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章 不該賣的賣了(1 / 2)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條黑色的似蛇非蛇的東西扭動著身子不急不緩地爬到了太歲肉的跟前兒,這東西頭上長著一隻奇怪的犄角,身子上鱗片如同魚鱗一般泛著光亮,一雙眼睛圓溜溜的透著賊亮的光芒,吐出芯子在太歲肉上舔了幾下,似乎在嚐嚐這玩意兒的味道如何,結果嚐了兩下,感覺味道不錯,立刻張開嘴狠狠地咬了一口,伸著脖子使勁兒囫圇咽了下去,身體上立刻起了一個鼓包。

那隻黃狼子醒了,一看有別的東西在搶自己的食物,立馬火冒三丈,蹦達起來伸出爪子就跟那東西打了起來。可那東西根本就不害怕黃狼子,尾巴輕輕一甩,就把黃狼子給摔得頭暈眼花,黃狼子不服氣,爬起來還要跟對方打,結果那東西怒了,一口咬在了黃狼子的腦袋上,然後嘴巴大張,用力地往下吞咽著黃狼子。黃狼子徒勞無功地掙紮了半天,最終不敵對方,被活生生吞吃掉了……

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這些日子,我被留在身體裏的那黃狼子的一魄給害得不輕,遭受了兩次散魂咒的折磨,真是讓人心有餘悸讓人恨啊。所以就連做夢,都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生吞活剝。問題是夢歸夢,終究是不受人的思想所控製的,所以很奇怪的,夢裏就出現了那麼一條烏梢,上前吞吃了黃狼子。

當然了,我自然不會因為這麼一個荒誕的夢,就奢望著腰裏那條烏梢皮做的腰帶可以對付散魂咒。

外麵的天色剛剛泛起晨光,我便再也躺不下去,穿衣起床了。

匆匆忙忙走出家門,尋思著趕緊去哥兒幾個的家裏頭打個招呼去。走到巷子口時,我有意無意間看了下巷子口的老爺廟,隻見那廟門半掩,裏麵似有物事,卻看不大清楚。我想起來那一夜正是在這廟前與白狐子精偶遇,難不成白狐子精已入主廟內麼?

我停下腳步,緩緩地轉過身子,仔細地看了半天,卻無法看清楚廟內到底有什麼貓膩。

我抽出皮帶在手,小心翼翼地往廟前走去。

到了廟門口,我伸手輕輕地推動廟門,吱吱嘎嘎的聲音中,廟門打開了,晨光灑進廟內,裏麵亂七八糟的倒也沒什麼稀奇之物。隻是正對著廟門的神台上,幾塊磚頭似乎被人動彈過,而且上麵覆著一層新土。

看到這一幕,我恍然大悟,這肯定是胡老四幹的事兒,他往那神台下麵埋了一個孽器唄。

既然弄明白了這事兒,我也不再多逗留,趕緊往前巷子劉賓家跑去。

那個時候大人們都已經養成了習慣,每天很早就會起床,所以我並不擔心這麼早去別人家裏會不會打擾人家休息。

劉賓的父親早就起來了,他們家院牆矮,我站在巷子裏就看到他正在掃院子呢,我隔著牆招呼著:“叔,叔,這麼早就起來啦?”

“哦,銀樂啊,賓子還在屋裏睡呢,我喊他起來啊。”

“哎不用不用。”我連忙擺手說道:“我就跟您說一聲就行了,那個……”我頓了下,然後推開門走到院子裏,低聲說道:“叔,咱上次那金條,您保管好,可千萬別賣啊。”

劉賓爹疑惑地說道:“為啥?”

“這您就別問了,反正暫時不能賣,等到了能賣的時候,我會告訴您的。”我自然不能把原因告訴他,所以說了這句話,我扭頭就往外走,“我還得去其他人家裏招呼一下,走了啊叔,讓賓子起來了找我玩兒去。”

“噢。”劉賓爹答應一聲,怔了一下才說道:“可是我已經賣了一塊金條了。”

我剛走到門口,聽他這句話差點沒一個跟頭兒栽出去,連忙扭回頭走到他跟前,四下裏看了看,確定四周無人監聽,這才壓著嗓子問道:“叔,您就那麼著急?賣那金條幹啥?誰幫你賣的?”

“你們出了事兒之後,你爹你二叔還有常支書他們跑前跑後的托人拉關係,到最後說是得花錢,所以……所以我就讓你二叔幫忙給賣了一根兒。”劉賓爹說完,很是詫異地看著我問道:“咋了?那金條有問題麼?”

“沒,沒問題。”我深深地吸了兩口冰涼的空氣,皺著眉頭很認真地問道:“叔,上次那金條賣了之後,您分了小兩萬塊呢,咋就沒錢花了呢?”

劉賓爹為難地說道:“都還賬了,你也知道,這家裏,你嬸子那病……唉。”

我無語了。

說起來也是,家中貧寒,又有重病人,能不欠債麼?恐怕這次我們出事兒,劉賓娘的病情又得加重,還得花老些錢了。我不由得在心裏狠狠地腹誹起那隻黑貓,你要是恨劉賓娘,直接害死她得了,幹啥讓她活著受罪,連帶著全家人都跟著吃苦受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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