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羅還要據理再爭,但霍青止住了他,道:“就重新開始吧,我們應當尊重裁判。”
托普魯斯、普尤斯、密斯塔等宮廷劍術師們聚在一起,低聲商量了一會兒,然後由密斯塔宣布:“鑒於剛剛發生的事件,帝國劍術協會必須作出一條規定,以避免出現剛才的情況。新的規定如下:擊劍雙方均不得將任何一隻腳伸過對方前腳之後。感謝霍克先生幫助帝國劍術協會發現了規則中的不足之處。關於此次事件,協會將載入劍術規則發展史中,以表彰霍克先生對完善劍術規則所作出的貢獻。”
安德羅哈哈笑道:“一個剛剛還對劍術一無所知的人,竟然為劍術的發展作出載入史冊的貢獻,霍克先生,你也可以算是千古第一人了!”
“我感覺到,下麵的比賽將是一場更加‘精’彩的比賽。我有理由為更為‘精’彩的比賽再下上一注。”安德羅又掏出了一袋子金幣,“我再加一倍,總共一百二十個金幣,有跟的嗎?”他眼睛似乎不經意地瞟向恩帕羅。
賭注加到一百二十個金幣,恩帕羅臉都要青了,正想往人後躲,安德羅又故意道:“剛才是誰說的,要賭就賭大點?這不是有人故意要吹牛吧?”
恩帕羅的臉由青迅速轉紅,隻紅得如猴子***一般。他恨恨地道:“安德羅,不就一百二十個金幣麼,值得讓你這樣大呼小叫?我就跟你賭了!一百二十個金幣……我給‘女’兒置辦一身衣裙也就這麼多……我舍不得嗎?別以為你才是帝國的有錢人,我就算沒什麼財產,也要跟你拚上一回……”
安德羅又晃起了食指,對恩帕羅道:“你可想好了,這是一百二十個金幣。我們都知道你向來錢不空出,出錢就必定有回報。你在‘女’兒身上的投資,那是一筆最大的生意,才出這麼一點錢,以我的眼光看實在是太小氣了……”
二人還在鬥嘴,那邊霍青與老托普魯斯已經又上場了。
托普魯斯摔了一跤,在眾貴族麵前大為丟臉,此時心中的氣還沒平息,甫一上場,便展開了一輪強攻。劍尖飛舞,奔著霍青的頭肩‘胸’一連十幾劍。霍青既不能如戰場上那樣繞圈避敵鋒芒,又對身後地毯的長度沒感覺,不敢隨意後退,隻能原地擋架,頗感壓力。仗著身手敏捷,臂力強健,勉強擋過了這十幾劍,‘弄’得出了一頭汗。
連續十幾劍一過,托普魯斯見霍青雖然手忙腳‘亂’,但沒有***開中宮,未見招式破綻,自己又有些體力虛耗,便回撤一步,準備下一***擊。
挨過這一輪對手的攻擊,霍青明白過來,論起玩帝國劍術的經驗,自己遠遠不如對手。如果自己老是被動防禦,不免受對手牽製,時間一長,必會‘露’出破綻。不如搶攻調動對手,奪取先機。一念及此,即時趁托普魯斯後退之際,一個弓步,細劍疾點對手的腰部。腰為一身中樞,人體重心所在,托普魯斯無從閃避,隻得朝霍青的劍身劈下。但霍青此招實為虛招,見他的劍下劈,隨即長身立起,使個仙人指路式,一翻手腕,劍尖又飛向他的右肩。托普魯斯的劍半途折向,橫架著要把他的劍朝外推。霍青這一招還是虛招,借著劍挑出的勢子,將劍舉過頭頂,當做刀用,運足力氣朝托普魯斯朝上架的劍身中部猛力一劈。“鐺”一聲大響,托普魯斯勉力架住,手腕一陣酥麻。
霍青不待他喘口氣,又一個虛招,直刺麵部。論起出手速度,托普魯斯可比不上常年沙場拚搏的霍青,隻能憑著防守的優勢,急速招架霍青的攻擊。霍青虛招連連,唯一的實招,便是用足力氣去劈托普魯斯手中的劍。一連十幾劍下來,倒有五六劍劈在劍身上。每一次劈中的,均是吃著力的劍身中部。托普魯斯的腕部酸痛無比,連手指捏著劍柄也有些不牢,這才發覺已經落入霍青下的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