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咋了?你倆瞎了?”劉賓點點頭,擔心地說道:“這……你們倆不會是被啥邪物給弄得糊塗了吧?”
我呸地一聲啐了口唾沫,道:“別廢話了,趕緊前麵帶路,拉著俺倆先回去再說,我-操-他奶奶-的,老子跟白狐子精沒完!”
“對對!”陳金趕緊拉住我的手,然後另一隻扔了磚頭,一推劉賓,催促道:“拉著我,前麵帶路!”
劉賓更納悶兒了,可心裏頭也猜到了不對勁兒,趕緊就拉著我和陳金往村裏走。
我和陳金的手拉得很緊,陳金攥著劉賓的手上也使滿了勁兒,還時不時回頭看看我,萬一一個不小心,再拉錯了人就麻煩了。陳金邊走邊喊叫著說道:“銀樂,剛才我怎麼拉著你走著走著就變成黑大個兒了?”
“啊,是我拉著你的,拉著拉著就變了,也是個黑大個兒。”我也大聲地喊叫著。
聲音可不得大點兒嘛,剛才在風裏頭說話,還可以呢,因為外麵鬼哭狼嚎蛤蟆叫,起碼不打擾俺倆人嘮嗑兒,可現在不同了,我們倆一動,就等於是往風裏頭鑽呢,這下好了,大風就卷著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然後連哭帶叫地就往我們倆身上撲、打,就像是個刁蠻不講理的村婦,正在衝我們倆撒潑。
可人家劉賓不同啊,眼看著他在風中緩步而行,便如閑庭信步,毫無障礙,隻是衣角和頭發偶爾被風吹起一些,極其沉穩也不多說話,時不時回頭看看我們倆,臉上雖有疑惑,但眼神很堅毅。
這就怪了,難道劉賓就感覺不到今晚的風古怪麼?這小子瘋了啊?
我和陳金倆人本來還沒在意,互相嘮叨著話走出了一段距離之後,才發覺不對勁兒啊!奶奶-的怎麼還沒走出去藕地?難道我們倆先前跑得太遠了麼?我一拉陳金,陳金不由自主地停下也拉住了劉賓。
這一停下,我和陳金倆人才皺眉認真看了下劉賓,狗-日-的他怎麼就沒事兒啊?比我們倆還強呢?
劉賓詫異地看著我們倆,說道:“哎,走啊,猶豫啥呢?天晚了,趕緊回去吧……”
“我-操-你-媽-的!”我瞪大了眼睛,怒罵一聲,驚恐萬分的心態,瞬間轉化,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揮著腰帶劈頭蓋臉地抽向了劉賓的臉頰。
陳金幾乎和我同時大罵一聲我-日-你奶奶-的,然後飛起一腳就踹在了劉賓的腰上,劉賓受力倒退,陳金緊跟著撲上去兩三拳將劉賓砸倒在地。
我也跟了上去,揮著腰帶往劉賓身上抽啊打啊,抬腳踹啊,什麼腿上的腰上的傷啊疼痛啊,都-他娘-的忘了,沒感覺了。
說到這裏,您也看明白了吧?
是的,我們倆起初沒有在意,可剛才感覺不對勁兒停下來步伐之後,仔細一看,我-操,劉賓那張臉變啊,忽而是劉賓,忽然就是白狐子精,尤其是化成了白狐子精的臉時,那泛著黃綠色光芒的狐眼裏,透著凶狠狡詐殘忍,透著得意洋洋,透著奸詐……我-操,想起來我渾身雞皮疙瘩都集體起義了,太他奶奶-的瘮人了!
當時看到這個情況,我和陳金倆人同時都懵了一下,隻是一瞬間就選擇了開打,這種情況下,還有別的選擇麼?要麼這個劉賓就是白狐子精變化的,要麼就是他娘-的白狐子精上了劉賓的身!沒說的,****!
誰知道這個狗-日-的白狐子精想把我和陳金倆人帶到哪兒去啊?
反正當時也沒想那麼多,就知道個打,打,打,往死裏頭打!
當時那個風刮得大啊!
哎喲,夜黑風高,鬼哭狼嚎,簡直就是他娘-的進入了不知道地獄第幾層裏頭了,到處都是大鬼小鬼半大的鬼,陰風呼號髒東西亂飛……
結果沒幾下,劉賓就讓我們倆打得血流滿麵,嗷嗷慘叫,接著便哭喪著痛呼起來:“哎呀娘啊,銀樂,金子,別打啊,別打啦,我怎麼了我?你們倆瘋啦?”
我一聽聲音和口氣,不對啊!趕緊停手,再拉住陳金喊道:“等等,白狐子精的魂兒跑了,現在是劉賓了!”
“操!”陳金又往劉賓身上踹了一腳,這才停住,高聲罵道:“你-他娘-的給老子老實點兒,讓老子認真看看!”
劉賓就嗚嗚著不動彈了,可憐巴巴地看著我們倆。
我和陳金小心翼翼地低頭仔細把劉賓那滿是鮮血的臉瞅了半天,這才確認,這張已經被我們倆打得腫起來像豬頭似的臉,是劉賓,於是基本可以肯定,剛才劉賓是讓白狐子精給附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