時間太長,竟像從來沒有過那樣讓她害羞得不知道如何表達,她看著他的眼睛,那裏麵水汪汪一片,姑娘唇間翕動,“想要你。”

蘇遇瞅著她,心一下一下跳起來,懷裏的姑娘正熱切地看著自己,在剛剛說要獎勵的時候他的心就在悸動,隻是後來話題的走向稍微有些傷感,漸漸削弱了那些不合時宜的感受。

而此刻蘇遇的身心被懷裏姑娘的一句話,一個眼神一下子調動起來。

“可以嗎?”蘇遇的聲音從清朗變得低沉,從來隻要她主動他大概率是招架不住的,心裏也是十分樂意。

唐覓說出那句話後的每一秒都是漫長的,蘇遇要是再晚0.01秒說話,唐覓就要埋了自己了。

“不知道,”唐覓仰起了臉在夠他,她如夜幕般的音色撩得他心癢癢的,耳邊聽見她的話,“試試。”

她夠上來不太容易,還是高的一方下來容易些,蘇遇低頭貼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