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得蘇哲無比煎熬,好不容易完事了,他以路途勞累為借口躲進臥室狂灌水,拚命洗漱嘴裏奇怪的味道。向北一進來,他揪住向北的領口就是一個絆腳把這貨摔到床上,怒氣衝衝地道:“你故意整我的吧?”
“你怎麼會這麼想呢?”向北的笑容十分燦爛,“你怎麼能誤會我的心意呢?”
蘇哲麵目猙獰地道:“那是人吃的東西嗎?”㊣ωWW.メ伍2⓪メS.С○м҈
“你看向東吃得多歡。”向北笑嘻嘻地道。
說到這個,蘇哲倒疑惑了:“你家人是真的嚐不出來嗎?”
“你覺得如果他們能嚐出來,還會做給你吃嗎?畢竟你可以察覺到他們對你的好感,對吧?”向北在床上打了個滾,順便還蹦了幾下鬆軟的床墊,“他們不止一次說過我做的東西不好吃哦。”
這次蘇哲確實是震驚了,不可置信地看了向北好一會兒,道:“他們是不是得了什麼味覺方麵的疾病?還是因為練習一些……呃,不同的本事所以變成這樣了?”
向北大笑著在床上滾了幾回,開心無比地道:“我一直想看你吃到我媽飯菜那一刻的表情。”
蘇哲嘴角抽了抽,知道這件事沒得說了,爬起來道:“我們打算住幾天?”
“你想住幾天?”向北反問。
“明天就走。”蘇哲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至少要過了年,他無奈地歎了口氣,苦著臉問,“真的要一直吃這個菜嗎?”
向北先是一陣狂笑,之後上氣不接下氣地道:“行了,我從明天起定了本地不少酒家的飯菜。”
蘇哲遲疑地道:“這樣好嗎?”
“爸媽他們也會一起吃的。”向北笑眯眯地道,“你不會以為他們平時天天做飯吧?”
說實話,蘇哲這一刻有抱著向北痛哭流涕的衝動,這頓飯簡直是酷刑,幸好之後不用“享受”,這一夜可算是安心睡了下去。第二天一早他是被吵鬧聲驚醒的,能聽見房間外隱隱約約的談話聲。
“你為什麼沒和小哲一起睡啊?”這是女聲,自然是向北媽媽。
“我為什麼要和他一起睡?”向北立刻道。
“你們是一對不睡一張床?”向東熟悉的聲音,帶著點笑意。
“誰說我們是一對的?”向北又道。
“你們居然還不是一對,我造了什麼孽啊……”這是向北爸爸的哭嚎聲,聽起來居然還挺像模像樣的。
蘇哲起床時發現向北擠進門裏一臉如釋重負地道:“我在這裏歇五分鍾。”他好笑地穿了衣服,感慨有地暖冬天起床真是太舒服了,倆人說笑了幾句,話題很快又回到那個繞不過去的坎上去了。
“我昨晚聯係了幾個醫生,說是要阿姨照片才行。”蘇哲決定開門見山,繞來繞去沒有意義。
向北的笑容瞬間消失,沉默了片刻後道:“你覺得讓媽再去受這一回苦好嗎?”
“這要問阿姨的意願啊。”蘇哲道,“她想整就整,不想整就不整。”
“如果她不說實話呢?”看得出來,向北這次是真的關心則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