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0一七章 徜徉在鬼子重兵中(中)(1 / 3)

從大年初一晚上開始,八路軍特戰司令部發起了令曰軍目瞪口呆的特種作戰。

王東強率領的特戰一中隊二小隊端掉鬼子一個聯隊部的行動隻是此次特種作戰的一個小行動而已。說實話,王東強的作戰計劃裏原來並不是要端掉曰軍近衛第二師團的這個聯隊部,而隻是要趁夜色在曰軍中製造混亂。結果,曰軍的聯隊長送上門了,王東強自然也就笑納了。

大汶口這地方,自從八路軍主力東進山東後,已經被八路軍攻占幾次了。上次八路軍在磁窯追殲第二十七師團後撤部隊後,由於張海濤的泰安支隊提前破壞了大汶口的公路橋和鐵路橋,導致八路軍裝甲集群沒能迅速追殲第二十七師團主力,挨了劉一民的批評。第二十七師團主力最終也沒有逃過被殲滅的命運,在這次除夕之戰中還是被教一旅的裝甲集團吞噬了。隻不過這次八路軍主力並沒有大舉進攻大汶口,曰軍已經搶修好了的大汶口鐵路橋還好端端地橫跨在汶河上。

昨天晚上八路軍西集團主力在磁窯以南圍殲第二十七師團主力,泰安支隊和泰西警備旅對泰安周圍之敵發起攻擊。大汶口鎮、大汶口機場、大汶口鐵路橋上的曰軍守備部隊膽戰心驚的,生怕八路軍的大炮瞄向了他們。

戰場上最痛苦的時候不一定就是被子彈擊中、刺刀捅入的時候,明知道敵人要來卻不知道敵人會從什麼方向來、什麼時候來也是一種痛苦,這種痛苦甚至比被子彈擊中還折磨人,因為它容易讓士兵們產生恐懼。

恐懼,是人類最大的痛苦之一。

難熬的大年三十之夜終於在大汶口據點裏的鬼子兵的恐懼中過去了,大年初一早上,大汶口據點的鬼子接到了通知,攻擊泰安和第二十七師團主力的八路軍撤退了,小鬼子們這下總算是放心了。

駐守大汶口的曰軍中有一個叫栗原小辮的士兵,是曰本關東千葉縣人。

得知八路軍撤退後,栗原小辮攤開了紙,提筆給家人寫信。

這一提筆,栗原小辮竟然滴下了兩滴淚珠,把紙都打濕了。

栗原小辮擦去眼淚,提筆寫道:“親愛的爸爸媽媽:這是我給你們寫的第32封信了,我不知道以後還能有機會再寫信不能了。昨天夜裏,我渡過了生命中最陰暗的一夜,支那人的槍炮聲就在距離我們幾十裏遠的地方象個不停,而且我們知道一旦他們來攻打我們防守的陣地,我們鐵定是守不住的。可是我不知道黑夜之中子彈會從什麼地方飛來,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我分明看到,小隊長閣下握指揮刀的手一直在顫抖,原來他也和我一樣非常恐懼。親愛的爸爸媽媽,到華北這麼長時間我才明白,支那軍隊根本不象我們在國內報紙上看到的文章中說的那樣,一聽槍聲就聞風而逃。他們很狡猾,很凶殘,特別是山東的土八路,我們永遠都弄不清他們藏在什麼地方,什麼時候會來攻擊我們。就在昨天夜裏,在我們南麵布防的精銳的第二十七師團主力和八路軍激戰,雖然現在我還不知道戰果如何,但是憑過去的經驗和預感,我覺得第二十七師團主力很可能打了大大的敗仗。我真擔心我什麼時候會遇到這種情況,害怕不能活著再見到你們。愛你們的兒子。”

想想開戰之初曰軍士兵寫的家信吧,滿紙都是皇軍如何如何攻城略地,自己屠殺了多少多少個中國人,搶了多少金銀珠寶,隨信還要郵寄搶到的錢票,接到信的家屬也四處炫耀,刺激的曰本年輕人都嗷嗷直叫,隻恨自己不能盡快參軍上戰場。現在,曰軍士兵的家信已經和開戰之初時的家信截然不同了,滿紙都是悲哀和懼怕。要是這樣下去,小鬼子這仗還這麼打麼!

栗原小辮寫好信後,把信紙折好,正要塞進信封,就被一隻手奪了過去。栗原小辮一看,原來是中隊長閣下到了身後。

栗原小辮心道不好,趕緊站起來恭恭敬敬地給小隊長閣下鞠躬,嘴裏還不停地說:“給你添麻煩了,請多多原諒!”

鬼子中隊長根本不理會栗原小辮的道歉,拿著信紙看了一遍,然後就把信紙撕得粉碎,再然後就是揪著栗原小辮打耳光。

打完了,罵完了,鬼子中隊長罰栗原小辮去站崗,而且一天都不準人換他。

栗原小辮所在的部隊是曰軍津浦路守備隊的一個中隊,他們的據點就在大汶河邊的堡頭村,任務就是保護汶河鐵路橋。

這個據點已經被八路軍端掉過幾次了,在栗原小辮看來,這裏簡直就是皇軍的墳墓,死了好幾茬的皇軍勇士了。

站崗這活實際很累人,一般的哨兵都是兩個小時就下哨,栗原小辮被小隊長閣下處罰,從上午一直站崗站到了吃過中午飯,腿都成麻木的了。和他一起站崗的哨兵都換了兩次了,隻有他,因為寫了了那封破家信,不得不老老實實地端著槍在炮樓頂上遊來晃去。

八路軍停止攻擊撤退後,從泰安到磁窯、兗州的公路就繁忙了起來,因為鐵路被八路軍破壞,從濟南、泰安趕往磁窯查看戰場的曰軍軍官們隻能乘坐汽車了,給近衛第二師團、十二師團運送補給也隻能依靠公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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