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充搖搖頭道:“怕什麼,帶點兒辣的才夠味道啊!”
“末將明白!”
“嚴密監視嶽飛的一舉一動,有任何動作,立即向我彙報!”
“是!”
金營裏,隻見一片混亂,金兀術與斡離不在粘罕帳中正喝著酒,內室中傳來一個女子的啼哭聲。粘罕正在裏麵玷汙一個女宋俘。金兀術與斡離不聽到那女子的哭聲不禁對視了一眼,苦笑一聲,繼續喝酒。這時,那女子試圖逃走,卻被粘罕一個箭步追上,提刀砍死。隻見粘罕一邊提著褲子走過來,一邊一臉怒意地罵道:“媽的,還當自己是什麼貞潔烈女!”說著朝地上啐了一口。
金兀術道:“怎麼,漢人的宮女服侍得不周到?”粘罕氣咻咻道:“哼!一個個哭哭啼啼的,看得老子心煩,一點兒興致都沒了。”金兀術大笑道:“看來還是我們女真女子來得豪放爽快啊!”
斡離不道:“這些宋俘,我們到底該拿他們怎麼辦?”
粘罕道:“什麼怎麼辦!統統拉去幹苦力!難不成還養著他們?”
斡離不道:“可這些俘虜中,還有不少皇親貴戚,如此對待他們,怕是不妥。”金兀術想了想,道:“不如把這些宋室成員登記造冊,把郡王、公主和妃子羅列出來,其他人做奴隸。”粘罕點點頭,心想也隻好這麼辦。
在地窖裏,宋徽宗手執筆在空中停住,猶豫著該寫什麼,突然金兵又抓著一名女子將其帶了出去,隻聽見那女子淒厲的哭號聲。秦檜將自己夫人王氏的臉用圍巾遮了起來,被金兵看到,把他像麻袋一樣摔了幾次。他想逃開時,看到金兵用劍對著自己,慌忙跪在地上求饒,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王氏看著秦檜淚流滿麵。那金兵看了看他們倆,再次把秦檜當麻包一般摔了出去。
趙佶把頭側向一邊,寫著字,卻淚如泉湧,一滴滴落在他的書法上,悲愴吟道:“徹夜西風撼破扉,蕭條孤館一燈微。家國回首三千裏,目斷天南無雁飛。”袁和看到徽宗落淚,自己也流了眼淚。此時,金兵將秦檜驅趕過來。徽宗吟罷,抬頭舉目,看著窗口巴掌大的天空,有大雁南飛而去。
聽聞宗老元帥要剿匪抗金,數百名青壯丁聚集在宗澤軍營前,紛紛要求入伍,有的叫道“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有的叫道“好男兒誌在四方,當醉臥沙場”。隻見在這群人中,素素和嶽翔也赫然在內。原來嶽翔跑到應天府,聽說哥哥在汴京,就又跑到汴京來了。嶽飛站在府前,見這數百青壯丁群情激奮,亦激動萬分,大聲道:“鄉親們,安靜一下!”一個壯丁道:“將軍,收下我們吧,我們要參軍抗金!”另一個人也大聲附和:“國家有難,我等男兒豈能坐視不理?”那嶽翔看著素素,好不納悶,一個姑娘家跑到這裏來湊什麼熱鬧!隻聽嶽飛道:“鄉親們,我理解你們的心情,我以前也跟你們一樣,大丈夫立世,當以有用之身做有用之事。而今強敵入侵,戰火不斷,致使國勢衰微,百姓塗炭,我等男兒自當先國而後家,舍生而忘死,萬眾一心,奮勇殺敵,收複故土,迎回二聖,以雪靖康之恥!”
人群中有一個人領頭喊道:“我等誓死追隨嶽將軍!”其他人也跟著一齊大聲喊道:“我等誓死追隨嶽將軍!”那杜充在一旁遠遠看著,酸溜溜地道:“這小子也太過分了,他以為軍營是他的了。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沒有規矩,該好好管教管教了。”宗澤沒有吭聲,也並不在乎。宗欣望了一眼杜充,杜充一臉尷尬,枉做小人。隻聽嶽飛振臂高呼:“我們誓死追隨宗大元帥!”那些壯丁跟著喊道:“誓死追隨宗大元帥!”他更加尷尬了。
嶽飛吩咐王貴與牛皋先將要當兵的一一登記下來,並要他們維持好秩序,有條不紊地進行。王貴領命,對眾壯丁喊道:“大家不要亂,不要吵!要報名入伍的,先到這兒來登記,然後參加統一考試!”那些青壯丁一聽他的話,蜂擁至長案前,一一登記。這時,嶽翔從人群後麵擠了過來,叫道:“哥——”
嶽飛一看是他,大吃一驚,道:“嶽翔,你怎麼來了?”
王貴也驚喜道:“喲,這不是翔子嘛,你來幹什麼?”
嶽翔道:“我來報名參軍啊!”
王貴道:“行啊,有出息!”
嶽飛道:“凡是加入軍隊,都必須參加考試,誰都不得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