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儀宮就在原琳霜前麵,原琳霜看了一眼鳳儀宮在陽光下微微閃耀著的牌匾,微微歎了一口氣,道:“後宮水愈深罷。”,入鳳儀宮,唯可見原琳霜之背影也。
……
“給清瑾長公主請安,清瑾長公主安好。”原琳霜一進到鳳儀宮宮門,就聽見兩個鳳儀宮的小宮女的請安。
“兒臣給母後請安,母後安好。”清瑾長公主按照禮儀給皇後行了禮。
“霜兒倒是有孝心,病了這麼久,剛好就給母後請安了。”皇後哪怕再對原琳霜不喜,也不好在眾目睽睽之下說原琳霜些什麼。
原琳霜端坐在專屬於她自己的位置,察覺到一道惡毒的目光,原琳霜懶得去看是誰,盡管原琳霜心裏也已經有數。
不知是緣,緣知是錯。
原琳霜的心裏突然冒出了這樣一句詩句,心髒的位置有些微微的刺痛,原琳霜卻不知道為什麼。
“清瑾長公主據說已經近三個月沒來給皇後娘娘請安了,清瑾長公主可是得了什麼重病?為何不曾請過太醫來為清瑾長公主醫治?”良妃唯恐天下不亂地提出了這個就連皇後都不曾提過的事情。
不少人在心裏鄙視著良妃的唯恐天下不亂,這個事情其實提不提出來都一樣,稱病隻是為了給足皇後娘娘麵子而已,良妃這是提出來不是狠狠地打了皇後娘娘的臉嗎?!!
“身體羸弱,臥床養身兼養心而已。”原琳霜知道良妃始終是個禍害,不得不除掉,卻偏偏不能除掉。
“清瑾長公主可不像是個身體羸弱的人。”良妃卻偏偏抓著原琳霜不放。
“身體羸弱,可不是單單外表可以看出,良妃可是個會斷章取義的人,何時說過單單養身?”原琳霜可不想與良妃多糾纏。
“清瑾長公主雖然身為長公主,但是清瑾長公主可不能端起長公主的架子,畢竟皇後娘娘可還是清瑾長公主名義上的‘母後’!”良妃那副不饒人的模樣,讓原琳霜忍不住蹙了蹙眉。
“閉嘴!來人,良妃以下犯上,在湘芸宮禁足三個月,罰良妃一年月俸,希望眾位妃嬪能以此為戒,慎言慎行,做好本職,不望再犯。”皇後自然不能容忍良妃逾越的行為,哪怕皇上再寵良妃,卻不曾將後宮管理權給予良妃一絲一毫,無權管清瑾長公主,更何況,清瑾長公主乃是先皇特封長公主,就算要管,也輪不到皇後——更輪不到良妃,隻有當今雲昔太後才有權管教清瑾長公主。
就算皇後不罰良妃,雲昔太後知道了也會罰良妃,與其被雲昔太後知道了皇後被責管理妃嬪無能,還可能接下來做什麼都費力不討好,不如直接懲罰良妃,維護了雲昔太後還有皇後自己的麵子,也變相殺雞儆猴,讓那些蠢蠢欲動的某些人暫時安分下來。
鑒於皇後的話,良妃被帶回湘芸宮前,都不曾說過一句話。
而湘芸宮——正是良妃的寢宮!
因為良妃的事情,皇後也沒有多少心思應付諸位嬪妃了,讓原萍霏留了下來,就讓其他人散了。
不得不說,皇後雖然是原萍霏的生母,卻沒有原萍霏那種囂張,反而是個做事處處公正、恩怨分明的人!
出於對手,皇後是個令人稱讚的對手,輸在皇後手上並不委屈;出於身邊人,皇後處處謹慎、事事留心,是個很好的合作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