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銀當所躺的方方正正厚實昂貴的木料做成的大桌子上方,懸掛著一麵大鏡子。
對於這麵鏡子的功用,蕭易是這樣對他平靜解釋:“它能讓你不會錯過接下來的每一個精彩細節,你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身體是被怎樣一點一點肢解掉的。”
蕭易拿起一把小巧但是鋒利到令人看一眼就感覺到皮膚刺痛的美工刀,還有一把小巧的鉗子,“為了更好的確保你享受這整個過程,為了讓你在中途不會閉上眼,所以,我接下來要先把你那礙事的眼皮切下來,會有一點痛,但請相信我,那絕不是最痛的。”
李銀當心中的恐懼已經到歇斯底裏的地步,但是由於被注射了來自亞馬遜河流河豚提取出來的毒素,他甚至連麵部肌肉都無法控製,渾身上下隻有他那雙眼睛能對此作出反應——充滿了恐懼、哀求。
一把小巧的鉗子毫不猶豫的鉗起他的眼皮,一把美工刀慢條斯理的一點一點割下去,鮮血沿著細薄的刃口滴落……這個過程整整持續了十分鍾左右,對李銀當來說就像十個世紀那樣漫長——割掉眼皮雖然算不上非常痛,可是有多少人能忍受這樣的心理摧殘?如果李銀當能夠發出聲音,那這時候的他必定嚎叫出比殺豬般的聲音還要更像殺豬般的聲音。
嚴少雲在旁邊看得臉色發青,嘴唇發紫,他最最畏懼這樣血腥的場麵,他的胃部一陣又一陣翻騰,感覺有什麼東西似要從喉嚨裏跑出來似的。
蕭易很快注意到他的變化,於是把他趕到了外麵。
接著,他便再度展開了他的工作。
他先用一把準備好的剪刀,一下子把李銀當的十根手指頭剪下,再把他的十根腳趾頭也剪下,然後用燒紅的鐵片烙下去,這樣做能把傷口湧出來的血止住,同時還能加深痛苦。
人在身上的疼痛達到一定程度時,會精神崩潰,或者暈厥,甚至有可能死亡。而蕭易早就考慮過這一點,所以,他在李銀當身上注射了足夠量的腎上腺激素,讓他精神振奮,無論多大的痛,他隻能“慢條斯理的享受”。
如果這時候楚旦定也在這裏,他一定會阻止蕭易這麼做。因為無論如何,李銀當雖然威脅到了他的家裏人,可是還沒有對他們做出什麼實質性的傷害,所以,他最多隻會一刀結果了他,而絕不會這樣慘無人道的折磨他。
但是即便楚旦定來勸阻,蕭易也還是會堅持這樣做,因為蕭易根本不是為了楚旦定。
蕭易要讓李銀當被痛苦淹沒,讓他的大腦由於痛成一團漿糊,讓他在痛苦之中苦苦掙紮,然後在絕望中死去。
他與眼前這個人有著刻骨銘心的仇恨,不死不休的仇恨——不,甚至更深。
四年前,這個表麵上尊貴高傲的畜生,在他麵前先後殺掉了他生命中最珍惜的兩個人,一個是他的僅有的母親,另一個是他的未婚妻,後者死去之前更是先慘遭淩辱,四肢被他如同掰斷甘蔗那樣弄斷,這些——隻是為了滿足他那變態的獸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