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校尉切莫大意。”賈龍如何敢讓高順如此前去,若高順在犍為不幸,那等劉焉前來,他亦脫不了罪責。
“從事勿慮,且看某家陷陣猛士如何破敵。”高順握緊長刀,高舉呼道:“陷陣,隨某來!”
犍為城雖遭亂,馬相現下確實誌得意滿,每日飲酒作樂。此時正是晌午,犍為城門洞開,守城的賊軍懶散的躲在城門洞內,躲避著毒辣的太陽。
火辣辣的太陽如刀如箭,城門官張黑端起酒壺狠狠得飲了口,看得邊上的士卒直咽口水,確是口幹舌燥。個瘦弱的城門卒舔著臉湊了過來,媚笑道:“大人,你看俺們站了那麼久,這太陽賊毒,也該歇會了。”張黑臉一橫,一腳把那士卒踹開,罵道:“滾,要不是你們這些鳥廝,格老子早就在天子宴上了,還想歇著,老子讓你們歇了,誰來守城!”
被踹開的士卒麻利的從地上爬起,拍了拍灰又湊近前來,諂媚道:“大人,那是天子不知道大人神勇,俺們可知道大人本事,大人受到天子是遲早的事。”張黑本就是隨著馬相最早造反的人,隻是進攻犍為時張黑搶功心切,致使損失慘重,馬相便罰他來守城門。一邊的士卒皆是隨聲附和稱是。張黑聽著拍他馬屁,很是受用,便也不在拒絕,道:“兔崽子們,尋些酒水來,不能讓他們在裏頭快活,老子就在這城門洞裏吃灰。”城門處士卒皆是起哄,便稀稀拉拉散開避暑去了。
正倚靠在城門上喝水的個士卒,突然覺得遠處寒光閃閃,起先以為是自己眼花了,使勁揉了揉眼睛,終於看清,卻是一下子跌坐在地,水壺也撒了,驚恐的竭斯道:“有官兵,官兵來了!”
張黑罵罵咧咧的走出城門口,怒道:“哪些不長眼的官軍還敢來,老子都劈了他!”張黑剛被手下一頓馬屁拍的,此時就以為自己是天下第一的猛將,日後大將軍的位置就是自己的,美酒佳人皆在懷中。
高順本欲趁著陷陣軍衝陣之威,一舉攻破城門,迅速入城擒拿馬相。誰知道賊據守城之人如此愚昧,竟不關閉成為,而是就在城門下。高順心中譏笑,真當自己是勇武無敵了。
此時高順離城門不過五十步,突然爆喝一聲,張黑被震得耳朵發聾,心下恍惚,高順已經逼近,理他不過三十步內,頓時大驚,再也沒了起先那份萬夫不當之氣勢。轉身就欲逃,邊驚慌的喊道:“關城門,快、快關城門!”高順那還會允許張黑逃走,緊握住長刀,輪圓右臂,樸刀就被高順甩了出去,如索命蛟龍,猙獰著咬向張黑。
張黑突然隻覺胸口一涼,低頭看,樸刀洞穿胸膛,刀尖還往下滴血,喉頭咳了兩聲,倒在地上。守城士卒本就是烏合之眾,見張黑一下間就被官兵殺死,頓時鳥獸群散,往內城逃去,那還故得上別的。
高順一腳踩在張黑身上,拔出樸刀,喝道:“陷陣,隨某殺敵!”城門已經被高順一鼓作氣奪下,如今正好趁其不備,直接殺向犍為府衙,擒斬馬相。陷陣士卒如今見高順如此神勇,正是士氣大振,也不理會四下逃散的賊軍,獠牙大張,直撲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