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蘭蘭的那女孩冷哼一聲,隨著薇薇離開,仍然一臉氣呼呼的表情,看那架勢,似乎是想找人修理流風一頓。
流風麵無表情的拿一瓶啤酒,又是整個的灌下,對於二女的威脅,全當做放屁了。
等到二女離開,過了片刻,又來了一個風騷的女人。這女人長得有幾分姿色,臉上略施粉黛,更顯示出她的成熟風韻。
流風看了她一眼,也沒說話,隻是拿起一瓶啤酒,放在女人的麵前。
這女人流風認識,是浮雲酒吧的老板,名叫杜鵑。半個月前,因為流風打了一架,見識了他的厲害,杜鵑就想請流風幫她搭理這間酒吧。雖然她認識的人的不少,黑白兩道,都多少有點交情,但畢竟是個女人,一旦碰到棘手的事情,沒有個男人幫襯,也不好辦。雖然她手底下也有一幫人跟隨,但是卻沒有一個能獨當一麵的。自從見識了流風的身手,她便動起了心思。
“她們一個叫蘭蘭,一個叫薇薇,是這裏有名的交際花。隻要她們一張口,願意為她們出頭的多的是。”杜鵑喝了一口酒,便自顧自的說道。
“她們叫什麼,有什麼後台,這些都與我無關。”流風仍然懶洋洋的說道。
“你何必這樣哪!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杜鵑搖頭歎息,她不知道一個人怎麼能養成這副脾性,簡直就是油鹽不進。這一段時間她是說盡了好話,用盡了利益,想讓流風幫她,可是流風就是不肯。
“荷蘭酒吧的楊子江是這裏有名的混混頭子,蘭蘭與薇薇和他交情匪淺,我估計她們應該是找他去了。”杜鵑也不管流風說什麼,還是將最有可能的人說了出來。“楊子江身手不錯,而且手底下也養著一百多人的小弟。所以等回去的時候,你自己一定要小心了。”
流風也不說話,搖晃了一下手中的啤酒瓶,原來已經空了。杜鵑看到桌子上的啤酒已經喝完,便對著吧台招了招手,兩個侍應生便又拿著十瓶啤酒走過來,放在二人麵前。
見流風似乎對這個話題不敢興趣,杜鵑微微歎口氣,便又說道:“你到底考慮的怎麼樣了?願不願意過來幫我?你也知道,我一個人管理著這間酒吧,還要應付形形色色的人,實在是沒有那個精力。如果你過來幫我,我肯定不會虧待你的。”
流風喝著酒,似乎在沉思著什麼。過了片刻,方道:“杜鵑,你不用再勸我了,我不會答應你的。我當你是朋友,所以,還請你尊重我的選擇。”
杜鵑知道說到這裏,事情已經不可能了,可她還是不想放棄,說道:“你為什麼就是不同意哪!我知道你現在沒有任何工作,獨自一人。就像你說的,你當我是朋友,那麼請你幫助一下你的朋友不行嗎?”
流風苦笑道:“我一個人無所事事慣了,不想讓任何事情牽絆著我。你也可以認為我是胸無大誌的人,或者混吃等死的人。我和你說實話吧,其實我就是一個混吃等死的人。我不想再做任何事,或者不想在我今後的人生中難為我自己。我隻想一個人靜靜的看著這浮華的大都市,然後一個人在某個安靜的角落裏,了結這一生。”
杜鵑看著他,知道自己可能再也無法改變他的心意,微微歎了口氣,說道:“你就算不想幫我,也不用這麼把自己說的這麼不堪。而且倒像是個七老八十,即將入木的老頭子。”
“你不明白。”流風灌著啤酒,輕聲說道。
“你不說,我如何能明白。”杜鵑有點急了,拿起啤酒便咕噥咕噥的灌下幾大口,興許是喝的急了,被啤酒嗆著了,又猛烈的咳嗽起來,臉色更是一會兒紅,一會兒白,好半天才緩過勁來。
流風靜靜的看著她,沒有任何表示。杜鵑嗲怪的看了他一眼,這男人怎麼這麼不解風情,自己都嗆著了,也不知道拍拍自己的後背,幫她緩解一下。
“行了,你自己慢慢喝吧,我要睡覺去了。年齡一大,夜都熬不住了。”杜鵑說著,便站起來走人。剛走兩步,卻又停下,頭也不回的又道:“我希望你能再考慮考慮我的提議。”說完,這一次便真的離開了。
流風點燃一支煙,喝著啤酒,心情似乎很沉重。
看了一下時間,已經二十三點半了。
“時間不早了,也該回去了。”流風暗歎了一聲時間過得真快,看了一眼桌上空空的啤酒瓶,也沒有心情繼續喝下去,便站起來向著吧台走去。
來了這麼多次,這裏的價格他早已熟透,所以也不用問侍應生多少錢,直接掏出錢來,便要結賬。
侍應生一看,便連忙說道:“流先生你好,我們老板娘說了,今天她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