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前些日子也聽了胡老四說的話,而且經過這些事兒之後,對這類事件也不再像以前那般毫不在意嗤之以鼻了,於是就支持我們協助胡老四,趕走白狐子精。
可我娘在旁邊不樂意啊,她說:“那白狐子精是邪性的東西,銀樂這些孩子們前些日子受多大罪,遭了多少苦啊,又沒啥法術本領,胡老四幹嘛要扯上這些孩子們?他自己是陰-陽-仙,這事兒就該他管啊,我不同意銀樂去幫襯他。”
“你個老娘們懂個啥?”我爹說道:“年輕人天不怕地不怕,火氣正旺的時候,什麼牛鬼蛇神都得敬讓三分,再說了,銀樂這孩子前些日子出什麼事兒了?不就是碰上些怪事嘛,後來怎麼著?銀樂和金子倆人就沒啥事兒,那幫孩子們各個生病遭災,為啥?膽大包天,嚇死神仙!銀樂,你小子要是在這事兒上怕了……”
我那平時老實本分的娘立馬摔筷子翻臉了,打斷我爹的話喊道:“不行,孩子說著話就要訂婚了,萬一出個啥事兒的,多不吉利啊!不行不行!”
“哎你個老娘們兒……”
我爺爺在旁邊重重地咳嗽了兩聲,我爹隻得生生咽下自己準備發脾氣的話,瞪著眼低下頭吃起飯來。我爺爺說道:“胡老四也說了,應該沒啥大事兒,這幫孩子們都有老天護著呢,唉,既然是這個村兒的人,就該為咱們村著想,出把子力氣。再說了,不還有胡老四照應著麼。”
既然我爺爺這麼說了,我娘也不好再說什麼,氣呼呼的唉聲歎氣。
我見狀急忙說道:“娘啊,您就別擔心我了,你兒子我八字硬,鬼神敬,您不是給我算過命麼?沒事兒沒事兒,嗬嗬。”
這些話說著的時候,劉賓和常漢強來了,所以我們的家庭談話也就停止下來,事情就這麼算是糊裏糊塗定了下來,也就是我們這幫年輕人有責任有義務幫助胡老四,為了村裏的和平大計做貢獻。
可如何幫呢?
雖然我表麵上一副大義淩然無所謂,可那是做給大人看的,不想讓爹娘爺爺操心,事實上心裏麵兒還鬱悶呢。
幫,幫,幫!
幫你大爺啊胡老四!
你胡老四早先就提到過這茬事兒,可你什麼時候教教我們哥兒幾個,好歹有個三招五式的法術啊!
哦,說著說著,咱好像又把故事說亂了。
暫且不提這茬,接前麵的話題啊。
下午幹完那些活兒,韓澤林走後,我們這幫人閑下來,自然又談到了捉黃狼子的事兒。
可別小看我們這幫兄弟們,各個兒都鬼精鬼精的,中午回到家的時候,都跟家裏的爹娘談了條件,以後捉了黃狼子,剝皮賣了錢,那些錢就得歸自己所有,花銷憑自己掌控,不同意啊?那俺們不賺錢了,反正俺們為家裏弄到了那麼大一筆財富,你們做爹娘的,也不能就這麼克扣俺們的辛苦錢不是?
於是那幫當爹當娘的,也就笑哈哈地答應了。
說真的,主要還是因為家裏有了大筆的錢,他們也高興,這才答應下來,不然的話,非得把孩子們的屁股給打爛了。
還翻了天了,小兔崽子們敢跟大人講條件啦?
嗯嗯,又是廢話了,大家別介意啊,寫這本書,講這個故事,也就是尋個樂子,讓大家夥兒聽個新鮮,那時候的事兒,那時候的人,那時候的許多……不就是一些很有趣兒的話題麼?而且,很值得我懷念啊。
我遇到過白狐子精,並且和白狐子精大戰的事兒,還有我中了散魂咒的事兒,我當時沒告訴兄弟們,畢竟我不想讓他們都擔心害怕啊,這說好了以後還得去楊樹坡捉黃狼子呢,讓他們知道了這事兒,估計有一多半得放棄賺這份錢。
有了目標,有了金錢的誘惑,再加上楊樹坡與黃狼子大決戰的勝利在前,弟兄們如今正是意氣風發、動力十足啊。
於是乎當下便決定,夜晚再奔赴楊樹坡,黃狼子頭兒掛掉了,剩下的那幫黃狼子群也就是一盤散沙而已,再說了,我們有這麼多黃狼子夾,往楊樹坡上隨便一撒,那就是一張大網,奶奶-的,一晚上總得夾它三四個吧?每個人就能賺到幾塊錢,比大人上班賺得都多,何樂而不為之?
中間劉賓和姚京提出過異議,他倆認為韓澤林既然不幹了,我們就沒必要夜晚跑到環境瘮人的楊樹坡去,隻在村邊兒上那些偏僻荒涼的地方下夾子就行了,沒必要非得跑到那麼遠、那麼瘮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