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章 貓,抽煙不?(1 / 2)

從胡老四家裏出來之後,我們倆趕緊分頭去哥兒幾個家裏頭拿金塊兒去,越快越好啊!

可是,這誰手裏頭的金塊兒,誰也舍不得給別人拿去保管啊?所以我和陳金倆人還真是費勁了口舌,尤其是陳金那小子,竟然和姚名堂瞪眼翻臉,吵了起來,到最後都沒拿出來,陳金這小子還出言不遜,說死了活該……到最後姚名堂親自到胡老四家裏,問清楚了,這才主動拖著病身子,拿著金條送到了我家裏。

我也不容易啊,唉,反正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說得我是口幹舌燥,這才把金條拿回了家。

回到家後,我去找了劉賓,把這事兒跟他說了,這小子一聽,立馬就說:“銀樂,這麼辦,你和陳金倆人在我們家住上一段日子,金條全都放俺家裏,怎麼樣?”

我說:“為啥?”

劉賓很認真地說道:“有咱們三人看著,保證不怕有人來偷搶,金條都塞到我們家裏了,邪氣兒就足了,那我們家那黑貓,就閑不住了,總得忙活,累不累死它,我也不能讓它安省閑得沒事兒整天尋思著禍害俺娘。”

“高!實在是高!”我豎起了大拇指,劉賓正在向我和陳金倆人的性格靠攏。

“客氣客氣……。”

……

金條的事兒,就這麼定下來了。

我和陳金倆人,搬著鋪蓋卷兒就去了劉賓家,劉賓獨自住西屋那一間,大炕頭足足能睡好幾個人,其他哥們兒知道後,也嚷嚷著要搬過來一起住,誰不想著熱鬧啊?況且,身上的病還是邪氣兒給害得,到了劉賓家,邪氣都得讓那黑貓給趕跑咯……

這不是胡鬧麼?我哭笑不得。

陳金當即予以拒絕,他說:“想搬過來住,也行!等你們病好了再來,他娘的-感冒最容易傳染,別他娘-的把老子也給感染了。”

這話說得在理兒,所以哥兒幾個也不好說什麼了。

那天晚上,我和陳金、劉賓三人躺在炕頭上,久久不能入睡。金條就在炕裏頭的鋪蓋卷下麵挖得洞裏放著呢。我們希望那邪氣兒會散發出來,然後黑貓會竄進來把邪氣兒統統地給幹掉……

後來到了後半夜,陳金說:“咱們都犯癔症呢,邪氣邪氣,那是氣,氣就是無色無味無形了,咱們能看得著麼?就算是陰陽眼也沒用,娘-的,睡覺!”

其實都困了,困得不行不行的。

所以陳金這句話說完之後,我和劉賓便沒有搭理他,趕緊去找周公聊天了。

當我被一陣吵雜的聲音給鬧醒,憤怒地睜開眼睛坐起來得時候,卻愕然地發現,那些雜亂的噪音,頃刻間消失不見,放佛根本沒有發出過一般。

由於是西屋的原因,窗戶向東開著,所以雖然外麵月華如霜,如銀瀉地,可屋內確實黑漆漆的。

劉賓和陳金倆人睡得很香甜,微微地均勻地打著酣。

又做夢了麼?我深呼吸,漸漸適應了黑暗中的光線,四下裏看了看屋內,炕頭放著一張大桌子,上麵有燭台,存放糧食的大缸、麻袋,堆積在對麵的牆根下,一些農具也散亂地擺放在兩側的牆根下。破舊的木門無法關嚴實了,兩扇門之間閃開了一條六七公分寬的縫隙,若非外麵掛著棉簾子,屋內生著爐子,屋子裏恐怕一點兒熱氣兒都不會有。

我呆呆地坐了一會兒,感覺到渾身的涼意,這才趕緊地縮身鑽進了被窩,卻沒有了一絲的困意。

用被褥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隻餘鼻子和眼睛露在外麵。暖和了一會兒,我在被子裏頭摸著秋衣,直接在裏麵摸索著把衣服穿上了。動作有些大,所以不免地碰到了睡在中間的劉賓,這小子不滿地哼哼了兩聲,然後繼續沉沉地睡去。

翻身爬起來,在桌子上摸著煙,點了支抽上,我開始趴在炕頭上吞雲吐霧。

我皺著眉頭認真地想著,剛才那嘈雜的噪音,是從哪裏來的?若是夢境,我做了個什麼夢呢?

答案在抽完半支煙後,得到了肯定,我確實是做夢了,可是卻絲毫想不起來做了什麼。

我好像以前就經常犯這樣的毛病吧?苦笑著搖了搖頭,不再當回事兒。我靜靜地抽著煙,自然而然地想起了近來發生的事情,以及那總是讓人心悸讓人不安的一出出怪事兒、一個個疑問。

就在我抽盡了最後一口煙,將煙蒂彈到地上,黑暗的空間裏濺起幾顆火星之後,一個不速之客也悄然進入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