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倩如住在偏廳的小間裏。雖然她自稱是老爺的媽,可是除了老爺的認可這個家誰都不會承認她的身份。
她掖緊了懷裏的那個硬邦邦的東西,眼皮好像上了膠水一樣,怎麼都打不開了。床褥也軟綿綿的,人落在裏麵好像掉進了陷阱,輕易是上不來了。安倩如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也許今天真不該來。還是太倉促了?
迷糊中,一個人影來到她的床前,這人很眼熟,可就是看不清。隻見那人的手竟然伸到了她的懷裏,那個硬邦邦的重要東西,被那人的手拿了出去。那人還笑了一下,那閃爍的金光照亮了她的眼睛。
安倩如想起身奪回,可全身無力,她想大聲喊,可聲音連她自己都聽不清。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哭,悔恨的淚大滴地劃過她的臉落在枕頭上,冰涼。一定是那杯茶,太香的茶會有問題,就像太美的女人會有問題一樣。她努力分析,到底是誰拿走了那個東西。
也許,今天的安倩如要想的還不隻這個,如今的莊家太多問題。為什麼莊老爺會那麼快就一病不起?為什麼丫鬟看見姨太太和見了鬼一樣?為什麼四姨太的會是被人剝皮而死?還有莊老爺的眼神,為什麼她會覺得莫名的熟悉?
這一連串的問題如果都讓安倩如來想,她一定要尖叫的。她本來就是個不喜歡思考的女人,她一直認為,有時候最複雜的事情背後往往都隻有一個最簡單的原因。雖然她這個理論正確與否我們不得而知,但是她現在已經不能自己地睡著了。當然,還是那杯茶的原因。
花園裏,繡兒喚住管家趙嚴,質問他,“他為什麼沒有死?”
管家不置與否地笑笑,他現在不是和不死沒有什麼區別嗎?這樣更好。
繡兒又問,“那四姨太呢?她不是死了嗎?我剛才怎麼又看見她了?”
管家捏捏山羊胡子,你看見的不是四姨太,是她胞妹,昨天我們回臨城就是四姨太的老家。老爺還是喜歡四姨太的,所以把她給帶回來了。
繡兒想了想,反正她也不能馬上得出結論,管家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也隻能姑且相信。臨走的時候,繡兒臉色不那麼好看地說:“你要記得我給的好處,別忘了自己應該怎麼做。”
望著她離去的身影,管家本來堆笑的臉也板了起來,山羊胡子一抖,鼻子裏噴出一聲“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