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與匈人大單於俄提洛冷眼相對之時,大君堡城外正人喊馬嘶,‘亂’成一片。三萬禁衛軍集結在一起,還有更多的騎士‘侍’從、雇傭軍和民夫,人數總共達到了八萬之多,這支龐大的隊伍踏上了征途。他們的後麵,是成群結隊的帝國奴隸商人,他們準備好了金幣和鐐銬,仿佛嗜血的蒼蠅一般跟隨軍隊前進。
君坦諾斯五世皇帝陛下,身為遠征軍的統帥,現在正處在大軍的中心,大君堡市長提奧拉和皇宮‘侍’衛長莫因斯陪‘侍’在他身旁。皇帝坐在裝飾華麗的馬車廂中,車窗大開,身後兩名‘女’‘侍’在拚命為他打扇,但他仍然汗流浹背,呼嗤呼嗤喘著粗氣。
“這是什麼鬼天氣,難道夏天又回來了麼?”自從出宮半天以來,皇帝已經是第二十次大聲抱怨了。
“是的,是的,天氣很不正常。”提奧拉接口道,“英勇的騎士們和您有同樣的感受,他們更希望能夠天氣更涼些的時候出征,那也不過遲上半個月時間。”
皇帝並沒有回應他的話,相比與惱人的天氣,他還有更擔憂的事情。
“那個山坡,它的位置我感覺到非常重要!”皇帝驚恐地指著五哩外一個模糊的隆起地塊,“如果那裏埋伏了匈人的箭手,肯定會對我們的統帥部造成嚴重威脅!提奧拉,我命令你,派出一個團,不,一個旅,去占領那個山坡,死死地守住它!”
提奧拉馬上一躍而起:“遵命,陛下。那個地方確實非常險要,我一定會用我的生命去保衛它!”說罷急忙跳下馬車,行使皇帝賦予的重要使命去了。
“莫因斯,那些士兵,他們在幹什麼?他們要攔住河水嗎?”皇帝又著急地問道。
‘侍’衛長將頭探出車窗,稍作觀察後回道:“陛下,我認為他們是在架設浮橋,而不是在攔河。”
“讓他們停下!前麵有世上最高大寬闊的克魯‘門’石橋,難道還不夠用嗎?如果那個浮橋塌進河裏,河水會漲起來淹到我們的!”皇帝又一次發出了命令。
莫因斯鞠了一躬,下車傳令。而此時提奧拉走到最近的一個禁衛旅中,大聲向旅長傳令:“陛下有令,讓你們迅速占領左前方的那個山坡,並堅守之。”
旅長茫然:“左前方的山坡?我的家就在附近,沒見過有什麼山坡啊。”
“那不是嗎?”提奧拉的手指堅定地指向遠處模糊的隆起。
旅長手搭涼篷看了看:“我想那隻不過是一塊沒有收獲的黑麥田。”
提奧拉憤怒了:“我不管那是什麼。這是皇帝的命令,你必須馬上占領它,而不是質疑永無錯誤的君主!”
旅長無奈地道:“是。我執行命令,占領它。”一千多人的騎兵旅在他的帶領下,離開大道,橫向穿越正在向前行進的大部隊,去占領一片黑麥。其他部隊不得不為他們讓路,於是形成了‘交’通阻塞,士兵們不解地望著這支脫離大隊的禁衛騎兵旅,紛紛坐下休息。而慣於跟隨帝國大軍出征撈便宜的雇傭軍們,心急火燎地想早點趕上前,卻被擋在後麵,於是群起大聲發出牢‘騷’。奴隸商人們趁著大軍停下的機會,各自找軍官們聯係,嘰嘰喳喳地低聲商討未來的戰俘價格。
這一切‘亂’像全落在前線指揮部三人的眼中,他們顯得心事重重。
新任禁衛軍前鋒師師長格涅斯憂心忡忡地抱怨道:“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混’‘亂’的行軍,我甚至不知道我的師左右是哪一支友軍,更不要說配合作戰了。”
新任禁衛軍參謀比爾根痛苦地說道:“盡管公爵大人您舉出了不得不請求禦駕親征的理由,但現在我們必須承認,這是一場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