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賓主甚歡,無非是詩詞文章。老者想起小廝,便問小廝如何安排的,漢侯郎聲一笑:“先生無須擔心,自有人招呼他,先生身邊人不簡單,很有文采。”
“漢侯過獎了,哪有什麼文采,不過讓他胡亂讀了幾本書。”
漢侯放聲大笑,又問道,“先生怎麼知道潤就是漢侯?潤百思不得其解,還請先生為潤解惑。”
宮吾權等人心中早有疑問,聽到漢侯問出這個問題,都直直的盯著老者,看他如何回答。
老者見如此情形,拈須微微一笑,“傳聞漢侯性急好奇,今日看來,所言不虛。。。。。。”
漢侯麵上尷尬之色一縱即失,朗聲一笑。
“老朽前日夜觀星象,推算出今日有一貴人會在這裏與老朽相遇,姓公子名林。雖然老朽不知公子潤是何人,卻知道公子林就是名滿天下的漢侯。”
漢侯與宮吾權等人麵麵相覷,天下竟有如此神人,如此神人卻是一個小吏!
老者看見漢侯等人的樣子,心中好笑,要是小廝在身邊,又要責怪他吹牛皮不打草稿了。想到這裏,老者又開口說:
“漢侯見諒,老朽剛剛是說在笑話。十年前,有一名女子,名叫陳弱雪,秀外慧中,京城少年為之傾倒,追求者甚多。陳弱雪為了覓得如意郎君,設下七重考驗,曰嫁過關者為夫,眾人大多知難而退,唯有一名青衣少年心性堅毅,聰慧過人,最後抱得美人歸。。。。。。”
說到這裏,老者頓了一頓,看了看漢侯等四人。漢侯麵色微紅。宮吾權眼角有笑意。程士彬一臉茫然,不知道老者說這件事有何用意。公子亮卻是臉上充滿向往之色。
“這名青衣少年,有一個名字,叫公子潤。”
漢侯大窘,“先生何必拿陳年舊事來取笑潤。”
宮吾權大笑,當年就是他給漢侯出謀劃策,豈有不知道的道理,見此事今天被人拿出來講,想起當年漢侯的窘態,更是大笑不已。
程士彬那時多半心事用在軍務上,卻不知道漢侯還有如此雅事,嚷嚷起來;“潤兄,你好不厚道,有這樣的風liu韻事也不說給我聽。”
公子亮到底是少年心態,竟然立即取笑起來,“二叔,你現在被二嬸管得如此的嚴,原來是自討苦吃呀!”
老者拈須不語,等他們鬧笑完,繼續道,“陳弱雪正是老朽同鄉好友的女兒,她出嫁時老朽還去吃過喜酒,所以老朽知道公子潤是漢侯。”
漢侯等人聽完,恍然大悟。
小廝在小舟上見老者隨漢侯步入艙中,心中埋怨,每次有好事,老者都不帶上他。正在暗暗生氣之時,大船上有一個管家打扮的人上前道:“貴管家,請隨我來!”
小廝暗喜,趕緊跟上,隨行轉入一偏廳,裏麵並無他人,四周有些陳設,中間一桌一椅而已,桌上有紅燭,一些菜肴擺放在桌上。
小廝心中歡喜,劃船劃了一天,天色已晚,確實有些餓,看見食物擺放在麵前,眼睛直直地盯著,不肯挪開。引他進來的人見此情形,說了句貴管家請慢用,徑自離開。小廝此時也不顧形象,坐上椅子狼吞虎咽起來。小廝雖出身富貴之家,此時卻感覺從未吃過如此美妙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