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馬踏碎河冰。騰起的冰屑雪塵滾地而來。上萬騎兵賊習勢,當真如排山倒海,當頭向鄂斯人壓來。
哥昂人順著風勢,‘射’出了第一‘波’箭雨,匈人在鄂斯人背後進行反擊。但風向不利,匈人箭矢的‘射’程遠不如哥昂人,無法有效攔阻哥昂人的衝擊。在哥昂人的打擊下,鄂斯奴隸兵雖然躲在盾牌後,也被哥昂人‘射’翻不少。三輪箭一過,哥昂人已經殺到了鄂斯人麵前。鄂斯人一陣慌‘亂’,陣形已有動搖之勢。
匈人聯軍的指揮安匈人左賢王烏威怒吼一聲,喝令匈人騎兵壓陣。在鄂斯人背後,匈人的利箭瞄準了鄂斯人的後背,鄂斯奴隸兵不敢稍動。硬著頭皮迎接哥昂騎兵的衝擊。
兩軍撞在一起的聲勢,如同巨‘浪’撞擊礁石,巨大的震響壓過了利嘯的寒風。刹那間,馬上的騎士與碎裂的盾牌同時拋飛,前兩排鄂斯人紛紛被戰馬撞翻,僵臥在雪地上。後麵的鄂斯人舉盾壓上,阻住向前突擊的哥昂人,一麵將落馬的騎士砍死,一麵與後麵的騎兵纏戰。歐的河東岸,哥昂人和鄂斯人兩個老對手又進行了一次新的較量。
這場纏戰一直進行了兩個小時,特雷伯和烏威各有顧忌,都沒有動用後備部隊,任由哥昂人突擊部隊和鄂斯奴隸兵廝殺。
雪越下越大,天越來越風刮起了血霎,血霧在空中又迅速地被凍成粉紅的冰粒,在搏鬥的人群間飄飛,把銀白的雪地鋪起了一層刺目的腥紅。在這種寒冷的天氣下,一切戰鬥技巧全是多餘。人們僵硬地舉刀砍下,中刀的人如木頭一般栽倒,流出的血立即凍結成冰。人們須發上掛著冰棱,流出的汗嗬出的氣也凝結了,臉部失去了知覺。喊不出聲,戰場上沒有呐喊,隻有戰刀新進人體和人體僵臥倒地的聲音。
哥昂人忍的不住了。
相比於彼德草原,南菲草原的氣候更為寒冷,匈人、鄂斯人和北方的蠻族,對寒冷的耐受力要比哥昂人強得多。戰場上正在廝殺的人不覺的冷,而還在等待的哥昂久已經吃不消了。豈隻人吃不消,連馬也在哆嗦。而匈人的矮種馬卻並不怕這種寒冷,坐在馬上的匈人也仍能保持體力。
特雷伯在馬上凍得吃不消,再看身邊的哥昂族戰士們也個個‘精’神不佳,心中頗為後悔為什麼選擇了這樣的天氣開戰。本以為今天風向有利。誰知麵對更為耐寒的敵人,這樣的天氣反而造成了不利局麵。他再一次下達命令
,左翼人馬繞過鄂斯人的戰陣,向敵方右翼衝擊。
北方蠻族兵出戰了。這些生活在南鄂草原以北荒蠻地區的人們,頭發篷‘亂’地披在腦後,身上穿的是鹿皮,手上拿著木柄長斧,一見哥昂人出動了,興奮莫名,紛紛湧上。他們雖然裝備簡陋,但悍不畏死,雖然沒有‘精’妙的指揮,但天生的蠻勁彌補了戰術上的不足。哥昂人雖有鋼刀利劍,但也一時拿他們沒辦法。這一次突擊,又轉變成纏戰。
烏威見時機已到,一聲令下。鄂斯人的防線向左右退開,擺脫了正麵的哥昂人。
哥昂人正待追擊,卻被迎麵而來的一陣箭雨‘逼’得挪不動腳步。在鄂斯人身後的匈人,發起了強攻。
這時的匈人,已經沒有了網來到南鄂草原時的窘困,鄂斯人的‘精’製鎧甲和全鋼利步”被匈人岩不客氣地據為己有。此時強攻的第一排匈人,便是身著重甲的匈人突擊部隊。
剛才經過劇戰的哥昂人前鋒,被匈人突擊部隊一衝,紛紛敗退。特雷伯急忙命令前鋒撤開,後方部隊向前迎擊。在歐得河中央,哥昂人和匈人‘交’上了手。戰聳在冰上騰躍。刀劍與碎冰同時映出血光,人體沉重地墜落在冰麵上,被堅冰割傷蹄腳的戰馬低聲哀鳴。戰,直殺到傍終哥昂人典持不住了,他們‘插’以刀尤等待時便消耗了大半,不是更能耐寒的匈人聯軍的對手。特雷伯無奈地歎息,下令全軍撤退。烏威隻稍作追擊,便收兵回營。歐得河戰役結束。