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這個心裏就起了火,抓著柳雅文的肩膀怒聲說道:“哪個狗-日-的這麼說的?告訴我,我非把狗-日-的腿給他打折咯!”
“哎呀,你捏疼我了!”柳雅文掙開我的手,嗔怪道:“看你,臭脾氣,動不動就要跟人打架,能不能改改啊?不經誇!”
“嘿嘿,嘿嘿,這還不是因為你嘛,我的好媳婦兒。”我一聽柳雅文嬌嗔的聲音,渾身都發軟,美滋滋地說道:“我可不想到手的甜瓜讓別人給搶走咯,奶奶-的,誰敢搶我的老婆,誰敢從中作梗,我就敢跟他玩兒命!”
柳雅文聽了我這話,也是美得不行不行的,臉都紅了,扭過臉去背對著我偷偷地羞羞地笑。我一見這個哪兒還能忍得住?立馬抓住她的肩膀用力掰過來,摟住她就親了起來……
不過我們那時候畢竟思想都比較封建,還是沒幹什麼出格的事兒。
我發誓,真的沒幹!
送柳雅文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夜裏九點半了,說起來也沒多長時間,夏天天黑的晚,八點多才徹底黑下來呢,柳雅文到我們家的時候也就八點半左右吧,又跟俺爹俺娘在一個屋子裏聊了會兒,這才和我去了東屋。
我們倆一共才聊了沒半個小時,因為還親熱了幾分鍾嘛。
……
從柳雅文家裏出來之後,我才想起了應該去找找胡老四,今天發生在河裏的事兒邪乎得緊,必須得和胡老四商量商量,怎麼幹掉這個還不太清楚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的玩意兒,雖然我從心裏猜測一準兒是個老王八,可終歸是沒親眼看到,就憑著手上摸了那麼幾下麼?那可不太準。
既然要去找胡老四,自然得把陳金給叫上,我們倆本來就是鐵哥們兒,再說當初老太歲走的時候也說過,一旦遇到邪事兒了,我和陳金倆人是必須要一起幫助胡老四的,也就是說,將來對付邪物,我、陳金和胡老四三個人,那就是鐵三角!
陳金正在家裏和他爹他娘還有幾個鄰居還有郭超一家子人,大吹特吹今天下午在河裏救人的事兒,這小子吹得懸乎著呢,比起來村裏的謠言還要懸乎,我終於明白了,奶奶-的,原來傳說中的許多精彩故事,都是這麼傳著傳著說出來的……
結果我這麼一進他們家,一屋子人馬上就全都站起來歡迎我的到來,並且讓我再把今天的事兒講一講,我客氣的說有啥好講的,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事兒,誰碰見了也得去救人不是?更何況,陳金不都跟你們講了麼,我就不用再說什麼啦!啊,是不是,這個這個嘛,啊……
結果我還是簡單地說了幾句,咱得意啊!
大家對我簡單的敘述不太滿意,紛紛讓我再把後來的事兒說說,他們聽陳金說了後來我又獨自潛入河水之中,與那邪物大戰三百回合,氣不喘心不跳,竟然在水底不用吸氣兒和那邪物打了一個多鍾頭。
我一聽這不是扯淡麼?得,陳金這小子還算是有良心,竟然還記得幫襯著哥們兒長臉吹牛皮呢。既然陳金這麼說了,我自然也不能直接就說陳金吹牛,但是我也不能跟著這小子一樣吹啊,吹來吹去,吹得過分了,那別人就不信了,甚至把我們勇救落水兒童的事兒都不信了呢。
所以我否決了與邪物大戰三百回合並且在水底下一個小時的事兒,我說:“哪兒啊,金子這是在給我長臉呢,其實也就是在水底下十幾分鍾,至於和邪物大戰嘛,其實也沒啥,就是碰上了,免不了動手打一架,沒啥好說的,沒啥好說的。”
沒想到我越是這麼謙虛,嗨,這人還越是信了陳金的話,偏偏就真認為我和那邪物在水底下拚了命,幹了架,還絕對是不止三百回合的戰鬥,甚至更慘烈。
得,那天晚上,我和陳金愣是沒去成胡老四家,就在陳金家讓人給纏著把我們救人的事兒說了兩遍,然後所有人都開始討論河裏麵那髒東西到底是個啥,是王八精?還是螃蟹怪?還是其它東西……我趙銀樂那條腰帶是烏梢皮做的,到底有多麼厲害?是不是跟薑子牙薑太公的那根打神鞭一個樣兒?能夠上打神仙,下打妖魔鬼怪?趙二牛是怎麼殺死烏梢,又如何把烏梢給剝皮做成了腰帶?
總之什麼都討論,沒辦法,陳金這小子吹得邪乎,把我這條腰帶也給抖摟了出來。
我和陳金倆人沒想到的是,不僅僅是陳金和我在吹牛呢,那兩位,常雲亮和薛誌剛,也在家裏麵跟鄰居們傳說起了我和我那條烏梢皮做的腰帶的故事,並且由此延伸出了我二叔趙二牛同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