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有許多村甚至比鄉鎮還要大,還要富裕。楚旦定所出生的地方叫做旮旯鎮,是一個名副其實的貧困的小鎮,之所以貧困是因為小鎮的三麵都是大山,交通非常不便利,僅有的一條不知道哪個年代修建起來的柏油路早就變得坑坑窪窪的,也無人去管,貨車走這條路一次就必須要修一次車。
楚旦定讀初中高中那會兒,在旮旯小鎮上鬧得雞飛狗跳的同時,也偶爾進山裏打打獵。
雖然中國早已禁止私藏槍械,但在他那個偏遠的旮旯小鎮上麵,還是有不少火噴子的,楚旦定自己就有一把。因為鎮上的人在跟小鎮周圍的人幹架的時候都需要用到,這簡直是居家常備的東西。
扛著一把火噴子,帶著一條土狗,就進山裏麵打獵了。
山裏不會常有野豬和狼之類的猛獸,因為這些猛獸都早已變作旮旯鎮人們餐桌上的美食,或者是變作某個刁民口袋裏的錢了。
火噴子像是一把小步槍,但其實裏麵隻能一次裝上一些黑火藥跟一些鐵砂,打完一次之後,就要再裝一次火藥和鐵砂。所以這種勉強能稱作“土槍”的火噴子使用起來,非常麻煩,威力也不怎麼大。
如果一個人拿著一把火噴子,在山裏麵真的遇到了三四百斤的野豬,那絕對隻有逃命的份。
山裏雖然不大可能會遇見野豬,豺狼這些野獸。但是一些野兔子,一些刺蝟什麼的,還是常常可以遇到的。
一隻野兔子被土狗從草叢裏追出來,楚旦定立即架起火噴子,瞄準。那隻兔子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仿佛預見到了如果繼續往前跑,等待它的是怎樣的下場。它似乎猶豫了一下想停下來,但是身後卻有一隻雖然不大,但絕對可以把它撕成兩半的土狗。所以,它隻能又繼續往前跑,
“蓬!”火噴子裏噴出鐵砂,野兔身多出了十幾個小血洞,頭一歪,死了。
楚旦定滿意的走過去撿起這隻獵物,他不明白這隻小小的野兔,也會預見來自於前方的危險?
獵物被獵人盯上後的直覺的危險。
楚旦定此時擋在了賓利車前麵,他仿佛嗅到了某個陰謀的氣味,直覺告訴他,他正如多年前那隻野兔一樣,正有一隻火噴子瞄準他!
賓利車上走下來一個身高一米八左右穿著一身黑色無尾禮服的男子。
男子大約有三十來歲左右,臉色像是那種常年見不到太陽的蒼白,他的身材既不魁梧也不會顯得瘦削,隻是修長,讓人看起來有種陰柔的感覺。
男子手上還拿著一把黑紅色的木手杖,像極了電影裏出現過的某個貴族宅院裏的苛刻的管家。
他走到楚旦定麵前停了下來,尖尖的下巴微揚,嘴角也露出一個帶有諷刺意味的弧度。“楚旦定先生?”
他的聲音有些尖銳,讓人聽起來很不舒服。
楚旦定很想二話不說,把這個極度令他討厭的中年男子一拳打飛,但是他沒有這麼做。事實上,是他根本生不出這樣做的勇氣。直覺告訴他,隻要他向前挪動半步,中年男子手上的那杆手杖就會立即把他的身體從腰部橫掃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