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有沒有傍過大款？”
話語一出，孟怡自己都震驚了。怎麼會脫口而出的是這句話？明明想好了要說的是“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啊。
電話那邊，女孩也是一陣驚愕、反應不過來。
然後爆發出一陣哭聲，哭得狠狠的，仿佛有什麼要宣泄一樣。
“你……怎麼了？喂喂，幹嘛了啊？”孟怡手忙腳亂了，這是怎麼回事啊？幹嘛突然哭起來了？我說錯什麼了嗎？——呃，確實，不應該那麼直接地問女孩子有沒有傍過大款，太傷人自尊了不是？但是……我也想不到我會這麼問的啊。
“別哭，別哭了啊。”他隻好一個勁地勸慰賠罪：“我錯了，我不該這樣問的，不該問這個問題……”
“放屁！”美女毫無儀態地爆粗痛罵：“你不是不該問，而是不該現在才來問！你這個死人頭，你知道這十幾天我憋屈得多麼厲害嗎？天天等你來問清楚這個問題，搞得睡都沒睡好，**的卻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一個短信息都沒發給我！孟怡，我恨死你了！嗚嗚嗚嗚……”
一頓罵完，繼續大哭。
孟怡愣住，好半晌才能開口問道：“你的意思是……你沒有傍過大款？”
“你媽才傍大款！”高素姬火冒三丈，隨即又發覺自己說錯話了，小心翼翼地改口說道：“噢不不不，我不能這樣對伯母不禮貌的……哼！你才傍大款！你不但傍大款，你還是個男妓，你是鴨！……嗚嗚嗚……你這個笨蛋，你哪隻眼看見我傍大款了？！”
“呃……念大學的時候，大家都這麼說嘛……”孟怡擦汗，這個美女，一邊哭一邊罵人的本領實在了得啊。
“別人這樣說你就相信了？別人還說鳳姐是仙女呢，你怎麼不去泡她啊？！”高素姬的怨念源源不絕地爆發：“你相信別人說的話，那麼幹嘛還打電話那問我？”
“我……我也不知道。”孟怡老老實實地回答：“我一開口，就忍不住這樣問了。”
“哼，那是因為你心裏想知道答案，因為你自己的內心其實是不相信別人的說法的！”高素姬開始充當業餘心理學家，有板有眼地分析說道：“正因為你的潛意識裏知道我是個好女人，所以你的內心迫使你問個清楚，你不希望自己稀裏糊塗地誤會我一輩子！”
“對對對，我確實是那樣，我的內心確實是不相信你傍過大款的。”孟怡隻好順勢承認了，至於到底是不是那樣，暫時不深究了，至少先哄住這美女，別讓她繼續這樣又哭又鬧啊。
一個男人，是不應該讓自己喜歡的女人受委屈的嘛。孟怡不介意自己有那麼點大男人主義。
“你既然不相信我傍過大款，為什麼還要問我？你不信任我？！你懷疑我？！你認為我不是潔身自愛的女人？！好啊，原來你……嗚嗚嗚……”
孟怡連連擦汗，這女人，怎麼這樣難搞啊……
撲哧。
一聲嬌笑。
“傻瓜，我最後那句話，隻是故意耍你的。”高素姬笑聲很甜：“其實，你能夠打電話來問我，我很開心，那證明了你還是在乎我的。”
孟怡哭笑不得：“高美女，你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我完全糊塗了。”
高素姬深深呼吸：“上麵的話你搞不清楚沒關係，但是下麵這句話，是絕對真的，百分之一百真的——”
孟怡心跳加快。
“這句話就是——”
孟怡屏住呼吸。
“就是——我愛——慢著，為什麼是要我向你說啊，你就不能主動一點對我說那句話嗎？”高素姬忽然發現，兩人重逢以來，一直都是她在主動！她又感覺不滿意了，憑什麼呀，憑什麼不能是他主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